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的过程中,男人自己主动交待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虽然在外界看来算是相敬如宾很好,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生活中有多么的不和谐,字面儿上的不和谐,而这件事也被妻子当做了把柄时刻都要拿出来羞辱刺激他。
他之前是有动过要把妻子杀掉一了百了的这个念头,但同时他也清楚,妻子一旦出了任何事情的话,他会在第一时间被警方列为重大嫌疑人,他没有那种能够在警方面前蒙混过关的自信,因此,才会将目标转向了这个让他在所有人面前丢脸的可恶男人身上!
关于这个男人和画家的矛盾,他还是从他妻子的嘴里了解到的,于是便有了这个计划。
假借女人哥哥的身份,找到被害人并教唆他利用带去的水果刀去假意刺杀画家,在打斗过程中,抓住画家的手,把水果刀塞进他的手里刺了进去,而他就在画家慌不择路的逃跑后,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应该是要去拨打救护车的,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捡起了那把刀重新又刺了一刀。
关于重复性的刺伤在尸检报告中也有所体现,况且在后来的痕检过程中,也发现了现场还有其他人进入过的痕迹,所以根本不会像他臆测的那样瞒天过海。
但能在警方这边将所有证物都整合完一遍之前,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就已经先于他们一步得出了结论,还是很了不起的。
“可有件事情,我还是想不明白。”毛利兰说。
“什么事?”诸伏景光问她。
手机上的照片已经被投放到了电脑上,方便他们进行更详细地查看,毛利兰将那张在地铁上偷拍的照片重新点了回来,指着女人脸上的表情和他说,“她看起来根本就不喜欢这个男人嘛,那为什么还要……对吧。”
“大概是他的身上有她喜欢的东西吧。”诸伏景光含糊地将话带过。
“是什么呢?”毛利兰好奇地问。
他们的关系并不禁忌去聊这些,但她毕竟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要他怎么好意思直白的告诉她这种事,凶手和他的妻子夫妻生活不和谐。
这可真是太为难他了。
不过,考虑到明天早上他还要去上班,毛利兰也就没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
……
网络上关于这起案件的议论还在继续,随着事件的发酵,画家的人气也跟着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甚至从出事后一直避嫌,把他都拉黑了的编辑都打电话过来,打算利用这个事再给他狠狠地炒作一波。
“我没杀人,人真不是我杀的,你听我我,我……我去!”不停地在电话里,反复解释这几句话的画家,直到电话挂了,自说自话的电话那端也没理会他刚刚说的话。气得画家一把将手机砸在了床上。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口慢慢走近,迎着阳光的那道清瘦颀长的身影落在了他雪白的被子上。
来人站在了他的病床前,礼貌地和他打过招呼并做了自我介绍后,声音清淡同时又不失温和地对他讲,“有几个疑惑须向你请教,还望可以不吝告知。”
“你……啊你……是你!”画家突然惊恐地放声大叫起来,就连从门口经过去正要去下一个病房查房的护士,都被他给从外面叫了进来,还没等问他出什么事了,他自己就猛的咽了下口水说,“你,你不是那个人!”
精准地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来人不由得稍稍蹙起了他平整地眉心。
看到画家的反应,心中的猜测被印证了几分。
在得到了他需要的答案之后,简单地向他表示了感谢之后,便离开了。
“哎呀?真是奇了怪了。”
这两天怎么净有人跟他打听这件事,昨天下午来的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也是这样。
照片上的那两个人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真是越琢磨越是这么回事,要不然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能被封号了呢,他可是连一点上纲上线的东西都没画,连擦边儿都没有。
早知道就不拍那两个人了,还被那个男人白白凶了一眼。
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封号的这个问题,柯南同样也很百思不得其解,在拜托了高木警官去调查后,得到的结论还是和网站上给出的一样,存在严重的违规操作。
这一切,难道又和黑衣组织有关?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了掩盖小兰的行踪?
不!
这也太矛盾了。
“可恶!”柯南用力地拉扯了自己的头发,完全理不清楚这里面的头绪。
因为无论是哪一种结论全都是自相矛盾的,也就是说没有一种是正确的。
步美担心地看着烦躁不安的柯南,转头去问灰原哀,“小哀,柯南他怎么了?”
“估计又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吧。”灰原哀淡定地看了旁边一眼说,“不用管他。”
回身将已经擦拭好的玻璃杯放回到原处的安室透,看向了他们那边。
谁能够想到短短几个月就可以一切变得物是人非,他幸得天使的眷顾,曾被剥夺的一切又以新生的方式,继续与他并肩同在了,只是这一切对于这个小男孩来说就不太友好了。
不过那又怎样呢。
无论是今时今日还是往昔往日,只要可以换回他们,在不违背信仰的前提下,他永远都可以不计任何代价。
已经有好几天都没在店里看到他人影的铃木园子,一推门,连书包都来不及放下风风火火地就直奔柜台而去,紧跟在后面进来的世良真纯则是走到了柯南他们那边,“柯南,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吗?”
问了同样问题的还有铃木园子,不过她更关心的还是毛利兰的现状如何。
“我只能说她现在很安全,至于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这些问题还是留到她回来的那天,让她亲自来回答吧。”即便只是一句空口的话,也是铃木园子在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她什么都不关心都不在乎,只要小兰她还好好的活着,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迫切地心情牵动起激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