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齐皎为自己辩解。
她现在头脑里飘过无数念头,思绪乱的理不清。
不是,为什么神像推在一起就是在交、媾啊?
虽然她知道古埃及人在性上并不保守,而且所有古文明都存在生殖崇拜。
可这事既冲击她的观念又冲击她的认识。
当然,她的行为可能也在冲击着蒙凯帕拉的认识,站在他的角度,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像个变态一样。
好变态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不死心地开口:“但这只是两座神像……不是吗?”
这话说出口她自己都有些诧异,她居然反问蒙凯帕拉,还说他们古埃及人敬仰的神只是神像。
但是说都说出口了,心虚只会让自己更弱势,齐皎索性将躯体挺直了些,直接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蒙凯帕拉倒是平和,不像上次一样发难,他解释:“阿蒙不只是太阳神,更是隐蔽之神,在经书最开始的记录里,阿蒙就是不为人所见的。”
不为人所见……
所以这位神会隐匿身形……
齐皎想着她背后空荡荡的神殿,有些发毛,穿越时空都存在的话,神这种超自然力量是不是……
不不不,当然不会存在。
齐皎告诫自己,坚守理念是很重要的。
有神信仰的人有一套自己的理念和处事逻辑,无神信仰的也有自己的理念和处事逻辑,最糟的是在中间来回摇摆的,这样会混乱掉自己的思维。
核心是信不信神的存在而不是神到底存不存在。
反正以她的水平也无法印证和探寻阿蒙究竟存不存在,而且存不存在都跟她没有关系,不如坚持自己的理念走下去。
所以齐皎安慰自己,神是不存在的,更别提那啥不那啥了。
不能自己吓自己。
当然这话她不会说出去,毕竟也不知道蒙凯帕拉信到什么程度,她最好谨言慎行,免得冒犯了别人的信仰。
于是她错开话题,保守地开口:“我无意冒犯,更无意打扰。”
蒙凯帕拉点了点头,既然只是一场乌龙,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至于神有没有被打扰……他怎么知道神有没有被打扰。
他还要管神的闲事吗?
他重新提起放在地上的酒壶,往宴会去。
临走前,他对齐皎说:“既然当上了祭司,又想往上走,总要了解这些的。”
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里。
齐皎觉得有些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温和?
她只想到了这个词来形容他,主要是他之前公然斥责她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这男主怎么回事,变脸比翻书快。
“豆豆,我现在能理解你总说人类真奇怪了。”齐皎思索了一番:“我现在也想说,他真奇怪。”
想不明白的事就暂时放一边,齐皎把吃的重新拿起,退出神殿并重新关好小门,走到庭院去坐在石凳上借着月光继续吃。
她叫了几声豆豆,对方才有回应。
“怎么了?我看你吃得香去打游戏了。”
齐皎:?
它看出了齐皎的疑惑主动解释道:“从主系统里找的单机游戏,在精神世界里,你又玩不了。”
“刚刚蒙凯帕拉来了。”
“哦……啊?”它把游戏一扔,有些激动:“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齐皎狠狠咬下一块牛肉干,也不知道该庆幸对方没看见自己的尴尬还是该无语对方的偷懒。
齐皎:“如果任务失败需要重开时间节点,纯属你活该。”
抠搜的主系统,不靠谱的对接者,她真是倒大霉。
齐皎坐在石凳上,又觉得庭院中的月光被树枝遮挡,太过昏暗了。
今日太阳当空,晴空万里,到了晚上这种无云的天气使得月亮和星星格外明亮。
这么好的夜景,齐皎还不打算回到代尔-巴哈里神庙给她安排的石屋休息,她绕着主神殿转了一圈,找到了附近一处偏殿。
站在偏殿台阶上,放眼望去可以看到神庙后面的旷野,吹着山谷处拂来到风。
她坐在台阶上,背后靠着石柱,脑子里还在闪烁刚刚的事。
齐皎扶额,果然,若论人类最难忘的回忆,尴尬的事绝对名列前茅。
她拿起葡萄酒壶,对着嘴直接灌下去。
葡萄酒比大麦酒醉人,更何况是神庙所出的精酿葡萄酒。
索性用难得的葡萄酒麻痹一下自己,想来就不会再觉得尴尬了。
——
戴尔巴哈神庙的另一端,一个宴厅内明亮如白昼,油灯和由蜂蜡制成的蜡烛错落地摆放,仿佛不要钱一样燃烧着。
席间的众人笑闹交谈,场面和谐又热烈。
能参加这个宴会的无非都是高官重臣和他们的儿女,以及高级祭司们和祭司家族的一些重要人物。
哈特舍普苏特女王坐在最高处,另外两个王嗣则分别坐在下位。
众人在席间走动,正值盛典,大家都默契地不谈政务。
宴厅内熏香的香气若有若无,乐师拨弄着琴弦,舞者献出曼妙的舞姿,厅内缭绕着暧昧和缠绵的气息。
在场的官员们领着自己的儿女走动,意思十分明显。
在这个神都要被推到一起的节日里,性和生命都是节日的主题,宴会也自然而然地成了适龄少男少女们的相亲宴。
他们一边领着自己的儿女相看,一边互相敬酒力求喝醉。
酒过三巡,醉意逐渐上头,有人的话题也开始无边起来。
这时也不知是哪个没眼力见的,说出的话很是突兀:“蒙凯帕拉王子已经年过二十,怎么还没谈论婚事。”
他声音不算大,但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这话怎么接?王子还坐在上面呢。
说话的微胖中年男人见一旁的人装没听到,也不理他,一股恼怒感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