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了那蔡仙花。”
“既然如此,便差人将那小酒馆的老板娘和蔡仙花一同带来。”赵汝述开口道。
“是。”两个差役走上前来,领命而出。
而后,不过片刻时间,那小酒馆的老板娘与张驴儿之妻便被差役待到。
先说那小酒馆的老板娘,本名乃是杜秋娘。嫁给酒馆的老板之后,天有不测风云,那老板却是英年早逝。之留下着姿色颇好,却又精明能干的杜秋娘打理生意。
而这也有不少人对她是趋之若鹜,倒是不料她偏偏对着王树林有了心意,自然也没有想到这份心意会酿成惨祸。
而那张驴儿之妻——蔡仙花,本就是个破落户的。虽然算不上有多大的恶名,但是其斤斤计较、颇为市侩的个性却也算不上讨喜。
如今这差役将她拿来,比不上杜秋娘的从容不迫也就罢了,偏偏还先大叫了一声:“冤枉。”随后也不知是假意还是真情,竟然还哭起来了:“我家那口子才死了不过数日,这青天大老爷不去抓住凶手,却是来难为我这个小妇人。”
赵汝述倒是丝毫不为所动,惊堂木一拍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蔡仙花倒是被赵汝述的话一惊,当即安静下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倒是明白这赵汝述也是一个硬石头呀。
“若你再敢如此蛮横,我便让你受受那杀威棒的厉害。”赵汝述皱眉厉声道。
而蔡仙花一听“杀威棒”三个字,早就心生寒意了,岂敢再说半个不字,只能呐呐点头。
“张驴儿临死之前,是不是把他与李秉忠、赵明山合伙陷害王树林偷盗一事告诉了你?”赵汝述说道。
蔡仙花听完之后,眼珠子一转,对着赵汝述道:“这王树林杀了我男人,如今却是要诬赖我家男人陷害他?却是没有天理,当真以为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开不了口了吗?”
“放肆!”赵汝述因为蔡仙花的狡辩道:“我问你话,你便回答有还是没有。”
蔡仙花因为赵汝述的凛冽一惊,赶紧俯下身子,抬起头看了看赵汝述:“没有。”
赵汝述闻言皱了皱眉,看着蔡仙花道:“公堂之上,不得撒谎。蔡仙花你可确定张驴儿没有与你说过此话?”
虽然蔡仙花心中因为赵汝述的警告而有几分心虚,却还是咬紧了牙道:“没有,我家男人没有说过。”
“那晚我明明听见了。”王树人因为蔡仙花的话而生气道:“你在撒谎。”
“你半夜不睡觉来听人家墙角,这才是居心叵测。”蔡仙花啐了一口,反驳道。
“我····”王树人本就是读书之人,怎能争辩得过蔡仙花,只能沉默下来。
如今案件进入了死胡同,旁听的人都十分好奇赵汝述接下来要问何人,却只见她看了看杜秋娘道:“杜秋娘,你是否是喜欢王树林?”
杜秋娘一惊,似乎是没有想到赵汝述会忽然问她这句话,却还是回过神来看了看王树林:“是。”
赵汝述一挑眉,倒是因为杜秋娘的坦诚而有几分欣赏:“那你觉得王树林会偷东西吗?”
杜秋娘仰头看了看赵汝述,微微地摇了摇头:“贱妾看上王树林,便是觉得他憨厚老实,不贪小财。”
“哦?”赵汝述说道:“怎样个不贪小财的说法。”
杜秋娘看了看王树林道:“贱妾先夫早亡,便是幸蒙他留下一个小酒馆,我才能勉强度日。不过,贱妾到底是个妇道人家,经营这个酒馆便是免不了与男人打交道,特别是这酒馆又在码头边。所以不少人便是偶尔戏言与我,这便罢了,便是一些无赖之徒有意侮辱我。”
“可是那一日,我正在店中盘点货物,因为楼梯一滑便扭伤了脚,绣鞋滑落在了一旁,正是狼狈不堪的时候。王树林来我店中买酒,不仅将我搀扶起来,还……还帮我查看了伤处,穿上绣鞋。”说到这,杜秋娘看看赵汝述:“大人应当明白,一个妇道人家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偏偏又是寸步难行的时候,这王树林见此不仅没有起歹心,还如此老实,当真是难得。而后又一次,一位客人将钱袋遗失在了我店中,便也是托王树林才能归还失主。试问这样的人怎会有偷盗之行?”
赵汝述闻言,似乎有几分赞同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此事便是另有蹊跷了。”
便是赵汝述这句颇有深意的话,让案情似乎再次有峰回路转之嫌,他看了看王树人道:“王树人,你可承认张驴儿三人遇害之夜,都被你惊吓?”
王树人低了低头,道:“学生的确是有心想要惊吓三人,以图他们会因此而良心不安地还兄长一个清白。所以我的确是吓唬了张驴儿与李秉忠,可是当我听闻两人都意外死后,却是心中不安,也就并没有再去吓唬赵明山,却不想他竟然也死了。”说着王树人抬头看了看赵汝述:“虽然我曾以为真的是他们遭了报应才会如此,可是回想起来,我设下计谋,却也是欠缺考虑。”
赵汝述点了点头:“照此说来,这赵明山却是死得蹊跷。”
堂上之人因为赵汝述的话都是心中打鼓,不明白他究竟是否真的找到了凶手,如今兜兜转转,更是迷雾一片。
正在此时,赵汝述忽然惊堂木一拍,神色肃厉地看向蔡仙花,道:“带李贵。”
却是“李贵”一名,让蔡仙花眼中一动,却还是低着头,未曾向一旁被押过来的有几分獐头鼠目,却是眼中透着精明的男子瞥一眼。
“抬眼看看,你可认得他?”
蔡仙花这才闻言看了看李贵,却是下定决心一般道:“自然认得,他与我丈夫乃是同村好友,也是常来我家走动。”
“那你与他是何关系?”赵汝述继续道。
“我和他能够有什么关系。”蔡仙花故意一笑地掩去眼中的慌乱道:“他是我丈夫的好友,和我可没多大关系。”
赵汝述一挑眉:“还敢撒谎,将证物呈上来。”
话音一落,衙役就端着一物上来,细看却是一件珍珠所缀的衣衫。
果然,一见此物,蔡仙花就脸色大变,却又掩下心思沉默不语。
“此物你可认得?”赵汝述问道。
“此乃我丈夫的传家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