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瑜的人,而三年后,或许他也是早就知道她是凤宁安的人。”
“什么意思?”岳少寒倒是能够明白三年前之意,可是三年后,为何他早就知道呢?
“你忘了,从宫中一回来,他便并没有问过卫央与宁绎的关系,也对卫玠熟视无睹,乃是一切锦城之人。”
“难道不是有人已经告诉他了。”岳少寒皱了皱眉。
楚让颇有深意地摇了摇头:“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便是只有入了宫的人才知道,他在宫外,谁又能如此迅速地告诉他呢?便是只有一种可能,他早就知道了。”
“这怎么可能。”岳少寒因为楚让的猜测,心中大惊:“所隐瞒之事,便是我也是那夜才知道,他又怎么会知晓呢?”
“所以。楚让挑了挑眉:“这便是他让人惊惧之处。”
“可是他却没有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便是说明他并不想要利用这点。”岳少寒似乎也明白了过来。
楚让一笑,点了点头:“所以,他对宁绎之意,便是独一无二。”
岳少寒这才不由得对苏景行更是刮目相看,可是心中又更是泛起一种寒冷,一种被看透的虚空。
沈家
午后的阳光最适合的便是一片闲适之景,闫如歌看着在院子中跑过去跑过来的沈愆阳,嘴角却是忍不住多了几分笑意,随即又低眉绣了一针。
“愆阳。”陆怀音也来到院中,一见沈愆阳就不由得笑开了花,抬手就呼唤着,将沈愆阳抱了个满怀。
“奶奶!”从第一声“姑姑”之后,沈愆阳会叫的称呼却是越来越多了,便是糯糯的声音,常常带着几分可爱与纯真,逗得沈家每个人都心花怒放,这其中自然是陆怀音最为受用。
“愆阳真乖。”陆怀音抬嘴就在沈愆阳的脸上印上一个吻,随后才抱着沈愆阳走到已经起身的闫如歌身旁。
“你这是在绣袍子?”陆怀音抱着沈愆阳坐到一旁,看着闫如歌放在桌上的袍子道。
“趁着这几日天气好,为愆阳的爹先赶件袍子。”闫如歌说着,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爹,爹爹。”沈愆阳一听到熟悉的称谓,就不由得道。
陆怀音先是一笑,随后抬手拿了拿袍子,细看了几分道:“你心思已然是好,倒是连手艺也如此精巧。”
“娘,过奖了。”闫如歌不由得含笑地一低头,抬手又看到依旧在陆怀音怀中的沈愆阳,朝一旁的晓英使了个眼色。
“小少爷,我们去荡秋千。”晓英立刻明白过来,将沈愆阳带出了亭子。
“好。”一听到要去荡秋千,尚且是小孩子心性的沈愆阳自然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才抱了一会儿,你就又把他带走了。”看着欢天喜地地和晓英一起去荡秋千的沈愆阳,陆怀音却是有几分责备道。
“这天气不错,便让他多玩玩,也省得他老是倦在您身旁,让您受累。”闫如歌原是这般思虑。
陆怀音笑了笑,虽然还是看着蹦蹦跳跳的身影有几分不舍,倒是也明白闫如歌的心意,又看到她将袍子揽在了膝头。
“记得我上次绣衣服,还是长瑜满十六的时候。她六岁就离开了家,所以每次到了她生辰的时候,我就会想着她又长了多少,为她亲手绣件衣服。”陆怀音回忆道:“只不过到现在,她也没穿上一件,想来也都不合尺码了。”
闫如歌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之前若是长瑜没回来也就罢了,如今明明相隔不远,却是不能相见。”
想着,之前是顾忌着她还是宁绎的身份,一直不该轻易就去宁府拜访,可是如今大事已定,按理说她也应当回来了呀。
陆怀音同样也是想到此处:“你说得的确不错,我也想着要不然就去宁府找她吧。你公公偏偏是说,誉王,哦,不对如今却是皇上了,并没有对长瑜的身份有所示意,勿轻举妄动才是最好。”
“夫君也如此说,想来他们男人便是比我们思虑更多。”闫如歌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没个音信,我这心中总是不踏实呀。”陆怀音皱着眉头,忧心道。
闫如歌也将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忽然又眼中闪过一分放肆的目光:“要不然我们就偷偷地去宁府,只要不被人发现,应当也不会对长瑜有什么影响了。”
陆怀音因为闫如歌的话也是眼中一笑,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只要不被发现就行了。”
“那好,晚点我们带上愆阳,换身衣服从后门出去。”陆怀音看着闫如歌,倒是真的下了决心。
而就在陆怀音与闫如歌神不知鬼不觉地实行着计划时,卫央却是已经走到了沈家门前。
抬眼看了看养育了宁绎六年,被宁绎一直记挂在心中的“家”,心中却是忽然感慨顿起。
“当年真的多亏了沈将军。”卫央缓缓道:“否则,长瑜必定是要吃更多的苦。”
卫玠点了点头,看着心中之人从小长大的地方,也不由得心中感慨:“是呀,在这沈家她好歹快乐的度过了一段日子,也正是沈家,才有今日的长瑜。”
而就在此时,前去通报的侍卫终于走了出来,将两人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