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抗议也没有用。”迅速地在脑子里给它安排好了从早到晚的训练项目。
一望无际的海口上,一艘毫不起眼的轮船缓缓靠近了海岸,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也在同一时间震了起来。
躺在沙发上浅眠的安室透瞬间睁开了眼,目光凌厉地实在不像刚刚才醒过来的人。
仿佛被浓墨渲染过的天,透不出一丝一毫的光亮,黑压压的令人透不过气。
长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一辆银白色的马自达在疾行。
“困的话就睡一会儿。”
“那安室先生你呢……?”
真是个可爱的问题,“我?当然是开车了,把你送到地方,后面就没我的事了。”
……
车子就停在那片不易被发现的密林之中,山坡下面是一栋金碧辉煌的别墅,高高的栅栏和围墙在外围圈定保护,还有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尽忠职守的立在大门口,围墙的上方也几乎囊括了所有角度,安装了监视器,想要混进去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万籁俱寂,人正酣睡的时间。
别墅外却迎来了很多客人,每一辆车都在大门口停留了几十秒,大概做了什么检查,确认没问题后,才放行进入。
安室透低头看了眼手表,应该快到了。
后视镜中,一辆熟悉的车子由远及近停在了副驾驶一侧,车窗放下,露出了那张分外熟悉且又迷人的笑脸,萩原研二很是开心地朝她招了招手,“小兰。”
“研二!”毛利兰惊讶不已地看着他。
同样惊讶的还有安室透,想不到负责对接这次任务的居然会是萩原。
看出他们的疑惑,萩原研二主动的和他们解释说,“据知情人的不可靠消息透露,这个秘密聚会的据点疑似被人安装了定时□□,为了排除隐患,所以,我们就一起来喽。”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戴着墨镜没有摘下来的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也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安室透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了对面说,“是你吧。”
“bingo!”萩原研二对他打了个响指。
毛利兰左右看了看,“欸?”
两个人默契十足地都没说话,反倒是松田阵平和她说,“理这两个无聊的家伙干什么。”
萩原研二那边已经打开车门下来了,毛利兰也要解开安全带,却被安室透拦下,“你在这里坐着不用动。”
说着话他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换成萩原研二坐在了他的位置上,豪气十足一拍方向盘,“这辆车现在已经被我们征用了。”
“哈?可你们不是开车来的吗?”
“要出入这种场所,还是开安室先生的车比较合适。”微微上翘的嘴角勾出一抹坏坏地笑。
毛利兰唏嘘着点了点头,转过头悄悄地看了一眼已经换到那辆车上的安室透,看得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毛利兰迅速地将头转了过去,目视着前方。
松田阵平啧啧了两声,摇头说,“太坏了。”
金发混蛋本就岌岌可危的风评,再一次被雪上加霜了。
这是一个相对来说很尴尬的时间,对白天来说还太早,对黑夜而言又太晚,但这栋别墅的管家却并不觉得他们的突然造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很客气地将他们领到了各自的客房中去休息,并告诉了他们早上用餐的时间。
作为挽着萩原研二手臂一起进来的女伴,毛利兰自然和他安排到了同一房间,至于被迫当了保镖的松田阵平则是入住到对面的房间。
一进门,就随手把外套扔到了沙发上,粗略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整个人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没多大会儿,均匀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萩原研二很主动地到卧室里将枕头和被子一起抱了出来,平整地铺在了沙发上,“还剩下不到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就不要浪费了,好困啊,小兰你也快点去睡吧,晚安。”
脱掉外套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被窝里,一套流程下来,速度快得惊人,平躺在了沙发上,双手检查在腹部,闭上了眼睛,嘴角恰到好处地扬起一抹浅浅地笑,进入了梦乡。
谁承想今日份的福气能有这么浓厚,会被一打扮撩人的‘艳鬼’拦住了去路,车子缓缓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贝尔摩德走过去将车门拉开坐了进去,“确定能保证万无一失?”
“总有不能排除的突发状况。”安室透有些不负责任地说,得到的是一道凌厉的眼风,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难道你是希望我给你做个虚假的保证,然后无法兑现,还是说给你一个真实的答案,最后迎来一个毫发无损的人?”
贝尔摩德笑了,“波本永远都是这么的会说话。”
“能博大明星一笑,是我的荣幸。”安室透虚假的冲她笑了一下。
就在毛利兰回到卧室躺下不久。
原本睡熟的人立时就睁开了眼睛,手肘撑在沙发上半坐起来,向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她已经躺了下来,原本拿捏好的优雅睡姿立刻松垮了下来,一手枕在了脑后,一手搭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看起来比刚才轻松自在了很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的时候,毛利兰就醒了,但已经有两天都没怎么睡好觉的她,实在不想那么快就起来,又在床上懒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萩原研二还在外面的沙发上躺着了,一个激灵,掀开被子下了地。
洗漱完毕,经过客厅去倒水的时候,躺在沙发上还没有醒的萩原研二翻了个身,八爪鱼似的抱着沙发不撒手了,最里面嘟嘟囔囔好像在说什么,但又含糊不清。
是在说梦话?
毛利兰不打算打搅他,正要走回卧室,门铃就响了。
“稍等一下。”透过猫眼看到是昨天的管家。
不能被他发现不对的地方!
立刻推醒了萩原研二,他迷迷瞪瞪地坐了起来一语不发,被她推搡着裹着枕头和被子就进了卧室,打着哈欠又躺了下去,毛利兰这才小跑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