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被阴郁大佬缠上了怎么破!> 【被缠上的第五夜】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被缠上的第五夜】(2 / 3)

坊。

只是,京城酒家林立,少说也有上千家,一家一家地摸查下去的话,未免太慢了,她会等到营救的时刻吗?

一切都是未知。

赵乐俪垂下眸睫,望向腕心所缠绕的玉璜,历经一番洗濯,表面的云纹泛散着剔透温腻的光泽。

玉璜并不是完整的,原先是由黑白二色组成,代表阴阳两面。当初,上京前,姨母郑重其事地将黑色的部分交付予她,说:

“阿俪,你的母亲国色天香,贵为太傅之嫡孙女,十七年前为赵闵所娶,一年后有了你,但宋熹帝一直垂青于她,欲夺臣妻。五年前重阳节,帝王在京郊寒山设一场宫廷夜宴,赵闵应其邀延,携你的母亲赴宴而去,却是,再未回来过。”

“赵闵说,你的母亲是不慎失足,落入山崖的瀑流里。”

“坊间有人说,你的母亲是遭罹帝王强占,不堪受辱,投水而亡。”

“五年过去了,姨母在等待一个交代,但在这人心鬼蜮的皇城之中,当年参赴寒山夜宴的所有人,或噤声不言,或死于非命,或辞官归田,你的母亲就这样消失了,仿佛不曾出现在这个人世间,所有人都默认了她的消失。”

“阿俪,你知道吗,姨母有个直觉,坚信你的母亲还活着。那个时候,姨母差人去寒山寻过你的母亲,一个月后,线人无一例外死于非命,但有人冒着危险寄送回来一样东西,是一张字条,上面仅两个字。”

十七岁的赵乐俪问:“是什么字?”

姨母掬起她的手,饮泣说:“玉璜。”

“这一枚玉璜,原是宫中一位妃子所送,你母亲珍视无比,在你六岁那年,她将这此物做成项缀,作为你的生辰礼。不过,在后来,你的母亲与那位妃子去寒山寺游玩时,夜半寺内走水,贵人遭罹火殛,尸骨无存。你的母亲悲痛欲绝,许是出睹物思人的缘由,玉璜被她收起来。没料到造化弄人,这一枚跌跌撞撞,还是回到你这里。”

“如今,你长大了,太子宋谟下聘书至赵家,赵闵就遣人接你去临安,你是聪明人,自然懂他是什么用意。你应承还是拒绝,姨母听你的。”

姨母每每提及护国公,直呼其名讳,而不是「你的父亲」。

母亲慈氏的失踪,对姨母打击太大了,她对赵闵和护国公府里所有人,都深恶痛绝。尤其是,赵闵受岑姨娘的鼓吹,将赵乐俪遣送至姑苏庄子上,这件事发生后,姨母对赵闵的抵达至了顶峰。

明面上,赵闵以为赵乐俪住在庄子里,实质上,姨母第一日就将她接到自己的宅邸去了。庄子的一干侍奴下人,皆被姨母雷厉风行的气焰震慑住,大气也不敢出。

这一刻,赵乐俪将玉璜纳藏在袖裾深处,沉默片晌,温缓地点了点首:“阿俪自然是愿意的。”

“阿俪要上京去,竭己之力,寻觅到母亲的下落。”

-

蒸腾的水雾,让赵乐俪的思绪变得濡湿,有一瞬间,她想回姨母那里,但很快被理智镇压住。

嫁入东宫,这意味着她的筹谋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需要她去寻找线索。

但造化弄人,这个筹谋刚开了个头,她就被谢圭璋掳掠至此处了。

赵乐俪朝着墙隅的更漏凝睇了过去,不知不觉间,竟是半个时辰过去。

让谢圭璋等了这般久,他会不会生出愠气?

赵乐俪拢回思绪,将玉璜纳藏好,起身穿衣。

谢圭璋已然为她准备了簇新的衣物,是一席合襟镶绒的梨花白襦衫,并及一条雪青色马面裙,裙身饰以浅色的细绦子。不论是尺寸,还是饰色,皆是契合赵乐俪自身的气质。

从屏风内侧行出去时,谢圭璋正在慵懒地以手撑额,阖眸养神,闻着了步履声,他微微睁开邃眸,看了她一眼,这个凝视的动作,持续得有一些久。

久到赵乐俪以为他又会吐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哪承想,谢圭璋闲散地起身,如沐春风般,笑了笑:“谢某为娘娘绞头发罢。”

赵乐俪低低地垂下雾漉漉的浓睫,纤纤素手交叠于胸前,没有峻拒。

她端坐在他指定好的一张暖榻上,他拿来一个干净的帨巾,静立在她身后。这一过程,赵乐俪感觉自己成了一尊上好的玉制瓷器,被他珍贵地擦拭。

谢圭璋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柔韧有力,却也彬彬有礼,仿佛她是易碎之物,他稍一用力,她就会破碎了。

赵乐俪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紧了一紧,迩后,忽然听他说:“今后,谢某可以唤娘娘阿俪吗?”

男子的语气,像是打算为新的宠物换个名字,字句之间,溢满了亢奋之意。

赵乐俪心律错漏一拍。

从小到大,这般唤她的人,只有至亲,诸如母亲和姨母。

父亲有事求于她,会唤素素,语气充满着讨好与殷勤。至于府内那一众姨娘,则唤她大小姐。

当她被谢圭璋这般称呼之时,不仅没有感到不适,反而,像是被一种柔和温软的力量所包裹着,这让她心中某个常年空洞的地方,有一种充实的感觉。

赵乐俪淡声道:“你随意。”

谢圭璋眼尾勾起来,笑问:“你喜欢谢某这般称呼吗?”

赵乐俪垂着眼,将绞干的发丝一并捋至脖颈前:“头发干了,我也有些乏了,想休憩。”

言讫便想起身。

讵料,胸腔横揽过两条劲韧结实的胳膊,谢圭璋将她朝后一揽,下一息,她被动而又脆弱地陷入他的怀中。

男子勾玩着她鬓边的青丝,以一种占有亲昵的姿态,在她耳畔嘶哑,含笑的声线近似于蛊惑,道:“阿俪,昨日你多看了那个太子一眼,我明儿就让他沦为目瞽之人如何?”

赵乐俪太阳穴突突直跳,知晓谢圭璋骨子里的弑念,又被激发了出来。

动辄就要毁天灭地。

她微微咬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道:“我没有不喜欢。”

谢圭璋低低地笑了一下,似乎被她无措又无奈的行相取悦了,温然有礼地松开她,问要不要用些晚膳。

赵乐俪不假思索地摇了摇首,她实在没什么胃口。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