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热闹嘈杂的集市上,周遭都是小贩摊子的叫卖声。
热闹的街道上,唯有一家茶楼显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苗崧苗柏率先进入茶楼。
进了茶楼直奔掌柜的跟前,掌柜瞧见来人,满脸不耐烦,直接伸手指向墙上挂的木牌:“看好了再点,买不起就滚。”
纸张上罗列了各类茶叶的价格价格。
两人在京城也算见过世面了,看着上面的价格,不免还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忒贵了。
一壶普通的香片茶,就敢卖上二两银子,谁敢喝啊?难怪来的人少。
掌柜早就预料到两人的反应,头都没抬,直接张口呵斥:“都说了买不起就滚,我们这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苗柏面上一黑,当即就握紧佩剑想要动手,被苗崧一个眼神止住,才悻悻停下动作。
苗崧拿出藏在袖腕处的腰牌,甩到掌柜的桌子上:“我们来取东西,抓紧时间。”
掌柜依旧傲慢:“管你去什么东西,不掏钱,屁都没...”在看到腰牌的一瞬,掌柜立马清醒,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飞速拿起腰牌,仔细端详了一番,手感花纹样式,都对的上,是东乌茶庄的腰牌没错。
掌柜瞪大了双眼,咽了咽口水,磕磕绊绊开口:“敢问少侠,这腰牌的主人呢?”
苗柏这下是真忍不住了,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光一闪,冲着掌柜的脖颈飞去,在距离半指的距离后停下:“给你腰牌让你取东西,你在这里磨叽个球,再说一句,老子砍了你。”
好在他这店里根本没什么人,苗柏亮出剑,没有引起轰动。
脖颈处传来的凉意让掌柜瞬间清醒,呼吸变得急促,他举起双手,嘴里连连说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要的东西在楼上,小的给您拿。”
不老实的玩意
苗柏拿剑抵着掌柜的后腰,三人一起上楼,直至掌柜将木盒放到他手中,苗柏才将佩剑放下。
苗崧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木盒正中的确放着一个黑色药丸:“你怎么保证,这就是我们想要的东西?确定没有作假?”
这话一出,掌柜整个人都在打哆嗦:“您都能找到此处来,问我要解药,令牌也是我家主子的,小的怎敢骗您呢。”
眼前两人不信,为了活命掌柜开口解释:“我家少主特意安排我在这里,就是防这一日,担心事情败露,为了活命才留下这药丸,就只剩这么一颗了。”
云天朗虽忠心耿耿,同京城的主子互通书信,谋划出这场下毒案,毒害东宫死路一条,他也不傻,悄咪咪留了条后路。
苗柏没有开口,拿起药丸掰下极小的一块,苗崧心领神会,伸手固定住掌柜的下巴,指尖用力迫使掌柜张口。
苗柏将那一小块药丸,弹入掌柜嘴里,又朝着胃上一顶,掌柜哽了一下,药丸顺利入喉。
掌柜面上闪过惊愕,反应过来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我怎敢骗你们呢,这就是解药,您若是想要解毒,便快些将解药送去,拖的时间越久,便是解毒的药丸也于事无补了。”
至此两人确信手中的药丸是无毒的,转身离去。
行至马车旁,轻扣窗沿。
滕耀掀起帘子,苗柏将木盒递了进去:“属下查验过了,按照掌柜的描述,这就是解药,错不了。”
滕耀神色依旧冷淡,指尖轻触暗扣,端详着木盒中的药丸。
苗柏道:“掌柜说不能拖太久,这药丸越快越好。”
眼底的墨色不断翻涌,滕耀注视着眼前的药丸,便是这一颗药,就能将太子体内毒素清除,往后就又是霁月风光勤政爱民的太子爷了。
轻抬眼皮,修长的指节将药丸分成两半,缺了一角的那块直接投入炭盆,随手从桌案上捏起一坨米糕,将两者混在一起。
缺了一半的药丸和洁白的米糕贴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怪异。
从窗子处递给苗柏。
苗柏望着主子一头雾水。
滕耀淡淡道:“你将它恢复原样,然后传到东宫,就说解药找到了,请太子殿下尽快服用。”
话毕苗柏咽了咽口水,不再敢去看主子的面庞,乖乖照做,在街道上直接开搓。宣州距离京城有千里,解药光是运输就要至少五日,眼下还缺了一半,那解毒的功效不就更少了吗!
滕耀长指搭在眉上,唇角微微勾起,眼眸的墨色加重,视线落在炭盆中燃烧殆尽的药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皇权至上,他也要争上一争。
任谁都没想到翩翩君子的皇四子,竟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天空彻底黯淡下来,点点星光缀在空中。
掐着时间点,先让宝灵去外面走了一圈,确认外面没什么人后,晋妧才敢提着食盒往外走。
特意换了一身暗色的衣裙,确保在黑夜里不会太显眼。
原本商量着让宝灵走一趟把东西送过去,细想了一下,自己都亲手做了,亲自走一趟更显诚意。
晋妧也不敢拿灯笼,只能一手举着火折子,一手拎着食盒,借着月光朝着清胜堂走去。
攥紧手中的小食盒,低头缩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尽可能挡住脸,一边环顾四周,一边不断加快步伐。
晋妧的倚桂阁在西南角,清胜堂则在北边。
提着食盒的手不断发汗,只差跑起来了,晋妧微微喘着气,停下歇了片刻,不知是不是累着了,今日稍微动两步,就累的不行了。
废了这么大功夫的糖葫芦,必须要达到两情相悦!晋妧攥紧拳头给自己鼓劲,没一会儿的功夫到了清胜堂。
苗柏提着灯笼缩在门前,瞧见晋妧的身影,猛一下的站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光亮,迎了上去。
苗柏呲个大牙,本想寒暄几句。
晋妧连连摆手,可别叙旧了,赶紧让她进去吧。
瞧着晋妧如临大敌的表情,苗柏挠了挠脑瓜,一下子反应过来,飞快跨过台阶,打开木门让晋妧进去。
真切踏进屋子后,晋妧才送了口气,她就是送个东西,怎么搞的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