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濛濛的,似乎是要下雨了。
教室里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去,有的手上拿了雨伞,剩下的基本都在穿雨衣。只有在教室角落里的那个女孩无动于衷,她静静地坐在座位上。
她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窗外,乌云压迫着天空。她入了神,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清澈明亮,当教室里的铃声再次响起时,她回过神来。
在这破烂的房子里,窗户关得不紧。冷风刺骨地吹在她小巧的脸颊上,身着单薄的她有些颤抖。雨点顺着风飘落在她的课桌上,她站起身,软乎乎的手伸向了窗,刚与玻璃接触就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用力的推着窗,窗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由于它太旧了,她费了好大的劲儿。
“砰——”窗户关上了。
刺骨的寒风、冰冷的雨点都消失了,只留下了那窗子上残留着薄雾的痕迹。她的嘴唇贴近了双手,哈着气。
她快速地收好东西,离开了学校。
屋外寒风吹彻。她的脸颊红彤彤的,手轻轻地拉着围巾,那是她身上唯一保暖的物件。
她就这样吹着风淋着雨,一人独行。
远处的少年们正和她迎面相撞,她再清楚不过了,他们都是冲她来的。
他们的个子都很高,在这种衬托下她娇小瘦弱。她面无表情,就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从他们身边绕了过去。
“喂。”其中一个带头的男生说着,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她仍然没有停下脚步。
另一个染了黄发的男生举起一块砖头,道:“呦!上回打了你还不长记性啊……信不信老子今天砸死你!”
“闭嘴!别吓着她了。”那个带头的男生依然是阴冷地笑着,他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抚摸着她的下巴,突然用力一捏。
“滚开!”她冷冷地说道,犀利的眼神在警告他们。
带头的男生不屑地一笑。
他用眼神使唤着他的手下,用一块带有迷药的布蒙住了她的鼻子,尽管她挣扎了几下,还是晕了过去。
“带走。”那个带头的男生命令着他身后的人。
他们把她扔进了一个潮湿的地下室。
“吱呀——”铁门开了,地下室的中央有一个很大的金属制成的台面。他们把她扔在地上后,其中有一个男生把铁门关了起来,说:“老大,怎么处理?”
那个领头的男生没有任何犹豫,道:“把她绑到那个铁台上去。”其余的照做后,都地退了下去。
“兄弟们,今天我们玩点刺激的。那就先从我开始……”那个男生靠近铁台,兴奋地欣赏着自己的猎物。这个女孩肌肤如玉,白里透红,让那些他的手下们迫不及待。
女孩就闭着眼,静静地躺在那里,她根本无法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那个男生粗暴地撕破了她的衣服,撕开一道小口,露出了一点白皙而柔软的肌肤。突如其来的凉意使她清醒过来,她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肆意妄为的男生。
她想要挣脱,却又无法动弹。她大声叫喊着:“不要过来……”
他的表情让她感到不适。
那个男生凝视着她,命令道:“看着我。”她半睁着眼睛,绝望、无助在她的内心交织着,眼角的泪水不断涌出。
“你这小脸可真漂亮啊……”他用贪婪的眼神看着她。可他的话音刚落,铁台对面的那扇铁门却开了。
“放开她。”一个少年的声音清澈地响起,语气里满是命令。
她闻声看过去,那个少年有着天使般白皙的脸庞,银白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希望,感觉身体很温暖……
他像光一样。
这是一个死胡同,三面都是破烂的墙壁,不通风。许久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醒了。
这里倒也没有刺骨的寒风。
那个少年正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前方。他始终没有看向她。
“你是谁……”她虚弱地爬起身子说道。她看着眼前的少年,五官立体,皮肤白净,纯白的睫羽缓缓落下挡住了他浅茶色的眼睛,她觉得他那银白色的头发显得格外特别。
他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心想。即使是他救了自己,她的防备心理也依然很强。她就是这样,一直都对任何人保持着距离。
她没有朋友,只有一个破碎的家。
“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那个少年冷冷地说,他的语气简直冷到了极点。
她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压迫感。他们彼此就坐在那地面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救了我,总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他没有想回答她的意思,但却抬眼盯着她。他们四目相对,那是她第一次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像是有一种魔力,浅茶色的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琥珀,吸引着她的眼球。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
“我叫蒋溪念。”她继续说着,丝毫不在意他到底想不想回答。
他真的拿她没办法,说道:“安泽。”他似乎不愿再多说一个字,因为他真的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人类女孩,她的身上又脏又臭,而且满脸都是灰尘。如果不是因为有任务在身,他也不会出手去救她。
安泽用满脸嫌弃的表情瞪着她,还不忘把身体往旁边挪一下,根本不愿靠近她。
她低头看了一眼她的破旧的手表,连忙站起身。她着急地说道:“我有事要先走,今天谢谢你了……安泽。”
安泽没理她,看着她匆匆忙忙地跑出了胡同。
眼前的浓雾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几个轮廓。蒋溪念看不清,走路的时候左摇右摆,仿佛是一个迷失方向的无头苍蝇,正到处乱撞。
她已经非常疲倦了,拖着异常沉重的脚步向那些轮廓走去。更近了一些,才勉强能看得清楚。是一些低矮的房屋。
地上的薄雪沾在她的鞋底让她一个不小心就会滑倒下去。她在努力地站稳,小心翼翼地向前迈进。
蒋溪念上牙打着下牙,发出“咯咯”的声音。她其实也没有走很远的路,但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