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有点打战。
巫妘惊奇地四处张望,发现各仙门的宗服,不是统一纯色,就是剪裁美观大方,不像小雾宗的宗服,色彩花哨不说,剪裁也乱七八糟,宽袖宽裙,行动极其不便,和这大气磅礴的宗门口也有些格格不入。
宗门前人头攒动,不光地上有,天上也飞着许多仙修弟子,除去前来参会的仙门宗派,剩余的则是净心宗弟子在例行巡逻。
净心宗位置不确定,在收到邀请函时,巫妘看到所在的地址,都有些大吃一惊。
净心宗此次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片水域上。
但若仔细一想,净心宗这般行踪不定,也是合情合理。
这一月中,巫妘也将修仙界的习性规律摸得一清二楚,如今修仙界表面虽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汹涌。
在没有正魔两分的修仙界,此刻正明分正恶。
而所谓的恶,分为两个部分,一为祸乱凡世的奸盗杀,心思邪恶狡诈害人之人、偷窃财物之贼、无故夺人性命之犯,其中以最近猖狂的双盗为头目;二为将仙门弟子残忍杀害的妖物邪祟,此事巫妘只知一二,但也依旧云里雾里。
而净心宗为天下大派,行踪不定的主要原因,就是根据凡世的祸乱程度,而达到世乱之则平之的地步。
祝镜闲将扇子抵住鼻尖,观察四周:“这篇水域是侠义宗的区域范畴之内,看来双盗一事,的确难倒了净心与侠义两宗啊。”
巫妘瞬间回想起,君临镇那一抹红衣短发,问:“双盗究竟是什么?”
祝镜闲:“问得好,双盗的祸乱史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简洁说明,双盗其一,花贼劫财,注意,她劫的财,可不是富人财,而是穷人的钱财,尤其是血汗钱、救命钱之类的;双盗其二,名号不详,她啊,专门索命,索的还是富人命。”
祝镜闲边说边做鬼脸,时不时提高加重语气,以保状况严重。
“哼,那是净心宗无用罢了。”
一道不屑之声从身后传来,巫妘回头望去,眼前走来几位棕黑之色。
众多仙门所采用的布料颜色,大多轻薄明亮,以让仙修着身体贴舒适,而在这百家仙门中,有一家独树一帜,便是不朽宗。
不朽宗所采用的面料为绸缎,色彩偏暗沉,混在其中极其显眼。
说话的正是谢远。
他和谢池站在一人身后左右两侧,谢池表情温和,但眼神却透着一股精明,此刻正盯着谢尘雾。
“谢远,在他人背后不可随意舐皮论骨。”
他面前的男人淡声说道:“净心宗实力你我有目共睹,但也只是在剑术上。”
男人身形伟岸,看起来沉稳内敛,说出话的却慢吞吞,但话一说完,其中所隐含的意思在场无人不知,一时间全场静默三秒。
一些离的近的净心宗弟子,在听到这句话后,都默契的停下迎客动作,转头看向不朽宗弟子。
巫妘手心都出汗了,心说你们两宗之间的明争暗斗,在我们面前说什么。
说罢,他抬眼看了一眼谢尘雾,须臾,收眼直视前方:“走。”
“双盗如今猖狂,确实很让净心宗为难。”
一道温润之声从身后传来,男人欲走的脚步一停,巫妘回头看去,刹那,对上一双温情眼。
前方走来一位粉白衣青年,身形峻拔,白衣宽带飘飘,身后背着一柄雪白长剑,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嘴角含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尤其是一双眼,长眉杏目,眼中所流露出的清润温情,如同流转的波光,让人深陷其中。
巫妘看的出神,自然也忽略了他身后的崔道平。
谢尘雾躬身礼貌道:“江宗主。”
祝镜闲摇了摇扇子,朝他点点头:“江宗主怎的亲自出来迎客了?”
祝镜闲凑到巫妘身边,用扇子遮挡住自己嘴巴,小声提醒:“这位是净心宗现任宗主,江铭贤,快问好。”
巫妘后知后觉,立马也行了一个礼:“江宗主。”
这一抬头,就瞬间和崔道平对了一个满眼。
巫妘:“......”
江铭贤笑容不变,甚有加深的趋势,他笑的温润如玉,仪态端正,拱手礼貌道:“祝贺小雾宗晋升天下宗派第十。”
祝镜闲合扇躬身:“谢贺。”
他朝三人依次点头,随后带着身后其他几位弟子,径直掠过不朽宗弟子,完全将他们无视了。
男人吃了瘪,脸色不善:“净心宗就是这般无视客人的吗?看来待客之道,也不怎么样。”
江铭贤视若无睹,脚步不停,那男人话也不停,眼看着越说越过分,巫妘也忍不下去了,出言道:“不朽宗这般咄咄逼人,有眼无瞳,看起来家教也不怎么样。”
男人眉头一压,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怼自己,当即抽出配剑,剑锋指向巫妘:“哪来的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