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后倒在了会客室的沙发上。
长时间的脑力活动让我实在有些疲惫。
我揉了揉眉心,看着房顶的灯光出了神。
说起来以前我也不是什么负责统筹的军师之类的角色,那时候这种工作多半都是假发在做。
我和银时同属奇袭部队。
当时我们只要给出站在我们角度考虑的战术,具体细节一概交给假发判断就行。对我们来说我们的重点更倾向于临场发挥和上阵杀敌。
虽然我自己也有制定作战计划的经验和能力,但是布局铺开到这种程度所要统筹的量,对我来说也确实有些吃力。要不是他们会将情报做过初步整合和推断之后再交给我,我老早累死在情报堆里了,估计连腾出上课的空都做不到。
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可以考虑和假发的势力合作互补试试看?
可是他最近策划的几个爆炸袭击案实在是闹得越来越大了,这种时候硬是合作的话估计对我们两方来说都是阻碍。
想到这里我又想叹气了。
当年关系不错的同僚总共活下来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本来是合该我们大家要看顾照料彼此的。
但是眼看着假发和高杉他们这些年行事越来越激进,我与假发关于观念的问题谈论得也越来越少,我一直想插|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银时又主动拦我,说这是他们三个之间要解决的事。
导致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之间越来越疏远。
有时候硬拉着假发和银时一块喝酒,他们之间也都说不了几句话。
而在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的情况下,面对银时的那种表情和语气,我不可能、也做不到在这之外再绕过他去做些什么。
似乎到头来,我能做的也还是只有相信银时,相信大家总会有再坐下来一起大笑着喝酒的一天。
虽然一直这么安慰自己,但只要一想到这件事焦虑感还是会汹涌地翻上来。
对了。
我突然意识到。
虽然合作暂时做不到,但是我们这边应该可以考虑偶尔将情报与他们互通,起码能帮他们少走点弯路,也能尽量避免一些本可以避免的流血牺牲。
至少在我看着的时候,不能让他们做出更多会让他们自己后悔痛苦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在施行前,还是得去问一下银时的意思。
而且这件事也得在我们内部再商量一下,毕竟我们组织如今的成果是所有成员的心血,我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用我的权利私下决定这么大的事情。
这样的话还得在会议里公开讨论,看来这两天还得腾时间出来写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才行。
我坐起身拍了拍脸,让自己精神一些。
没事,有计划是件好事,说明事情总还是有解决的可能的嘛。
起身走向书房时,我突然想到冰箱里还放着上次买的草莓大福。
嗯……下次去拜访银时的时候再给他买一份吧。
这一份就当作是给我自己的奖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