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对导致她出丑的卫曦更是积怨颇深,恨不能将她剥皮抽骨。若非这人后面还有用,以她浸淫后宫多年的手段,一定会马上就弄死她!
卫曦十分诧异地看向郑云湘,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在太皇太后心里,儿媳竟是这般不堪模样?那儿媳活着作甚,当初就该撞柱死了去。”
卫曦推开春思,“这回谁都别拦我!”
春思会意,赶忙抱紧卫曦的胳膊,死命地拉扯她,恳请太后娘娘务必保重身体。
“你——”郑云湘见卫曦居然还想故技重施,玩寻死的套路,气得岔气了。
她怎么敢?上次是她运气好,撞出了高祖皇帝的免罪金诏来,大家才不追究她了。她理当觉得庆幸,夹着尾巴做人才是,居然还这么嚣张。
不对,太反常了,任谁吐了血,会不愿意就医,像她这么作?
恐怕真如她所想那般,卫曦吐血是装的,她心虚不敢见太医。
今日她非要让卫曦瞧病不可。
郑云湘一声令下,由不得卫曦不同意,命人强硬拽卫曦去偏殿榻上。
“我看你们谁敢!别忘了我爹是谁!”
卫曦突然发狠,瞪着恶眼,当即就吓退了所有欲上前宫人。
“奴婢谨遵太皇太后吩咐!”一道铿锵的女声乍然响起,成了众畏惧者中唯一的异类。
春思二话不说就扛起卫曦,不顾卫曦的挣扎,将其稳妥地安置在侧殿的床上,完事儿就跪地请罪。
一直憋着火的郑云湘,在看到这一幕时终于泄出些火气,并对这名宫女印象颇好。
见卫曦还要挣扎,郑云湘就吩咐春思按住她,强硬地令御医给她诊脉。
今天她就要把她这张虚伪的脸撕烂当场戳穿,让所有人知道卫太后为先帝守灵吐血的事,其实都不过是她攻于心计的伪装。
一炷香后,御医诊脉完毕,对太皇太后恭敬行礼道:“太后娘娘受惊过度,气血逆行,亏于脏腑,昨日在熬夜容易着凉,加上忧思过重导致惊厥,才会吐血。”
郑云湘惊讶地问御医:“她竟真有病?”
御医应是,见太皇太后存疑,便叫来太医院所有有名的圣手,一同为卫曦诊脉,结论全部一致。
至此,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们都知道了,太皇太后在怀疑太后装病吐血,意图要揭穿打脸太后,结果反被打脸,闹了笑话。
当然这种事儿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只能按在里头偷偷地笑话。
太皇太后气得又闭门不出了。
卫曦回宫后就寻错处置了四名宫女,并让千越传话给盛德,她要亲自选人。
任谁都看得出来,太后这是在不满叫板呢,意图自己选人培养心腹。
盛德当即将此事禀告给太皇太后。
郑云湘又一次在卫曦那里吃瘪,正气着,听了盛德的回禀,就狠狠呸了一声。
“她想得美,绝不能给她挑人的机会,把挑好的人给她,对了,今天殿上那宫女也给她送过去。”
她不是想要心腹吗,就偏不如他的愿,还要把她最讨厌的那个送到她跟前碍眼。
卫曦得偿所愿,在丽徳殿看到了刚被赏赐过来的春思。
宫人们认新主,惯例要问新主人是否赐名。
卫曦懒得对一群细作费心思,只问春思是否想要改名儿,毕竟她在进宫之前就叫春思,是宰相府里的人,不知是否需要更换一个名字来避麻烦。
“不会有麻烦,这名儿是太子殿下刚赐不久的,就娘娘去找殿下那天,殿下新赐给奴婢的。”春思欢欢喜喜道。
卫曦有种不妙的预感,问春思齐祀是那天何时给她赐名。
“后半夜,就奴婢进屋伺候娘娘之前。”
卫曦:“!!!”
齐祀早料到她要用人,那晚当夜就给她准备的人。所以现赐春思改名,让春思伺候她。
这等城府,当真可怕。
春思,反过来读就是思——春?
齐祀是故意的吧?
卫曦:“你这名字寓意不太好,我还是给你改一个吧。”
“寓意很好呀,殿下身边的谋士季先生特意跟奴婢解释过,奴婢这名字的意思是‘春风和气,思睿观通’,是太子殿下在夸赞奴婢呢。”
卫曦默了良久,不忍打击她。
“或许季先生理解错了呢?”
春思:“反正婢子不能改名字,临行前太子殿下有嘱咐。”
“什么嘱咐?”
春思轻咳一声,做出一派悠然温润的样子学齐祀的口气:“既要用我的人,总要付出代价,不能改名。”
卫曦:!
一种绿色植物!他早料到这一幕了,知道她会给春思改名,还这么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