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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3 / 4)

与官人做到相敬如宾?傻姑娘,你可长点心!”

清云口齿虽有辩意,唯心下也忐忑之意。

另一头,倪妈妈已闻府中发卖了两次使女,恐人手不足,于是向崔氏讨了帖子,请岑婆子来,只一轮一轮挑下来,总有相中的。

崔氏听后,心生困惑,“因这满月宴总缺人,我何曾发卖过使女呢?”

倪妈妈也一时怔住,领了帖子道:“东院不提,莫不是其他二房发卖的?后日我见了岑婆子问问。”

岑婆子与倪妈妈相识已久,从前江家甭管是发卖或买进,皆是倪妈妈出面相商相看,老熟人回来高兴,便多吃了倪妈妈两盏酒。

竟是二房发卖两次使女,倪妈妈故作惊诧。

“……我只同她道,将底下那群使女送去了庐州,她才安心。还有前些日,她院里又发卖了一个使女,叫献儿的,你认得?哟,细皮嫩肉,可是生得一副好相貌不是,我欢喜得很,没让婆子捆着出来,也让她不睡外头,住里屋,想着她命好,能卖个好钱,哪儿知!不过出府两日,想是晚间吧,都睡了去,早起我才发觉里屋不对劲……那一摊的血……褥子上……衣裳上……那玉簪子锋利!刺穿了喉咙,唬人!”

“可有治?”

“当场就去了!”

冷风灌进二人的衣裳里,倪妈妈拢了拢衣身,“哪儿来的玉簪子?”

“也是我糊涂,没仔细搜身就领了人,想是从哪儿偷拿来的,竟未察觉,好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倪妈妈又给她倒了盏酒,江家发卖使女,向来是年岁大迈不动步,且不愿再服侍的,又或是犯了大错的,面对倪妈妈不停地追问,不轻易吃酒的岑婆子已是醉红了脸,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倒了出来。

“死得这么惨烈,她可是犯了多大的过错?”

春光乍泄的京城,成千上万的宅院,竟清一色扑满了冷冷清清的砖瓦,日光穿过木窗投在清云脸上,肤白胜雪的面孔平添了一股子灰蒙蒙的阴翳,她攥着绢帕,听倪妈妈道完,不禁生疑道。

倪妈妈瞧她一副被吓到的神色,心下也正泛踌躇,其实自己也未打听出个前因后果,便急着向崔氏告知了此事,恰逢四姑娘在,见是自家人,也没顾虑什么便将话全道尽,一时屋里静寂。

崔氏在一旁也困惑——江家三房各自分了房,住自家院,可内宅一应事务还是当家主母主事,使女小厮向来是自己相中后,连同身契分发各房处的,按理说,使女再如何,也成了自家院的私事,外人不好多问,故而二婶子第一次发卖使女,为着自己脸面,便向岑婆子胡诌了一番理由,这并不成过错,崔氏也明白,二婶子这般做,该是那日被婆母教言一事。可后面发卖使女一事上,她实在想不通,如女儿所言,究竟是犯了多大的过错?让一个使女年青舍命。

“母亲。”清云唤道:“牙婆不知缘由,便胡乱领了人去是何道理呢?若哪日,咱家使女,小厮因闻此事忌惮侯府,恐无心再做事,既知此事,不如敞开了天窗,与其在此处胡乱猜测,不如向二婶婶问明缘由才是正理。”

倪妈妈闻言,也赞成道:“姑娘所言极是,我原是这样打算,只等同大娘子你道明了此事,我就上二房那儿打听。”

崔氏心绪搅乱,听后也应道:“璟儿说的在理,那便今儿下午去。”

清云又一旁点道:“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倪妈妈,倪只问各处管事,不出半日就问清楚了。”

待倪妈妈赶去二房后院,如清云所言,因献儿从前是后院管种花的,便去找种花管事瑕心,众人却道,瑕心已去了二房内院做事去了。

前所未闻!倪妈妈自知此事蹊跷,只得这日马不停蹄来送新使女后再打探。

她们屏声侍立,面露畏惧。

何氏一一扫过去,笑得灿若一枝花,“个个儿水灵灵的!哪儿禁得起在后院折腾。”

“大娘子勿恼,皆是挑干净的人儿来,只让管事的调教两三日,若有做事不得力的,大娘子只管处置。”

倪妈妈意有所指,何氏鄙了一眼,装笑道:“大婶子厚道。”话毕,又坐了回去,“恐倪妈妈不知,如今后院管种花的管事缺了空,那日管事跑我这儿来在求事,我瞧她从前做事利索,刚好内院自发卖了一次使女后,正缺人的紧,便让她先来做一两个月看看。现好了,大婶子送来了人,只过上两三日,只派她们中一人补了管事的空。唉——原是从前做活的使女们,一个个被养刁了嘴,没得乱嚼舌根,心不在一处不尽心,便主张发卖了……就说那献儿吧!也是一个病身子,外出买个药无可厚非,偏那驴蹄子踩坏了刚种下的花苗……是我不对,好好的人儿教坏了,惹大婶子一身烦恼。”

倪妈妈闻言,回笑道:“总在一处做活,难免熟识后闲话多,若扰了平安,大娘子也该时事拿出款儿来。”

“倪妈妈所言极是。”

何氏盯着倪妈妈恭身走远,面带笑容,心中却生起不快,戚妈妈担心道:“大娘子不怕她转头告状?”

主仆二人显然不知倪妈妈此行目的,只当是以为见府中人少来问缘由,何氏冷笑道:“她秉公办事,我自然诚心相待,方才又有哪一句是假话呢?我有何可怕?我那大婶子真是好不得了,既是送我屋头的人儿,也派身边的老婆子说三道四道我不是,好大的‘官威’!”

“大娘子也不是时时事事皆要忍受。”

“这是自然。”

倪妈妈刚撤了身,又问还在后院做活的使女,献儿常去哪家药铺,踩坏了什么东西。使女都同二房的长一张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一个从前同献儿睡一起的使女,见众人散了,将倪妈妈拉到一旁。

“她替人买药?”倪妈妈听后,再次确认道。

“那日在厅上,献儿是这么说的,我虽分不清真假,可到底是睡一起的。倪妈妈,献儿常年缠病是真,买药也是真,你也知道,咱做这行活,月钱就那么点儿,故而每次见她煎完了药,都要细分了三次吃,那日我瞧的真切,她煎了药放凉了一处,再晚时,我做完了活回来,便瞧见瑕心自个儿端了药去吃,我不好说前管事的不是,可在厅上,是真真切切说了假话的,何况那日,瑕心又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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