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坚定刚烈。
谭若慢慢说起数日前状元楼发生之事,特别是着重描述顾之俊一言一行。
之前景庭已经收到临安来信,果然不出谭若所料,家中长辈让景庭相机而动,还是要看景雅心意。
当日回来后,谭若问景庭,“大表哥,你觉得顾之俊这人怎样?”
景庭没有言语,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听父亲说他从小体弱多病,曾养在寺庙一段时间,还曾跟随师傅云游四方,因此并无婚约。他性格爽朗,为人仗义,他日必会善待妻子。从状元楼所言,他有五个姐姐,能够理解体谅女子之难,想必会体贴妻子。出身商家,与高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嘉兴和临安相距不远,风土人情习俗均相似,相处起来也融洽。此次他未能考取进士,看中他的人基本没有,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景庭沉吟片刻,说道:“我再去拜访许家兄弟,郑重表明立场,看他们如何决定,再定夺也不迟。”
“大表哥,你心里知道再去找他们也没用,许临海是不会退缩的,如若再这样僵持,难道真要等着景雅进许家大门?”
景庭有点迟疑,“可婚约毕竟还没有全部取消,这样做是否妥当?”
“可婚约也不算完全有效,许临海他们也知理亏在先。何不此时把绣球抛给顾子俊,他侠义心肠,最看不得不平之事,之前两次都为景雅之事鸣不平。“
“许临海如今死缠不放,也不过仗着景雅心中并无他人,他难道不知道景雅对他极为厌恶,不过是想着以后景雅嫁入许家,迟早会对他死心塌地。如果景雅心中对别人有情,就算娶得景雅真的能换来好名声,也得不偿失。”
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未婚妻与别人有情,这是奇耻大辱。
景庭皱了皱眉道:“可这毕竟于礼不合,若是让外人知道了,雅儿的名声也有损。”
见景庭态度有所松动,谭若继续劝道:“大表哥,景雅的名声在风口浪尖已经一年,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都听得太多。她善良温柔,乐善好施,没做任何错事,难道就有个好名声了?”
“她何其无辜!是许临海一手造成今天的局面,可他现在却是声名赫赫的子斐公子。景雅倒成了一个攀得高枝的麻雀。”
见景庭仍犹豫不决,趁热打铁道:“我们在上京又无更多亲戚朋友,只要我们不说,暗地里操作这事,外人又知道什么。就算许家最后知道了,难道他们还有脸对外声张不成。”
景庭又思索了片刻,最后终于说道:“罢了,如今也只能兵行险招。”
谭若立马欢呼起来,笑容满面对着景庭撒娇,“大表哥就是好。”
景庭看着她摇头轻笑,“你这丫头……只是这事还得好好合计,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接触。”
“这个不难,大表哥你可多邀请顾之俊来府中做客,再和他多聊聊景雅,让二人多见面,看看他的心意如何。”
“那好,只能先这样。”
谭若看着景雅,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阿雅,你觉得顾之俊如何?”
景雅稍稍侧头看向谭若,对谭若的提问似是意外,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