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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2 / 3)

开的门,又看了眼小小的宋念白,她今天特意穿了一套漂亮的衣服为母亲送行,她希望在往后见不到的日子里母亲再想起她时是她漂亮着微笑。

她扯了扯母亲的衣角让宋安蹲下身,她轻轻的吻了吻宋安的额头笑着说:“妈妈我爱你,所以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然后她把宋安推出了门,宋安的衣角和宋念白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关闭的那一刻,她故作坚强的走了俩步坐回了饭桌前然后捂住自己的嘴小声的开始抽噎。

她好爱她的妈妈啊她好舍不得她,可她的妈妈过的好苦啊,于是她只能期望下一次见面时等待妈妈的是离婚,是光明的未来。

那天下午她哭的在桌子上睡着了,听到声音转醒时是邻居阿姨在厨房给她做饭,邻居阿姨告诉她是警察让她来的,她们吃完饭要去一趟警察局。

她从饭桌上下来走到邻居阿姨的身边问她她的妈妈是不是可以不用再被打了,邻居阿姨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蹲下身告诉她她的妈妈报了警并且申请了离婚。

宋念白点了点头说了句那就好。

报了警就好申请了离婚就好,爱她的人应该飞的又远又高。

后面的事进行的很顺利,有了伤情鉴定家暴的行为成立宋安很轻松的离了婚,在宋念白强烈的意愿下法院把她判给了父亲,宋安净身出户不用支付一分抚养费,那天从法院门口出来后她跟在父亲身后没敢望一眼母亲的背影。

如她所料,父亲对宋安敢和他对着干报警离婚的事彻底激怒了他,没有办法再在宋安身上撒气于是这个发泄品理所应当的成了宋念白,以至于当晚她差点被打死在那间出租屋里。

一切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个破旧的房子里不再传出哀嚎声和吵架声,挨打的人从宋安变成了宋念白。

那样的生活又持续了六年多,直到她上小学他的父亲不再采取暴力手段而是断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没有饭吃不交学费就像是没有宋念白这个人一样。

想要活下去需要钱可她没有钱一分钱都没有,于是她只能去打工。

未满十八,女性,没人管,年纪小,这样的她几乎无法在偌大一个地方找不到一个能勉强苟活下去的地方,这个城市最不缺的就是廉价的劳动力,而像她这样的劳动力几乎没有人要。

她只能缩少自己的工资做最苦最累的活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到晚上十二点多,她过的很苦很累可她没有抱怨也没有埋怨,她过的苦一点是应该的,只要爱她的妈妈幸福就好了,她偶尔也会在发呆的间隙想妈妈在做些什么是不是过的还不错,她也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了三年,对她来说苦不堪言的三年,可是老天连最后的念想都没留给她。

十四岁时见到的那个英雄将她所有的念想打碎,她的妈妈确实勇敢的追了梦,勇敢的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可她妈妈忘了给她留一点爱。

被所有人仰视的英雄永远的留在了那片肮脏之地,宋念白被永远留在了十四岁末,留在了那个2019年的盛夏。

后来她为了创业收拾自己的房间时无意间翻到了之前的语文书的某一页,那时她也曾写下,“我要这人世千万家庭皆幸福美满,要相爱之人终成眷属要背叛之人五马分尸,要世间所有人都有书可读,要世界和平要自由平等,要这天下女性皆为自己而活”这样盛大又豪迈的誓言。

后来她再次提笔在书上写下一句:“骗你的,现实的巴掌打的响亮,苦难和欺骗早已磨平了所有的锐气和希望。”

稍显稚气的字迹和早已褪去的锋芒出现在了这同一张纸上,像是十六七岁的宋念白和二十四岁的宋念白的一场交锋,她没有输,完全算不上输,她事业有成见到了自己喜欢的海,读到了她喜欢的大学,甚至替迟北故去读了他还没来得及去的清北。

那她又在伤心些什么呢,在伤心还没来得及见到迟北故站在未来跟他说一声往前走吧。

二十四岁的宋念白被十七岁末的那场暗恋困了半生,又带着十七岁末的那场暗恋带来的希望和祝福走了半生。

分不出输赢的,宋念白想。

她不必一定要回到十六七岁,但她想看见迟北故的二十岁,想看看他的意气风发,只远远看一眼。

她的执念原来从来都不是那年没能和迟北故在一起,是迟北故也留在了盛夏末,断了她在某一个街角“偶遇”的念想,断了她远远看一眼爱人的念想。

三年又三年,盛夏也成了她最恐惧又最想念的季节。

爱是抵不过千军万马的,能敌过千军万马的未能再见的遗憾。是永不回头的背影,是那句谢谢,平安顺遂,是祈福带上的祝福,是少年转头千千万万次的回望。

后来她又去看了雪山,看了更多的海,看了更多的云。

“人会在旅行中放过自己”这是她不知在何时看见过的话,可事实是她看见的东西越多就越是觉得迟北故应该活着,应该看看世间所有与他相配的东西。

是她没有放过自己吗?她想了很久,某天这个问题忽然在她站在雪山面前的时候顿悟了。

原来从来都不是她不放过自己,是她抓住自己十七岁时未实现的愿望不肯放手。

于是她不再苦苦追寻答案,任由自己埋在了那个愿望和幻想里。

她开始带着对迟北故的不舍和想念去看更多的山,去看更多的海,幻想在某一个山顶,在某一个海边,他也同样和她并肩站立在一起。

人这一世活着总要有些执念,这个执念如果也成了已经逝去的东西,那人就算是空壳也得带着毫无意义的执念走下去。

她来来去去看了很多东西,他们走过的那些地方,待过的学校,去过的酒吧,她当然也知道她回不去,也不会再在那些地方看见迟北故,那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禁锢,是自己给自己上的紧箍咒。

她忽然想起来酒吧那个乐队好像已经熬过黑暗迎来大火,他们已经不用在酒吧里瞒着父母偷偷藏起自己的爱好,恐惧着被发现,永远敲着没有出路的鼓了。

她们才真正替那年的他们完成了那个,希望以后学习都不再是大家唯一的出路的那个愿望。

灯光下牵着手的乐队在鼓掌声和欢呼声的簇拥下终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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