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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缄(2 / 3)

姓名和生辰八字。

雾杳玩游戏时是十六岁,那年她摘得了一个很有含金量的影后,母亲破天荒地赏了她一台能联网的手机。

《春知处》一玩就是三年。

游戏的时间线和现实同步,主控正好也和雾杳本人同岁。重生至今,她从游戏里得知的信息,无论是大背景,角色们的身份性格,还是修仙界的基础常识,都一一对应上了。

没有一厘一毫的谬误。

所以,雾杳想试一试这个古方,就算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她本就是冲着《春知处》的海量时装和丝滑炫目的先进引擎去的,玩男人不是主要目标。最近她光是拆信都头痛哩。

若此番能一举知晓自己的“真本命”是谁,那她就去直截了当地回绝其余人的情意。

“嘿嘿,一个不嫌少,十个八个不嫌多。”雾杳弯成月牙眼。

都玄幻世界了,她不打算搞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她而言,养男人和养宠物没分别。粘你舔你的时候觉着烦,少了他吧又不免觉着闷。

不过嘛,距离“水银”出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

一只如刚剥出来的菱角般鲜□□糯的纤手,理了理裙褶,腰间环佩珑璁,一个好似是口脂匣子的捣杵玉兔在晴光下熠熠生辉。

雾杳像个真正的十九岁少女般,烂漫而雀跃道:“三缄大师,‘鱼跃龙门’您此前观赏过么?”

一叶扁舟停在湖上。

湖水剔透,如绿葡萄汁果冻。湖底是金赤相间、硕大如人的鲤鱼群。

身下传来惬意的晃动感,雾杳对面,一名身着黑白僧服的佛修颔首,“自是有的。三洲四海广袤无垠,即使鱼跃龙门对天时地利的要求很高,也存在着许多相符的地点。”

他眉眼靡丽,别有一股缠绵之态。嗓音也糜曼。清清净净的几个字,却好似醉酒醒来偶然瞥见的一盏霞光,曈曈燃烧着,勾出人喉间抓心挠肺的渴意,可等一饮而尽后,又是满舌的七情八苦、红尘万丈。

而他,居然仅仅是相当于R卡的“意气风发”。

其实,雾杳很想用眼技表演个目送秋波之类的。然而除了她自身,任何人看她的面容都只会是一团迷蒙云雾,只得聊胜于无地理理裙摆了。

被美色蛊得找不着北的雾杳努力制造着话题,“是吗?您都是在哪儿看到的?”

忽地,她语气落寞,“杳杳去过的地方少,十六岁后更是长居山中,没有机会游览河山。”

三缄掌中念珠一停,眼神惝恍,“昔日,陆氏皇宫内便有一池泉台鲤。弃帝身中叛军乱箭,倒在新帝脚下之际,时隔百年重现了跃龙门的异象。”

“咳、咳咳!咳咳咳咳……”雾杳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戳中心选的痛脚。

——这位来自中洲绝嚣寺的三缄大师,正是他口中那个被一通乱刀乱箭刺中后曝尸荒野的亡国少帝!

雾杳上回和共演男星炒CP都快炒出领证传言,正美滋滋吃着红利,结果对方嘎嘣一下出柜了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尴尬。

她还想趁着《春知处》的四名主要角色不在万仞山,赶在“水银”出结果前,最后放纵地来一场浪漫约会,摸摸貌美佛修的小手什么呢!

她这人,什么都能抗拒,独独抗拒不了大光头!!

一只木杯被递来唇边,三缄温声道:“喝口水顺顺气。”

雾杳想也没想地就着杯子咕咚喝了下去。

下一秒却快要哕出来。

艹,她最讨厌没味道的水了!当明星时没盐没糖清汤寡水了十几年,穿越后第一件事就是报复性饮食。

蜂蜜水,茶水,酒水……哪怕往山泉里放根药草泡泡也好啊。

偏偏还是白开水!

一股煮开了的、说不上来的淡淡怪味。

看着三缄忧忡的神情,雾杳勉强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十分后悔没在他刚把茶具端出来的时候就直言喜恶,而是选择了装淑女借口不渴。

“嗒啦嗒啦嗒啦。”兀地,雾杳发髻间的流苏珠串发出轻微的相撞声,一串鸡皮疙瘩在臂上炸开。

阴风骤起,仿佛有只巨大的玄夜珠被掀开了盖布,天地间蓦地变得昏惨惨的。

“好黑!”惊呼一声,雾杳无措地挤到了三缄身边。

水腥味的冷风中夹杂着一丝檀香。

身边人与她拉开了些距离,依旧温声细语着:“莫怕,是日蚀开始了。”

日月暝晦,一片混沌中,渐渐辟开一道口子来。

硕大无朋的鱼群哗啦啦跃出水面,带着金灿灿红澄澄的鳞光,争先恐后地向豁口冲去。

这道“龙门”既没有五光十色的华彩,也没有劈山裂海般的深度,甚至,离水面还不到三米远。可鱼群却仿佛被什么神兵利器刮到般,一跃向龙门,霎时就血肉模糊。

湖面上,密麻麻地漂浮着一层棉花被似的金赤鳞片。

泉台鲤在黑夜中会发光,远远望去如明昼,也因此,这片水域得名“九霞粲晓”。

龙门好像刮鳞器啊,一会儿都能吃生鱼片了。雾杳看得入迷,漫无边际地想着,噗嗤把自己逗笑了。

然而泉台鲤的肉质地是硬的。

它们一遍遍地跃起,又一条条地死去。死时像被摔碎的镜子,飞溅出片片光可鉴人的裂块。

鱼尸并不沉入水中,而是像台阶般一点点堆积起来,幸存的活鱼便踩着累尸继续跳跃。

雾杳蹙了蹙眉,挪开了目光,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方才三缄的刻意疏离。

唉,终究是出家人,她颇感可惜。

如果可以,雾杳很希望自己的“真本命”是三缄。

但他不可能是。

而且很快就要离开了。

“下个月就是绝嚣寺十年一度的甘露法会了吧?真想去看看啊。”雾杳慨叹道。

“既是雾施主所愿,贫僧愿意带你前往。”男人糜曼的声线回荡在身侧,羽毛似的一下一下挠在心间。

天气愈发飂飃。

“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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