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大面积地洇出来,而一向很怕痛的青年却看向你的方向微笑着说“我很开心”。
“因为他是我的希望和绝望。”你感觉到心脏被难以承受的力道攥紧,疼痛几乎让你哽咽,“他是我的悲伤与忧郁,是我心里永恒的不朽,他是我的信仰。”
那个挂着红色围巾的瘦削的俊秀青年,曾经那样缱绻地绕过你的发梢,对你说:“我是供养神明的信徒。”
而你此刻面对着这个一无所知的、还没有长成青年的少年,指点着魏尔伦同样作为非人类的迷津。“他诞生的那天,我很高兴。”你看向魏尔伦,“我想你的创造者也是这样想的。”
他看起来受到了触动,但是很快找到了反驳的根据:“中也的创造者并不是这样的。”
“哈?”中也本来很感动,现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不耐烦地说,“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有很多同伴!”
魏尔伦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是在问:你哪儿来的同伴,不是都被我杀掉了吗?
中也似乎看明白了,很愤怒地跳起来要给钢琴家他们报仇。
但是被太宰治按住了。
“魏尔伦先生似乎不打算执着于带走中也了吗?”你问。
他摘下帽子彬彬有礼地微笑了一下。“我现在对小姐更感兴趣。你身上有着对自己非人类身份的清醒认知和保持人类品性的绝对约束。是谁教会你、并且赋予了你这样的特质?”
你怔了怔,刚要回答,突然空中一声枪响,接着一段音乐响了起来。
刚刚还优雅行礼的法国青年此刻痛苦不堪地跪倒在地。
不远处已经成了废墟的实验室里突然发出了阵阵怪物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