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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相悦?(1 / 2)

晋妧轻颤,她从未见过如此行径的人,实在琢磨不透。

“我何时骗你了?”滕耀唇角勾起弧度,绕有兴趣看着怀中的人,好奇她会说出怎样的话。

晋妧心乱如麻,逐渐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这般狠厉手段的人,自己竟然敢说他是骗子!这不是上赶着送死吗。

咽了咽口水,晋妧还想要补救,磕磕绊绊道:“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一时昏了头,李大人不要见怪...”

心虚的很,一看就是说谎。睫毛一个劲儿地眨,装都装不像。

这点滕耀也看出了,面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哦?”

晋妧一惊,猛的一哆嗦,滕耀也感受到了。

晋妧再次欲哭无泪,她就是一个没忍住嘴快了点,现在其实心里早就慌死了。

“不过我确实是骗人了,不过骗的不是你。”滕耀开口:“滕耀是我本名,出门在外李禾渊是用于掩盖身份的。”

微风从窗子缝隙透过,扑在晋妧身上,她脸上的红渐渐褪下,心绪也逐渐平复。

这几日细想,晋妧也发现了不对劲。滕耀虽没明确告知过,他的姓是哪个字,可“滕”是国姓,朝廷初立便下令,全国便是同音的姓氏,寥寥无几。既是能叫这个姓,想必也是皇亲国戚,况且能在寺庙,堂而皇之地动手,心中必然有底。

滕耀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所以不能惹他,活命要紧!

“你先放开我”晋妧低头沉思了一下,接着补充道:“我不跑,绝对不跑。”

滕耀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小姑娘长记性了,但就算她要跑,自己也有法子,让她乖乖回来。

“好啊”滕耀果真放开,转身再次回到座椅上,拿起茶盏轻抿一口,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真有天人之资。

晋妧明白皮囊下装的是什么,故而不敢多看,乖乖站在原地。

许久的沉默后,晋妧再次意识到不对劲,自己就这么乖乖站着,滕耀坐着,仿佛学堂中,自己是犯错的学生,等着老师教导一般。

在对方的注视下,晋妧迈着小步移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那日所言句句属实,不过在带你回家之前,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元元不必心急,耐心等些时日。”

晋妧努力控制着表情,压下抽搐的嘴角,不让自己看起来很奇怪,这厮还真会现学现用,才听到了小名,熟练运用。

扣弄着指尖,晋妧想要说些什么,事情的发展实在是不受控制了,况且就算他想娶,嫁娶一事总要父母之命。她的婚事晋维栋早就盘算好了。

滕耀收起笑容,面上淡漠,望向晋妧的眼眸晦暗:“元元为何这个表情,难不成那日所言,只是为了活命而说的敷衍之语,待到尘埃落定,便想将我弃之如敝屐。”

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轻飘飘的。

轻飘飘的话落入晋妧耳中,宛若千斤,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当日的确是这么想的,可算上今日,他们也才见了两面,何谈弃之如敝屐。

有上升高度的嫌疑!

面如冠玉的面庞神情有些骇人,晋妧衣袖手不断握紧,指甲抵着掌心软肉,转动小脑袋瓜,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偏偏滕耀放下茶盏,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绯红的衣领上,划过锁骨停在脖颈处,叹了口气薄唇轻启:“人的脖颈可是最脆弱了,稍用些力就....”

便是个傻子,也听出话中的威胁了。那日在广教寺,他就是一剑封喉,晋妧至今都没忘,也不敢忘。

明亮的桃花眼泛起水雾,晋妧扯出一个笑:“我最言而有信了,当时的话,我说到做到,但凭公子差遣。”

她想死

人人都说广教寺灵验,放狗屁,都是假的,全是杜撰。她以后再也不信谣传了。

姻缘平安钱财一个都没实现,还来了个瘟神,晋妧强撑着身子,她怕自己两眼一抹黑,就再也起不来了。

看着眼前强装镇定的女子,滕耀心中竟也浮现出快意:“我这人最是心善,讨厌弯弯绕绕,也不喜强权压迫,未来成婚的女子必定是两情相悦。”

这连环套,晋妧已经招架不住了。“我这人最是心善”,是她那日所言。剩下的不喜强权压迫,讨厌弯弯绕绕都是假话!

不答应他,便要杀人灭口。答应他,还要求两情相悦。

相当于不两情相悦连答应的资格都没有。

晋妧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活命要紧,两情相悦就是加点工作量的事。

晋妧衣袖下的手握成拳头,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真诚地发笑:“那是自然,见到公子第一眼,我就觉得是命中注定,公子便是我命定中人。”

说瞎话不打草稿的本事,越发出彩了。

两情相悦而已,肯定比死简单点。

滕耀含笑拱手:“那接下来暂住晋府的日子,有劳元元了,咱们可要早日两情相悦。”

敲门声传来。“大人,七小姐,老爷传我来,说饭菜已备好,请二位过去呢。”

晋妧长舒一口气,虽然不能跑,但总算是能摆脱这诡异的相处时刻了。

滕耀摩挲着茶盏,将其放下,怎得同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快呢。

————

待到坐在圆桌之上,看着满屋的人,晋妧才觉着自己彻底活过来了。

晋维栋官高一级,坐在上位,右侧便坐的滕耀。

晋维栋仔细看着身旁人的脸色,生怕一句不慎,让人揪着错处了:“李大人为政/务/而来,实在辛劳,敢问大人是从何处来啊?所谓何事?”

表面上担心问家常,可话里话外都在刺探。

滕耀微微一笑:“晋大人这是何意?文书上不都写清楚了嘛,自京都而来,我办的事,大人无权过问。”

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京官和地方官的差别也大着呢,还有个儿子今年晋升,晋维栋明白其中厉害,只敢夹紧尾巴做人,谁也不敢惹。

即便被滕耀拂了面子,但还是笑嘻嘻的。

“李大人不辞辛劳远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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