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还冲我挑衅一笑。
我顿时怒上心头,拿起了坐垫直接跨过桌子压制住他,把坐垫摁在了他脑袋上疯狂摩擦。
“唔唔唔——我——唔——我错——我投降我投降我错了!”
他挣扎着从我手底下发出认输的信号。
哼,这家伙真是不揍不行。
我拿开坐垫,准备好好欣赏我手底下银毛的败犬模样。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没忍住笑得倒到了一边。
“啊?什么?怎么了?你这臭女人你对我干了什么啊?你笑什么!”
银毛笨蛋推开我起身,看着我狂笑不止逐渐从茫然过渡到了无能狂怒。
“对不…噗…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我试图忍住,但是看着他因为坐垫的摩擦静电、整个膨胀成向上蛮力生长的爆炸充气波的头发,我还是忍不住破功:“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
银时凶神恶煞地瞪我,用力踩着地板跑去厕所的镜子前确认,然后很快“松——野——葵——”地大喊着一路又从厕所冲了回来,抢过一边的垫子对着笑到没力气的我照样来了一通“静电梳头”。
我笑到完全没法反抗,任由他胡乱呼噜了一通我的头发。
等到他玩够了的时候,我还在笑。
而他郁闷地发现我的长直发虽然也很灾难,但是根本没法达到他那样的爆炸程度,于是捏住了我的脸向两侧拉,强制停住了我夸张到根本停不下来的大笑。
我这才抓住他的手开始求饶:“呜——呜差啦——”
他哼了一声,又揉了一通我的头发,这才放过我。
我躺在地上揉着脸平复呼吸后,看向坐在一边的他。
噗,救命,静电还是没消下去诶。
我拼命忍住笑意,拐回了刚才的话题,差点被银时这家伙给糊弄过去了。
“说吧,出什么事了,还让你这么拐弯抹角的,一点不像你。”
银时一边扒拉他那头天然卷,一边嘟嘟囔囔地:“可恶,凭什么你这家伙是直发,就知道欺负天然卷,天然卷就该被电吗?”
我翻了个白眼,挪过去打了下他的腿:“别废话了,快说。”
银时啧了下嘴,低头看向我:
“我在查他出轨的时候,查到了他在买卖|军|火。”
我立刻坐了起来,正色问:“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吗?”
可随即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即使这样也不至于让银时用这种方式来到我这打探。
又听银时继续:“而且我调查时候遇见的两次都是和同样的一群人,一队看上去成体系的队伍,对面没有佩刀,我没法确定对面是不是攘夷志士。”
这个意思……我想了下,有些迟疑地问他:“你是觉得…他是在和我的人交易?”
银时看着我,嗯了一声,又装作随意地追问了一句:“私塾不是开得好好的?准备歇业了?”
我皱眉,安抚他:“没有。你知道的,我那些旧部大多还在乡下开学堂和夜校,暂时没有做这些动作的打算。”
“况且,你知道的,我答应过我爸……”我住了嘴,没再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所以只是顺路来问问你。”银时也沉默地住了嘴。
“你还看到了什么?”我突然问他。
银时也不意外我的追问:“阿明,领头的那个是阿明。”
我呼吸停顿了一瞬,猛地愣住了。
半晌,我揉了揉眉心。
“我知道了。她有段时间没联系我了,我也不清楚她最近的动向,我明天试着联系她问问看。”
一时间我们都安静地坐着没说话。
我看向银时,见他望着院子出神的呆样子,没忍住上前又揉乱了他那头刚理好、手感舒适的乱毛,将他从无名的过去中拉扯出来,看着他一下重新变得生动险恶的表情轻笑了一下。
见状,他伸向我想报复回来的手停了一下,转而轻轻揉了揉我的头顶。
过了会,银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阿明要是回复你了记得和我说一声,我好歹也带过她一段时间。”
“明天还有委托,先走了。”
他招了招手准备向外走。
“等等,都这个时间了,万事屋可好歹在町内另一头啊。”
我拦住他,反正他在这也有客房,跑这一趟何必,还喝了酒呢,
“客房我前几天刚收拾过,去休息,明早再走。”
银时看了眼钟,也没推却,自然而然地就往左侧客房拐了过去。
“喂!先给我洗澡去!”
我看他准备直接闷头往屋里走,忙冲他喊,“我刚洗没多久的被套,给我老实洗了再睡!”
“知道了知道了,唠唠叨叨的。”臭银毛边掏耳朵边嘟囔着晃去了浴室。
我听见了,这个臭白痴。
我边收拾碗筷边翻了个白眼。
自从几年前重新联系上后,几个老朋友发现我家为了方便学生借住,所以一直备着床铺和日用品后,就偶尔会来借宿。
像银时,他来我这蹭饭或者喝酒晚了就会借住一晚。
只是他一开始跟青春期的小孩一样,连洗澡都要推脱扭捏。
关键我也不是真的在意这人的个人卫生问题,而是洗床单被套什么的实在很麻烦。
在我强摁着他自己洗过几次被套之后,他好歹自觉一点知道收拾自己了。当然,按他的说法的话,也有他发现他用的浴室和我不是一个的缘故。
我抬头看了眼钟,回过了神。
啊,不好。都这个点了。
明天还有事,可不能耽误了。
我将碗筷放置好,走向另一个方向的房间时犹豫地转头看了下客房的方向,但是想了想还是没去,毕竟这人也是个快三十的大男人了,管太多也不好。
这算什么,职业病吗?
我这么想着,笑了下,径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