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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上锁声惊醒众人,四十九找了个地方坐下,屋子里除了一张大通铺一个洗脸架一个恭桶一套水壶再找不出其他东西。
“要关几天?”趴在门边自门缝看向外面,二十忐忑不安道。
“三天。”国字脸阴郁的脸上愁容突显,“看样子要禁食水。”
站在桌边的人不信邪,打开水壶的盖子看后道:“有水。”
“一壶水莫说三天了,今天一天也不够屋里十个人喝。”
“等等看,若是中午有人送饭问一问。”
国字脸打起精神环顾屋中的所有人,心里盘算着如何笼络人心,好在之后的宫中生存中有自己的人脉。
“五十去哪了?”
“四十九你说。”十一挑起话头。
“问他?”十五不屑道,“四十九要是清楚早跑了。”
四十九点了点头默认,不想说话省些口水和力气。
“就五十独得卫老爷看重。”十六酸得不行。
“大概源于五十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也不与人扎堆。”十八含沙射影国字脸。
这屋里就一个国字脸是外来户,打着什么样的小心思,大家眼睛是雪亮的哪能看不清。
一句话将心里那点小算计打散,国字脸暗恨不已,又不能反唇相讥,怕被群起而攻之。
屋里气闷得很,窗户能打开是能打开,打开的幅度极小,透个气而已。
中午果然无人前来送饭,饿得人总想喝水饱腹,因水不多差点打起来。
“一人一杯的量,多了没有。”桌上有十个杯子,壶里的水分别倒在杯中,这下没人抢了。
水太少不敢喝太多,三天时间怎么熬下去?
晚上没一个人睡得着,除了饥饿最难以忍受的是寒冷,门窗虽关着小风依旧不住的往屋里钻,吹得人鸡皮疙瘩起一身。
奈何屋里没烧炭炉,被子就三条还得三个人盖一床,纵然挤在一起也不暖和,时不时还有人起夜,掀来掀去的更加暖不热被窝。
都是合衣而睡的起不到一点保暖效果,越躺越冷干脆坐起来下地活动活动,害怕受了寒一病不起,到时都不用挨那一刀,就被扔出去自生自灭了。
“不如关在柴房里,好歹身边还能有柴可烧,点个火堆取暖。”十六叹着气。
“想得美,没有火折子点不着火一样冻人。”十五拆台道。
“要怪就怪卫老爷,也不花点银子打点一翻,在动刀前后总该让我们有撑下去的体力吧。”国字脸义愤填膺道。
赞同归赞同,没有人接话去搭理国字脸。
说话声渐歇,下地走动的人增加中。
饿,饿了一天,李成时醒时睡断断续续的,天黑前曹太监跟他说明早动刀,他这心忽上忽下没个着落。
天一亮起来擦身,浅抿了一点点米汤润润略干的嘴,李成听曹内侍的不敢喝太多。
来到另一间点着蜡烛的屋子里,门窗一关,李成主动躺在木板上。
“张嘴。”曹内侍将人绑好固定住,拿了软木塞孩子嘴里以防痛到咬舌。
准备好的布包往孩子口鼻处一捂,直到浑身松懈闭上眼睛才拿走,平时动刀前是要喝药将人麻过去,今儿舍了本用上了蒙汗药。
李成失去知觉的刹那,蔚风躲在意识海深处封闭了五感装一回死,待平稳的渡过前三天再说。
曹内侍点燃买来的烈酒,将刀具放入其中浸泡,孩子的身上也用酒冲洗,手用热酒过一遍,拿出刀比划了两下,下刀快狠准。
一切都处理好了,人还没醒,曹内侍命人将孩子抬到养伤的屋子里安置,下批人快到了。
走了一个晚上身上暖和点,天蒙蒙亮时,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口处有人停下,开锁声响起屋内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去。
下人打开门道:“洗漱后跟我来。”
半个时辰过后,下人领着肚子咕咕叫的众人来到另一处小院。
曹内侍站在门外,见到人来了打眼数了数,“就十个?”
下人道:“十个,劳烦曹内侍。”上前递了银子。
“多叫几个人来。”曹内侍收起十两银子。
院内的十人战战兢兢,这就要动手了?说好再等三四天的,不对,下人可没说过这话,是国字脸说的,上当了。
国字脸横遭多人眼刀洗礼,一时觉得莫名其妙,没给任何脸色。
“排好队,叫一个人进一个。”曹内侍待里面准备妥当才进去。
第一个人进去,不一会听到呜呜的闷哼,惊得院外等候的九人两股战战面无血色。
一个接一个抬出来,全都是一副满头大汗的惨状,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出伤势如何。
轮到四十九,先喝下一碗臭臭的汤,麻得人知觉下降,后是塞了嘴紧接着□□一凉,整个吓昏过去。
药效一过,痛醒的人无不掏心抓肺想撞墙,一间大屋里十个人并排躺着,□□声震耳欲聋。
“别叫了,省点力气。”一名上了年纪专职负责照顾新人的内侍推门而入。
“头一日不能吃喝,忍一忍就过去了。”老内侍一个个检查了新割的伤口,调整每一个的姿势确保不碰到伤处。
“曹内侍的手法准,到他手上的人只要打点好了包活。”老内侍嘴上说着话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保活的是一种价,管阉不保活的,又是一种价。”
老内侍给每个人唇边都沾了点水抹了抹,“渴就想想酸的东西。”
都收拾干净,老内待离开去照顾另一间屋子里相当安静的小子。
药效这半晌都过了,不见小子吭一声,活像天生没长那玩意似的感觉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