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万事屋的时候发现他们都不在。
屋里没有亮灯,摁门铃也没有人回应。
我想了想,走下楼,进了登势酒馆。
天刚黑没多久,登势酒馆也才营业,所以店里没什么人。
“欢迎光临。”
一个陌生的声音招呼了我。
我定睛望过去,是个以前没有见过的头上有对猫耳朵的女性。
是婆婆新招的店员吗?
我对她友好地笑了一下:“你好,我想找一下楼上万事屋的老板,请问你知道他在哪吗?”
“啊?你不是来喝酒的?”她看起来有点困惑,“楼上那个白痴的话我今天也没看到。”
她转头对着后房喊了一声:“登势老板娘——有人来找笨蛋坂田,你知道他们今天去哪了吗?”
“嗯?找银时的?那怎么不去万事屋,来我这干嘛?”
登势婆婆掀开门帘有点疑惑地走了出来,看到是我之后笑了一下,“是葵啊。怎么?难得来我这里一趟居然也不是来喝酒的吗?银时的话,他带着两个小孩一大早就出去了,今天就没看见过他们回来。”
她看见了站在我旁边的店员,顺势跟我介绍了一下:“她叫凯瑟琳,我家新招的店员,从老家过来这边打工的,平时就住在我这里。”
“啊,你好,我叫松野葵,是一家私塾的老师。”我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
“葵是楼上那个笨蛋的朋友,也是我们店里的常客了。”
婆婆帮我介绍着,“不过来喝酒的次数不多,一般都是来找人的。”
“哦哦,你好。”凯瑟琳看起来有点拘谨地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婆婆说起了悄悄话,“那个笨蛋也会有这种朋友吗,看起来还挺正经的,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我装作没有听见,对婆婆笑了笑。
婆婆打了下凯瑟琳的脑袋,又对我说道:“然后呢?你找银时有急事吗?他们不知道去哪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要不要我帮你带个话?”
“我之前给他发了个消息他也没回复我,可能有事在忙也说不定,我在这里等等他吧。”
我对婆婆笑了下,“您不是嫌我一直不来喝酒吗,正好今天就来您这喝一杯。”
婆婆点了根烟,哼笑了一下,往柜台里走:“凯瑟琳,来客人了,去温壶清酒。”
凯瑟琳看了我一眼,应了一声,走向后厨准备去了。
我在吧台前坐了下来,拿出了通讯器,又向桂和银时各自发了一条讯息,但依然没有收到回复。
在我犹豫着想要不管他们那边的情况,直接打个通讯过去的时候,我的通讯器就先响了。
是桂的联络。
“葵?你怎么发了那么多条消息,不是说你那边今天有重要的动作吗?都结束了?”
桂上来就是一连串问话,听起来十足困惑的样子。
我梗了一下,慢了半拍才回复:“…是结束了,所以我想问一下你那边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
“没有吧?我们按照原计划炸了他们的运输船,也肃清了那个酒吧里常驻贩卖的人……”
桂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的样子,“哦对!我们还cos了个船长然后砍了个船长。”
我:……
“桂小太郎。”我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威胁。
“总是这么没有幽默感可不行啊,葵。”
桂用一种该死的烦人的老妈子似的语气继续打岔。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你据点那里找你。”说完我就准备直接挂断电话。
“诶诶诶等等——”他连忙在听筒的另一边大喊。
“限你在三十个字以内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把银时扯进来的。”
我点了点桌子,逐渐开始有点不耐烦。
“诶?不是我啊,是他们万事屋接到的委托恰好跟转生乡有关啦。”桂听起来还挺无辜。
“怎么回事?”我皱了皱眉。
桂总算是不再打岔,他从他的手下在垃圾堆里捡到银时和他的委托人开始,把今天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所以神乐和新八被人迷晕掳走了?银时肋骨断了还出去跟人打了一架?!”
我差点没控制住声音和表情,惹得走到一边避嫌抽烟的登势婆婆都看了我一眼。
我对婆婆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转而压低了声音有点着急地追问:“你怎么没拦着他啊!那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没受伤吧?银时呢?他人怎么样?”
“等等,葵,你先别着急,他们都没事。”桂有点无奈地安抚我,“你应该也知道吧,那艘船本来就没有什么武力部队。银时那个身体状况我肯定是跟着他一起去了,两个孩子当然也顺利救了下来,没受伤。他们三个早就往回走了,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去吃饭了。”
我顿了一下:“…你不是说银时都骨裂了吗?”
“嗯…以银时的身体素质来说用不了一个分镜就能好了吧?”桂听起来还挺认真。
他似乎觉得已经给了我一个足够让人信服的答案。
但我张了张嘴,只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吐了口气,绕过了他的胡言乱语,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联络我来帮你们?”
“葵,这是银时的事。”
桂不再装傻,声音变得温柔又不容置疑,“他有了自己选择背起来的包袱,我们最多在那些包袱快要掉下去的时候帮他一把,但不能帮他背负,否则我们反倒就会成为他的负担了。”
“那就更应该来找我了啊!”
胸口处一直控制得很好的躁郁感突然涌了上来,它驱使着我,让我变得有些口不择言。
“我可以把这些事情全部解决的,我明明可以让你们所有人都远离这些事的,对,我就不该让你替我出面,让你替我承受那些人该死的注意,这样他们也就不会牵扯——”
有个人拿走了我手里的通讯器。
是银时。
“哟,假发,是我。嗯,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