“不可以吗?”
他的眸中仍旧含着期待,毛利兰试着张了张口,明明每次喊新一,喊研二的时候,都再简单轻松不过了,可一想到要叫出他的名字,整个人连同身体都开始变得滚烫。
她一定是生病了。
在他逐渐黯淡下去的光色中,细若蚊呐地唤了他一声,“……景光。”
嗤……!
夜晚是人最放松也是能够将感官放到最大的时刻。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轮胎急速扭转和地面发出了剧烈地摩擦声,转弯驶入了黑夜中的另一个路口,疾驰奔赴在茫茫的夜色下。
万家灯火此刻还剩下几盏,虽然没有一盏是为他而留的,但他们却可以一起点亮同一盏。
……
根据现场的勘查情况,以及柯南他们反馈的信息,再加上这里除了被害人与画家两人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三人侵入现场的痕迹,基本上已经可以锁定凶手的身份了。
也就是租住在这里,刚刚不久前因撞车而被送去医院,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的那个画家。
原本在网上只能算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人气一下子就高涨了起来,有不少热心的网友都在开始扒他过往的黑历史,给这场还没有彻底定论的凶杀案添柴加火,将这次的事件发酵得愈演愈烈。
都过去两天了,网上的热度还一点要消退的意思都没有。
已经洗完澡的毛利兰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把笔记本架在腿上,原本是打算在网上找一套练习题来测验一下自己近期的恶补成果,没想到就被推送界面弹出的娱乐新闻,将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给吸引走了。
不知是否有人在警方到来前,就已经先一步进到过那间屋子里了,还是不知道从哪里泄露出去的消息,新闻上大大咧咧地展示着现场的照片,从门口一直到血迹延伸的客厅,以及那没有打马赛克倒在地上的被害人,连同每一个细节全都清晰可见。
“这几张照片拍的都好专业啊。”毛利兰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
来回滑动的鼠标停留在了门口的位置上,在那里画了一个看不见的圈,抬起头看向了已经被水蒸气氤氲蒸腾的浴室门口,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和他分享一下自己的新发现,但也只能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才行。
鼠标向下滑着继续看后面的内容,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听到推拉门的响动,毛利兰迫不及待地朝浴室门口跑了过去,迎面扑来的是沐浴露清甜的味道和夹杂在其中无法被忽视掉隐藏在朦胧荷尔蒙中灼灼氤氲的热气。
大概是浴室中挥散出的水蒸气温度过高,以至于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脸红,兴奋不已地跑到了他的面前,“我……。”刚开口,就被他俯身抱住了,毛利兰一愣,“欸,怎么了?”
纤长手臂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这样的拥抱有过无数次,但这样只隔着一件轻薄吊带裙的拥抱却是第一次,从他身上滚落下来的水珠,打湿了她的衣裙,几乎是在肌肤相贴。
“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抱抱你。”埋首在她的颈窝里说。
刚刚看到她向自己奔跑过来的那一刹那,时空仿佛被再度扭转,恍惚间,又让他看到了相见便为离别的那一天,只能任她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那种无力的挫败感莫名地席卷到了心头。
感受到了他情绪地波动,毛利兰紧紧地抱住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存在于彼此间最真实的这个拥抱已在不言中诉说了一切,让他们各自心安。
不安地心情如潮水退去,随之涌上而来的是紧贴在胸膛上那抹柔软到极致的碰触。
迟钝的感官再度回笼,变得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地敏锐了,感受到那倾洒在肌肤上的气息越发灼热起来,毛利兰的脸也就变得更加红了,仿佛才从蒸笼一般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走出来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她才对。
水珠沾湿了的布料紧贴在上下起伏的胸口上,波动出的褶皱仿佛盛开的花,满园春色独其傲雪寒梅,胶着了他慌乱移开地视线,不自然地看向了别处,耳尖泛起一抹鲜血欲滴的朱红色,虚挡在唇边握紧地拳头,是他在竭力的克制。
毛利兰慢慢地低下了头,看到了……惊叫了起来,“讨厌!”捂着几近半透的胸口转身跑回了卧室!
只留下诸伏景光一个人站在原地,回头看向那扇已经被关上的卧室门,在眼前挥之不去的是那抹比珠光白还要更加夺人心魄的玫瑰玉色,以及那羞涩到了极致的美丽脸庞,即便是隔着厚厚地门板,他也能够想象到他的小姑娘在房间里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乌漆嘛黑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由窗外微薄的月光,毛利兰从衣架上取下那件淡紫色小黄鸭图案的半袖加短裤套装的居家服换上,抓着那件被弄湿了的裙子坐了下来,转头看向了门口,脸仍旧在滚滚发烫,皱皱巴巴地将那件裙子揉成了一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