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渐行渐远,郭大勇也按捺不住,要冲出去。
“哥,小心有毒蜂?”
“放屁,毒蜂就是个幌子!”
“万一真有呢,那玩意蜇人可疼了,还有毒!”,郭飞死守着那地儿,不挪寸步。
郭大勇回头瞪着他,“你怕死,老子不怕!王超,子良,你们跟我去把东西抢回来!”
他俩应声好,就操起棍子。三人气势汹汹地穿过荆棘之路,找到那个地窖,挖出几串芭蕉。
郭飞紧跟而来,问道,“那些人是不是走了?”
萧子良蹲在地窖边上,笃定地说道,“他们肯定没走远,指不定在哪儿埋伏着呢,咱们先摸清情况再走。”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一直等到一群乌鸦嘎嘎叫着从头顶飞过,郭大勇彻底失去耐心,搓着手站起来说,“不等了,回去!”
王超和萧子良一人拎一大串芭蕉,剩下那两串交由郭飞来扛。他走得比较慢,没一会儿的时间,便与哥哥们拉开距离。他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脸上挂着收获食物的喜悦。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并没发现人的影子。再转回来时,眼前赫然出现一张黑色诡异的面具脸,那声“啊!”还未发出,便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
芭蕉掉在地上,被齐明宇和许薇薇火速捡起来。
郭飞的双手和双脚被用藤条绑个结实,惶恐的脸上流下两行眼泪,摇着头说,“不是我,东西不是我偷的......”
“知道”,陈辛龙冷酷地说,“现在,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使劲点头。
“叫!”
“啊??”
“叫救命!大声点!”
“哦...”
“救命!救命!”,他越喊越大声,越喊越走心,“哥,快来救我!我被人绑架了!哥!!!”
很快,郭大勇三人闻声赶来,看见弟弟满面泪痕,被绑在树干上,气得握拳嘶吼,“他们人呢?”
王超快步过去,要帮郭飞解开藤绳,忽然,有个男人从树上跳下来,如猛虎一般威风凛凛。
他缓缓挺直腰身,抬起清冷的眸子,说道,“想要人,就把东西留下。”
王超牙齿打着颤,喊道,“这东西也是你们抢来的!”
“那又怎样?”,他眼神凌厉,转动脖子,骨头咯吱咯吱的响,“不然,就来比比拳头的硬度!”
王超暗暗心惊,怯懦地退步到郭大勇身后,被狠狠瞪一眼。他大步上前,脸上横肉颤动着,说道,“上次在游轮上,老子输给了你,这一次,我们三个人打你一个,就不信打不趴下你!”
“行,那就来吧。”,他握住双拳,右脚向后撤一步。
郭大勇扔掉手中长棍,目光凶狠地朝他发起进攻,王超和萧子良对视一眼,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对他左右夹击。
风声大,雨点小。没几分钟,他们就败下阵来。
萧子良痛苦得在地上打滚,王超以狗啃泥的姿势,在品尝地上的泥土味。再看郭大勇,背靠在树上,一副丧家犬样,喘着粗重的气息。
当男人步伐移近,他连忙伸出手,服输道,“不打了,不打了,东西还给你。”
“哼!”,陈辛龙冷笑一声,拍着衣服上的尘土,喊道,“都出来吧”。
灌木丛里,走出三个人,一男两女。正如陈昊描述的那样,一个面孔青涩,模样像中学生,另一个女孩,他们认识,只因为心虚,不敢直视。
许薇薇早已遏制不住恨意,手中攥着一块石头,用力朝郭大勇砸了过去。瞬间,他的额头刮出一道血印,气得暴跳如雷,“臭婊子!你找死!”
陈辛龙愠怒,疾步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光头痛得躬下腰,脸色惨白如纸,拽住了他的衣服。脏话已到嘴边,还没说出来,就被陈辛龙用手掐住脖子,抵在树上,威胁道,“记住了,她现在是我的人,你再敢图谋不轨,我一定会拗断你的脖子,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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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丛林内,朝南方位,出现一个身影矮瘦的男人。
他在伐木,手中握的不是砍刀,而是花费一天时间做成的石斧。
今天,他要用砍下来的树,做一个木筏,方便去海上打渔。
只见他高高举起石斧,借用巧劲儿,对准朽木的根部连砍数十下,再用手一推,“咣当!”,树木倒在地上。体会到石斧的锋利程度,他铆足劲儿,连续砍了七八颗树,然后,将它们拉回到一起。
李忠民不止做了石斧,还有好几个小利器,可以把树枝削尖,用来扎鱼,或者刨洞。
他继续手持石斧,把每棵树截成同样的长度,再削去多余的乱枝,用藤条固定在一起。木筏制作起来不难,花半天时间就做好了。
午后,他顶着热辣的太阳,把木筏拖进海里,试了试平衡性,觉得足够安全,便开始慢慢往深处划。
他扎鱼的技术很娴熟,动作快准狠,捕到的鱼被串在细棍上,血水从肚子里流出来,没多久,鱼就不跳了。他不贪多,捕到的量够吃两天,就返回到岸上。
中国人吃不惯生鱼片的原因,大概是受不了浓浓的鱼腥味。所以,李忠民选择了用火烤。他在沙滩上挖了个洞,把干树叶和树枝放里头,又搬来大石块放两边做支架。然后,拿起两块石头,一次一次敲打,迸溅出的火花点燃了树叶,又添了些干树枝,很快,火就燃起来。
烤鱼的香味吸引来一群人,驻足观看。有两个年轻小伙馋得直流口水,实在顶不住,厚着脸皮过去蹭吃的。
李忠民吐着鱼刺,向后指了下木筏说,“想吃鱼,自己去抓。”
刘汉阳和张旭对视了一眼,谁也不先说去,眼巴巴地望着那串鱼,吞咽口水。李忠民心软了,分给他们每人一条。
张旭狼吞虎咽着说,“大叔,你真厉害,木筏都能做得出来。”
“那个不难,就是费点时间。”
“你用啥砍的树啊?”,他又问。
李忠民留了个心眼,“用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