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符合常理了。
鼠标停留在了那几个血脚印上,毛利兰说,“而且这里的痕迹可是要比这里更加的明显,没道理会放着这么明显的证据不去销毁,反而注意到那不是特别明显的地方。”
诸伏景光向她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这个案件虽然不归他管,但这几张照片资料他也在处理这个案件的同事的电脑里看到过。
就目前的情况分析,这扇门在被害人进到屋中后,始终都是处于敞开状态,因此才能造成他们现在看到的这种情况。
听到这个与他不谋而合的分析,诸伏景光欣慰地笑了。
他很荣幸可以见证到她在各方面的蜕变,从一开始完全提不起兴趣的推理,到现在已经可以有模有样的去独立思考,并能得出正确的答案。
温柔的眸光一紧。
这个无端冒出来的想法,难道是被他遗忘掉记忆中的残存碎片。
尽管还是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但温暖而心动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可控地喜欢上她了吧。
缱绻地目光落在她柔美的侧脸上,忘记的过去是一种悲哀,但她坚定不移地陪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运和幸福。
“发生凶案的位置距离门口不是很远,而且在打斗的痕迹几乎都集中在这一块了。”鼠标在客厅那里画了个圈,“嗯……所以我就在想,他们两个人会不会其实并不熟?”
如果是熟人的话,肯定会将人请进去并把门关上,而如果是令人反感的人,那极大概率是不会将人请到房间里去的,但硬闯的话,打斗痕迹就不会从那里开始,而是门口了,因此她才会判断,被害人可能是对嫌疑人而言比较陌生的一种人。
“没有错。”
警方那边也调查过他们之前的关联,除了画家曾在地铁站拍到过被害人和一个女人的亲密照之外,这两个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了。
“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因为这张照片……欸,可不是不对啊,真要是和那张照片有关的话,那被害人就不应该是那个人,而是那个画家才对。”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毛利兰,绞尽脑汁地托着下巴,想了又想,“难道是被误杀了?”
“我这里还有一张比较吓人的照片,小兰你要不要看?”诸伏景光低下头去问她。
“呃……有多吓人?”毛利兰小心翼翼地拉扯住他的袖子。
诸伏景光站在她的角度想了想说,“大概是恐怖片中突然冒出一颗人头来的那种程度吧。”
这个形容……毛利兰有点想笑,但还是眨了眨眼睛说,“所以说那个人最后是被分尸了吗?”
“……。”能让他哑口无言的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正要和他说不是的诸伏景光,手臂上突然就是一紧,毛利兰靠过来抱住他的手臂,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看着他说,“这样就不怕了。”
原本想告诉她其实没有特别可怕的诸伏景光忽然改变了主意,声音也故意压低了几分,“可能比我刚才形容的还要再稍微的……。”可怕一点,话还没有说完,毛利兰就化身为安室先生家的哈罗,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心满意足搂着她的诸伏景光,看了她一眼说,“那我打开了。”
毛利兰用力地“嗯!”了一声。
照片上并没有什么太过血腥可怕的内容,唯一让人能够感觉不适的也就只有那双瞪得死死的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毛利兰慢慢地坐直了起来,紧跟着就听他说,“这是萩原留给你的一道课后解答题。”
为了防止泄露出她的位置信息,原先的那只手机始终都处于关机的状态,因此想要联系她的话,都只能把信息发给他。
原本是想洗完澡后就和她一起来看的,但没想到……好在现在也不晚。
毛利兰的手指点在了那双眼睛上,“他的眼神看上去好像很恐惧又很难以置信,是因为被画家反杀的那一刀吗?”
他在心理学方面的造诣虽然不及萩原,但多少还是能指点她一些皮毛的。
“除此之外,还要结合他的肢体语言。”没有给她明确的答案,而是提供了一点思路。
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被害人僵硬地扣抓在地板上的手指向的位置刚好也是门口。
“小兰,你刚才自己也说过了,嫌疑人与被害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熟,那么……。”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待她的答案,毛利兰恍然大悟地瞪大了一下眼睛,“如果真的是被画家反杀了的话,那他眼中的情绪还要再多一种不甘心才对。”
“所以杀害了被害人的人很可能是他认识,但他又信得过,至少不会去怀疑的一个人!”
诸伏景光将照片重新调回到了画家偷拍的那张照片上,“凶手是这个女人的丈夫。”
这起案件在柯南他们的帮助下,早于今天下午就已经告破了。
只不过信息还没有及时地在网络上更新同步,因此凶手的身份还没被披露。
“她的丈夫?”毛利兰不解,“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怨,一定要杀人才能解决?”
“这个问题就要问他们两个人了。”手指向左一滑,那张被画家偷拍下来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了屏幕上。
正是地铁高峰期,周围有很多人,唯独站台上的那两个人最显眼,男的其貌不扬,身材严重地发福走形,而女人却是容貌姣好,看起来十分不般配的两个人偏偏挨得最近,肢体语言也很亲密。
“他们……。”毛利兰的的视线在照片上反复游走了一圈,回头看向他,诸伏景光对她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女人的丈夫是个一家幼稚园的老师,为人老实本分,周围人对他的评价都很好,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老好人,也会想到利用被害人与画家之间的矛盾来杀人。
“他既然连杀人的勇气都有,那为什么不选择离婚呢?”这也是毛利兰最想不明白的一点。
“大概是在担心离婚后,会对他造成很不友好的舆论影响吧。”诸伏景光尽量委婉一些地和她解释说,“毕竟他现在从事的这份工作也很体面,一旦因为这种事造成不良后果,导致他丢了工作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