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错,我这些日子是有些精神不济。所以,我已向陛下请求,将每日请安改为初一十五,陛下也已经准了。你与淑妃孩子脾气,之后见得少了,想必也能平和些。”
孩子脾气?
梅瑾萱差点笑出声。
这皇后殿下可真能睁眼说瞎话。她与淑妃都恨不得对方以最恶毒的方式去死,说成“孩子”她心里也不犯恶心。
而且她那话是什么意思?“见得少”“平和”?
梅瑾萱在心里重复这两个词,明白了。
这是告诉她,她现在没有精力应付她们,所以把请安都给减了。希望梅瑾萱少闹事,别来烦她。
梅瑾萱自己翻译了这么一番,多日来压抑的邪火,蹭蹭蹭地往上窜,压都压不住。
她面上彻底冷下来,回头直视皇后,毫不客气地说:
“宫里这么大,不在这见,也能在别的地方见。”
皇后叹气:“我不是......”
梅瑾萱打断她:
“皇后殿下这么爱闲事,不如多管管自己身边的人,少管别人。”
说完,不等皇后再说,梅瑾萱就拂袖而去。
芳若在皇后身边待得时间也不短了,但每一次都能被梅瑾萱的嚣张震惊。
她气愤地说:“这贵妃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您才是后宫之主,管理妃嫔不是您的分内之事么?她......”
“别说了。”
皇后头痛地揉揉额角,不想再听。
她本是觉得淑妃现在怀有龙嗣,不管陛下心里怎么想,明面上淑妃还是要比梅瑾萱更有优势。所以想着,让梅瑾萱暂时收敛一点。可显然,梅瑾萱并没有理解到她的意思。
而且......
皇后思索着梅瑾萱最后说得那句话——管管自己身边的人。
她心中一动看向站在她身旁的芳若。
芳若见她瞅过来以为她是有什么吩咐,忙问,却见皇后定定看她一会,又摇了摇头。
不是她。
皇后暗忖。
风送花香,柳映宫墙。
宫中各处姹紫嫣红开遍,这么一路走回延福宫梅瑾萱才觉得心中的怒气消了些。
也幸好这股火熄了,因为在延福宫里有一个“惊喜”在等她。
一进延福宫的门,就看到陛下身边的刘宁海正站在寝殿门外。
梅瑾萱调整了一下表情,扶了扶头顶的珠钗这才推门而入。
她身后的人识相的留在门外。
李惑正在内间,坐在她最喜欢的那张软榻上。
合适的采光,照得一室通透明亮。那光斑打在李惑放于矮几的手上,修长如竹节般的手好像在发着光,又像是玉,好像通透的能看清里面的经络和骨骼。
梅瑾萱觉得,那手竟比它拿着的那只茶碗更加莹润。
等等,茶碗?
梅瑾萱定睛一看,李惑手里把玩的正是她之前收起来,近日又拿出来用的那套秘色瓷。
不知怎的,梅瑾萱心里竟生出点心虚。
察觉有人进来,李惑放下茶碗,抬眸看去。
随后,他对她伸出手:“过来。”
梅瑾萱听话地握住那只手,转瞬被一股力量拉扯,旋身一转,撞入李惑的怀里。
李惑一只手臂揽住梅瑾萱的腰,一只手从她的背部抚向她的脖颈,鼻尖凑近梅瑾萱的发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下一刻,梅瑾萱感觉到自己肩膀一重。
那是李惑把下巴搭在了她的肩上。
他好像好累。
梅瑾萱坐在他的腿上,抬起手同样揽住他,就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如果你感觉累了,永远可以来到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