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厚羽的翅膀揽住你,温度很快升起来:“瓦姆乌认为他是位值得尊重的战士。”
“你呢?”
“净会耍小聪明,我迟早宰了他。”
“可是你说你不恨他。”
彼时你还不知道,恨不恨一个人、要不要杀一个人、应不应该杀一个人、想不想杀一个人,是可以完全分开来看的好几件不同的事。
“他杀了我的同伴,所以必须死,仅此而已。”卡兹陈年红酒般的眼睛里酝酿了与他年龄相称的厚重寂寥。
气氛莫名沉重起来,你们像默哀似的静默着并排坐了很久,沉浸于独属于你们各自的伤感中,只不过他的伤感有因有据,你的伤感记不起缘由。
他再次提醒你该洗澡了:“会感冒的。”人类的身体很脆弱。
你把昨晚对迪亚波罗说过的对外界的担心告诉了卡兹,还有刚才让你摔了一跤的走神时刻你在想些什么。
“外界或许危险,但待在安全区原地踏步对我而言更糟。”他说:“受困于一成不变的当下跟死亡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