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苏了桃面前。
“离孤的夫人远点。”他警告微生明景。
“王兄这么紧张干嘛?”微生明景无辜道,“只是见夫人眼熟,像臣弟一位故人,特意来打个招呼。”
“你的故人,与孤的夫人有什么干系。”他的话语带着刺,嘲讽道。
微生明景若有所思点头道:“也是。她只是一个孤女罢了,比不得夫人这般高贵出身,是臣弟冒犯了。”
微生夜:“知道冒犯,还不快退下?”
微生明景微笑着离开了。
微生夜转过身,对苏了桃道:“你跟我一起进围猎场。”
苏了桃想拒绝。
他却已令人为她牵来一匹白马。
无奈,苏了桃只能跟着一起进入丛林围猎。
林中危险的猛兽已经被提前清理掉,没有什么危险。
苏了桃悠哉悠哉,身下的小白马也悠哉悠哉。
骑着骑着,就从前面落到后面。
再骑着骑着,就连前面人的影都看不见了。
既然跟丢了,那回去算了。
苏了桃扯着缰绳,掉头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苏了桃眼前突然黑了一瞬,随即失去意识。
小白马没人约束,撒开四蹄到处溜达。
等她恢复意识时,已经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手掌被擦出几道血痕,身上也十分狼狈。
苏了桃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好在小白马没有抛弃她,踱步在她身旁,打着响嚏。
苏了桃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了。
只希望还没有跑出围猎的范围。
一只野兔突然从林中蹿了出来,往苏了桃身上撞。
见她没动,又撞了几下。
“怎么连兔子都欺负到我头上了。”
苏了桃想不明白。
这只笨兔子十分胖,她两只手才将兔子抱起来。
她故作凶狠瞪着它,兔子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她。
一人一兔,大眼瞪小眼。
“算了,能长这么胖也是不容易,放你一马。”
她抱着兔子往前面走,想着它这么笨,得放到更隐蔽的地方去,不然又蹦出往人身上撞。
突然,一支羽箭射在她的脚边。
苏了桃顿住脚步。
“苏夫人,你要去哪?”身后,微生夜凉凉地问道。
看来是又犯病了。
她没回答。
抱着兔子,又往前走了几步。
身后传来羽箭上弦的声音,微生夜拉开弓弩,对准她。
箭头泛着寒光。
在发现苏了桃不见的那一刻,他立马掉头回来找她。
可一路上都没有她的身影。
他开始慌神,也不管什么秋猎了,将带来的兵士全派到林中寻找。
终于,在围猎场的边界,他找到了她。
她要逃跑。
“停下来!”他恨恨咬牙道。
这次,他不愿意放她离开。
宁可亲手杀了她。
苏了桃仿佛魔怔一般,继续往前走着。
她已经无路可走。
松开手,怀里的兔子惊慌地跑走了。
她脊背挺直,依旧没有回头。
“鸢尾。你是不怕死,还是不怕我?”
微生夜提醒道,“你回来,我既往不咎。你非要走的话……这一箭,你必死无疑!”
森寒的冷铁不近人情,激出人内心最深处的狂躁,非要饮人血肉,才肯罢休。
曾经最亲密的人,也走到了穷途末路。
银弦绷到了极致,箭头对准的人却依旧不肯回头。
“王上!”
暗处的老周现身,拦下失去理智的微生夜。
老周,微生夜母族的暗卫首领。
“连你,也要叛我!”微生夜拔出腰间佩刀,架在老周的脖子上。
“属下不敢!”老周连忙单膝跪地,以示忠诚。
可微生夜已经听不进去这些了。
“微生夜!”
苏了桃终于转过身,颤抖地叫住他,“我没有想跑。我只是找不到路了。”
她害怕道:“你放过周叔,我跟你回去。”
*
微生夜取消了原本的秋猎计划,一行人提前回宫。
如水的凉夜里,他撕.碎所有的伪装。
露出最真实、最凶残的模样。
“微生夜,你疯了!”苏了桃痛呼。
微生夜攥住她的双腕,双目欲裂,死死盯住她的眼睛道:“疯?我早就疯了!”
她喘着热息,承受着痛。
他生疏又急切,吻上她殷红的唇,一点点啃到修长的颈。
他蛊惑的声音不断在苏了桃脑中回响。
她能听懂每一个字,却失去了分析它们含义的能力。
“我们是一同长大的亲人,我们,本就是天生一对!”
哪怕敲碎一寸寸骨头,从缕缕血脉中翻找!
欲望仍旧在高呼、写着非你不可。
“你得留下来陪我,永远不能离开!”
疯子、疯子!
暗夜中,火在交织。
烧过起伏的山峦,留下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