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爷心疼的抽痛,满脸纠结不忍,听着一声声的嚎叫声,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个不停,不过五六鞭子下去,就忍不住叫道:“别,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贾同知带着一家老小伙同蒋将军跑去郡城了,还找我给兄长写了一封引荐信!打算去郡城做官!不回来了!”曹老爷心一横,吐了一个干净。
“哦!那想必本将军是谁,你是一清二楚吧?”楚麟仪摆了摆手,示意亲卫停了,冷冷一笑,诘问道。
“我……,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楚将军海涵!将军,大人有大量,能否放了我的人?”曹老爷不得不点头应了,又舔着脸,姿态放低的问了声。
“想必,你也不是轻易写举荐信的人,说吧!贾同知给了你什么好处?”楚麟仪冷淡着脸问道。
“这,这,就是一些金银之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曹老爷讪讪地笑了笑道。
“怎么能不提呢!曹老爷,你兄长,曹国公曹大人,远在郡城,昨日回林城地动突发,房屋倒塌大片,百姓流离失所,如此大灾大难,若是曹大人在此,依着他忧国忧民之心,肯定倾家荡产也会救济灾民吧!不知曹老爷你呢?可有赈济灾民之心?”楚麟仪一双凤眼直直盯着曹老爷不放,意味深长地问道,就差直接说,你拿点赈灾银两出来!
这深层的含义,曹老爷自然听了出来,可惜,他舍不得银两,他是个爱财如命的人,否则也不会狮子大开口,昨夜将贾同知的宅院房契地契都要了过来,一点金银财宝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的胃口。正因为得了昨夜的一笔横财,他才饶有兴致地在这儿潇洒听曲,门口小厮来报,他也不予理会,哪知道,这楚麟仪如此不依规矩,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曹老爷一脸肉痛,望着对面身着银色盔甲的楚麟仪,暗暗叫苦,着实不想掏一分一厘。此刻他不言以对,低下头,不言不语,无声反抗。
“看来,曹国公家门不幸,居然有了你这样一个麻木不仁、贪财好色、见利忘义的弟弟,真真令人可耻!这蒋煜先前处心积虑,谋害本将军性命,本将军本来将他囚于大牢,贾同知居然徇私枉法,处心积虑,偷放罪人,其罪当诛!你呢,明知贾同知偷梁换柱,伙同罪人逃出城区,居然包庇举荐,你说,本将军该拿你怎么办?”楚麟仪耐下性子,一一道来,反问道。
“这,将军,不光我的事!我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蒋煜那厮胆子那么大,居然谋害将军,我真的不知情啊!将军,兄长他可是一直待你不薄啊!你不能抓着我这一点不放啊!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真的没有多余的银钱啊!呜呜……。”曹老爷哭丧着脸,一边拿出兄长曹国公的招牌,来对付楚麟仪,一边哭穷垂泪。
楚麟仪看着这变脸速度,也不得不感慨,但是捐不捐银钱,可由不得他。
“来人啊,继续给本将军打!曹老爷既然不配合,两个小美人的命也没必要留着啦!”楚麟仪面目表情地看了一番曹老爷的表演,不动声色,淡然吩咐道。
“老爷,老爷,救救奴家啊!……。”
“老爷,救命啊!奴家实在受不住了,痛死我了……。”
两个伶人听着又要挨打,纷纷冲着曹老爷痛哭喊叫起来。
曹老爷纠结不已,正在左右为难中,鞭子声、哭喊声交错传来,他根本不敢看过去,仅仅是痛叫声,已然令他心痛不已。
耳听着痛呼声越来越弱,曹老爷紧闭双眼,大叫一声,“够了,别,别打了,管家,管家,你带人去取银两,拿来交给楚将军,算是本老爷我的一份心意!”
楚麟仪勾了勾嘴角,出声道:“停,把人放了,你们留下十人,其余人陪着管家走一趟!”
亲卫们应诺,一批人带着管家进了内院。
楚麟仪看着心疼地将伶人们接过来,上下察看,连连喊叫“找大夫”的曹老爷,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道,看不出来,居然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此番只怕得罪死了,罢了,就这么着吧!
楚麟仪在原地溜达等着,不想却看到一个亲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将军,阎公子遭人掠走了!”
“什么?”楚麟仪面色一惊,几步冲了过去,逮着人,大喝一声,问道。
“阎,阎公子被人掠走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