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向上一番,一根艳丽无比光彩夺目的赤金色长羽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蔚风用羽毛尖撩骚着月光草的花瓣。
“痒痒!”痒得一刻也忍不了,月光草跳到地上避开凶人撩闲的手。
手中的羽毛掷向地上的月光草,在释放火罩之后,尚存微末灵性的羽毛感受到威胁跑了出来。蔚风在收起火焰时拿到了。
“唉呀!”头顶一重脑袋差点磕地上,根须圈住外来物往下一拨,没想到一根看似轻飘飘的羽毛能有十根金条重,险些压断它的脖子。
晃了晃羽毛,月光草不解:“给它干嘛,放起来?”
蔚风还有事做,封存臭气的冰瓶融成一个个巴掌大小的冰球,里面有部分臭气,拿来当毒气弹用。
凶人在干活,月光草知机的未上前打扰,认认真真研究起这根羽毛。
赤红色每一根细细的绒毛上闪着金光,羽管很硬月光草为了试硬度,用底部的尖端去划脚下的青石板,留下一道指头宽的深痕,边上的石屑向两边炸开。
“也就是我了,要搁别人身上被羽毛扎一下,准脑袋穿孔横死当场。”月光草默默的在一旁吐槽。
甩出一条根须同羽毛根对切,看是它的剑气厉害,还是羽毛更坚硬?
“嗷嗷嗷!”
月光草不幸掉了一小截根须,疼的丢下羽毛,抱住受伤的根须原地跳脚。
“呵呵呵呵!”扭头之际一下子被月光草的傻样蠢到了,逗得蔚风笑出声。
“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月光草气哭,实在是太疼了,被凶人踩都没这么疼过。
蔚风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羽毛,指尖一划剥下一点羽管根部,手指一搓碾成粉末,揪起月光草涂在断掉的伤口处。
不,不疼了!
月光草好受多了,捧着伤处左看右看,总结出一句话:“原汤化原食?”羽管切的用羽管来医,好神奇。
“剑气是削弱过数倍的凡俗之力,哪能与神鸟的羽毛媲美锋利程度,傻子一个。”蔚风丢下被取笑的月光草,让它把那些冰珠子存起来。
“神鸟的羽毛,凤凰吗?”月光草满脸写着好奇,拿起来看了又看,“超脱于凡俗不是该有威压吗?”
一点也感觉不到羽毛的厉害之处。
就如凶人,那气势不是一般二般人能有的,见之瑟瑟发抖。
月光草转着羽毛闻不出鸟味。凤凰属火羽毛上却无一丝火气,排除掉。
“朱雀?”月光草缠住凶人的脚踝,在凶人低头看过来时,往地上写了两个字,想要了解更多。
“朱雀的背羽,自然脱落的羽毛除了漂亮没有任何价值。”蔚风抬了抬脚示意月光草松开。
没价值也要看到谁手里,能让它疼的嗷嗷叫比剑气还厉害,月光草不认为羽毛只是摆设。凶人的眼光一向高,不能以此为评判标准。
一根废毛都能把火雀逼得有了小心思,换成其他识货的鸟雀恐怕更甚。
这让月光草瞬间想到,凶人丢弃的那只取名为朱雀的家伙,说不定哪天闻着味赶来索取,迫不及待的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真正的活生生的朱雀。
断掉的一小截根须月光草舍不得丢掉,放进凶人用它根须做的小刷子里。
羽毛留着有时间再好好研究研究,月光草把该收拾起来的东西都吞下肚,那些臭气弹唯恐漏气,又在外面包了一层寒冰。
月光草追着凶人的脚步进了屋,爬到桌子上再看上面改好的画,指出沐浴和如厕的地方画上没有标,难道另外建,对了,还有厨房。
屋子重盖,外面空出来的地是不是得掀了青石板,理出来种些粮食?
月光草说不操心又操心上了,生怕凶人有所遗漏。
九层楼的内部结构,中间通到顶是空中,两边有楼梯的样子,很难评价好不好住。月光草趴在画上不动,直到天黑了该吃饭了。
纸人不怕苦不怕累,大晚上还在拆家,留了一间住人的屋子,其他的都拆了。
早上太阳刚露头,就听到后院叮铃当啷敲敲打打的声响,出门一看纸人在拆池子。
放眼望去一马平川,纸人是真能干,月光草都无语了,抄手游廊的门洞都拆了,凶人可没说要拆啊,太能干也不是啥好事。
光秃秃的全种上庄家也不太好看呀,怎么也得有那种亭台楼阁之美,月光草跑到凶人面前告纸人的状。
“破阵。”丢下两个字蔚风拿着画好的图纸,去后院监工去了。
“啊?”月光草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盖房子首先要打地基,看着看着月光草发现不对劲,纸人分批扛来了木料、砖石,打下去的木桩子围了池子一圈,这是要在池子上盖房子?
水上的房子宫里也有,那都是只占水面的一小部分,会留着活水养锦鲤,美景与屋子相映成趣相得益彰。
眼前的架势要将整个池子压在下方,能好看吗?水气不溢不觉得冷吗?月光草越看越脑仁疼。
干看着实在是着急,月光草去滚木头去了,前院那里还有好多,纸人就那几张忙不过来,凶人又不像是会干苦力活的人,闲着也是闲着,总归房子盖好后有它住的地方,该出力就得出力。
滚到一堆放木头的地方,月光草所有的根须都用上,推着一根粗木头往前。
“嗝!”
从嘴里跳出一物,月光草低头看去,尽然是银球,“凶人召唤?”
下一刻银球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瞬间张大,一股无形的吸力将地上所有的木材、砖块连同月光草一并吞下去。
眼前一黑,月光草曾在银球内呆过并不惊讶,瞬间口子一开就将它和那些东西都吐了出来。
这要比它一根接一根的滚木头快得多,凶人也不见得是个袖手旁观的懒人。
蔚风出手打出一道指印,力量加诸在纸人身上,顷刻间纸人本就高大的身形暴涨。
月光草仰望已经大到快要高耸入云的纸人,就见纸人张开巨大的手掌抓握还没小拇指粗细的木头,转瞬拼搭起凶人画上所作的塔楼框架。
“感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