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礼貌地冲他笑了笑。
“早饭时间到了,我来请先生和小姐一起去用餐。”管家也很客气地和她说。
“好的。”毛利兰有些歉然地说,“不过,先生还没有起床,可能要稍微晚一会儿,我们自己过去就可以了,麻烦您过来通知了。”
管家点点头,告诉了她餐厅的地点后就离开了。
悠悠转醒的萩原研二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迟钝地看了看四周,“咦?”
他什么时候添了梦游这种毛病,大半夜的偷摸跑到了卧室里来,那个……他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他的脸颊不禁有些烫得慌。
“你醒了啊。”毛利兰走到卧室门口说,“管家刚刚来叫我们去吃早饭。”
萩原研二低声“哦”了一下,看到她转过身,还是忍不住地去问,“昨天晚上……?”
“嗯?昨天晚上怎么了呀?”毛利兰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一切全都是他在多想,落寞的神情一晃而过,旋即笑起来说,“我想说昨天晚上休息的还好吗?”
“很好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要不是必须要起床了,她高低还能再睡几个小时。
萩原研二笑了笑,“那就好。”
按响了门铃的松田阵平,在她把门打开后,往客厅里瞟了一眼,“那家伙还没起?”
毛利兰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要找萩原研二了,“他在洗手间呢。”还很贴心地给他指了个方向。
松田阵平的嘴角一抽搐,他就是顺嘴一问,不用跟他说的这么详细。
一个男人跑洗手间找另一个男人,光是想想就一身的恶寒。
正在洗手间里漱口的萩原研二听到外面的动静,嘴里的泡沫还没有吐掉,含糊不清地问他有什么事,听得他脑仁儿疼,“快漱你的口吧,都要饿死了。”
毛利兰倒了杯水给他,“管家刚才过来说,早饭已经都准备好了,松田君要是实在很饿的话,不如就先过去吃,我们大概还要再等一会儿了。”
他倒是很想了,可谁让他现在对外的身份就是一小保镖,不平等条约害死人。
……
这个时间,餐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说有笑的讨论着各种事情,虽然只是一顿很简单的早餐而已,但还是弄成了自助餐的形式,囊括了中西方以及本土的各种美食,令人目不暇接。
毛利兰和松田阵平很自觉地端起餐盘就直奔那里而去,互相推荐着他们尝起来感觉还不错的美食给对方,几乎一致的口味,受到了对方的好评。
他们在美食区认真的干饭,萩原研二则是趁这个机会和周围的人打成了一片,熟稔的仿佛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早餐虽然没吃了多少,但信息还是了解到不少。
“大概就是这样的。”回到客房,萩原研二一边啃着从餐厅拿来的蒜香法棍,虽然放得时间有点久了,吃起来硬邦邦的硌牙,但有的吃总比没得吃要强,“虽然他们的话里多少都掺了点水分,但可信度应该在百分之七十左右。”
“已经不低了。”松田阵平说。
将那只剩一小口的面包塞入口中,萩原研二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说,“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等中午我再找机会去摸清楚。”
这次的任务本来是落不到他们的头上,但谁让这家伙很会毛遂自荐,花言巧语地从一个受邀来参加宴会的外国小哥手里,骗来了,不,应该说让他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了那枚进出凭证的电子手环。
“还真是一个自负且自大的家伙啊。”萩原研二晃了晃手腕上墨绿色的电子手环说。
看上去就和一般用来计时心跳速率的电子手环没什么区别,但在屏幕的顶部上显示出从他们进入这栋别墅一直到现在历经了多少小时,精确到了毫秒。
“这个时间有什么用?”毛利兰指着那里问。
萩原研二摇了摇头,“还不是很清楚。”
但将这个手环拿回去的当天,松田阵平就迫不及待地给它拆了,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任何危险装置,唯一让他们有点担心的就是那枚镶嵌在边缘很不起眼的微型信号接收器,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将手环上接受到的数据传输出去,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用担心。”萩原研二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至少在目前看来,这枚手环还是很安全的,离宴会正式开始还有几个小时,我们还有很充分的时间可以弄清楚它的其他作用,说不定只是为了显得高级。”
但那怎么可能。
毛利兰很清楚他是在安慰自己,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不能在毫无任何征兆地前提下,就先自己吓自己,弄得人心惶惶,那样更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