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同春住。”
见她峰回路转,突然吟一句朗朗上口,人尽皆知的诗,史煜神色掠过几丝讶意,似有不好的预感,回道:“应是才始送春住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诗毕,他终于明白过来,忙思忖片刻后道:“却因稚子门前唱竹枝,花下佳人送和词。且听——词——”
明白过来时,已为时过晚,他的脑中一直回响着“诗词”二字,有诗有词,却偏偏再记不起来任何一句。
锣声响时,他并未注意,他只顾盯着面前的清云——她的双眼下意识泛红,日色淌在她的眸光里,似有万千流波,忽地一散,层层涟漪过后,下一瞬弥出的泪花扑在面上,她毫无征兆地将最私隐的一面暴露给了面前只见过两次的人。
史煜忽然恍神——他已然忘了,距上一次见姑娘哭是什么时候,只面前人方才一幕才明白,她一定不是为自己哭,而是为她自己,她的目光热烈且真诚,有讶然过后留存的惊喜,还有胜过自己投过来的感激。
他不能上前宽慰,亦不能递过一张绢帕,只得撤身,日色将他的身影拉长,随即微微恭身,面上笑意粲然,“恭喜。”再无过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