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很痛,咽一下口水都特别特别痛的程度,还仍在大口大口地喘气,但是并不能听到自己很重的呼吸声,耳畔的风声很大,像是一把尖刀,一下下砍断与外界的声音传输。
冷空气频繁涌入划破喉咙,沁出仿佛生锈螺丝般的血腥味。
四肢基本算是被冻到失去知觉,但仍在配合着不断向前跑,因为身后有很恐怖的东西在追。
雪山的风很大,夹杂着细雪,眼前一片雾蒙蒙的看不太清楚,也有可能当时眼里满是惊惧的泪水的缘故,那些事都记不清了。
这么冷,雪又这么大,让她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和她有着相同面容的人,那个人脚踏冰刃,抬手划出一道冰墙,她说:“快跑”。
而现在就像是那天一样,她没了命地往前跑,四周好像一个人都没有,没人会来搭把手,只有身后不知道具体在何处的追兵。
直觉来说如果被身后的人抓到了,下场会比死还恐怖。
死……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神之眼。”
“嗯,还是风属性的。”
“有一定的研究表明,拥有某种元素的神之眼的人大多具备某种共同的特性。”
“你想要自由,是吗?”
自由……
不。
我不是!
脑海里突然响起这个声音,之前的回忆一下子涌上来,浑身上下因为恐惧瞬间僵住,然后狠狠地摔了一跤。整个人跌进厚厚的雪堆里,任由刺骨的寒意侵蚀全身,意识也慢慢模糊不清。
伊芙琳穿越过来的时候这副身体所处的情况就这么糟糕。
是的,伊芙琳是穿越来的。
早上五点突然自然醒了的伊芙琳幽怨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和游戏里快满了的体力,死死地盯着那一串159/160,好像这样就能用意念把它自动合成为浓缩树脂一样。
最终还是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点击图标进入游戏。
随着进度条的加载,一道金色大门最终出现,小手一点,白光一闪,随即有一种被白光笼罩意识抽离的感觉。但伊芙琳没当回事,心想可能是起太早了还有点恍惚。
做完每日正好够一抽伊芙琳便去碰碰手气,结果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等等,怎么是白光?
紧接着是从被窝直接被丢到大冬天雪地里的寒冷,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漆黑一片,伊芙琳努力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雪地上。
在这个过程中她全身痛的要死,没夸张,是真的要死。
在因为寒冷和疲惫而彻底意识模糊之前她还在想:米忽悠你要不改改开门时的白光特效吧,我已经被你闪出幻觉了。
好在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她没猝死,她穿越了。
伊芙琳捧着水杯,动作僵硬地看着眼前比建模好看一百倍的阿贝多,可耻地咽了一口口水。
金发的小王子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优雅的气质,眉眼柔和却又不失少年感的锐利。
可恶,真想把建模师也拽过来让她看看啊!
“怎么了,水温不合适吗?”见伊芙琳发愣,阿贝多俯身要去拿走她的水杯给她换一杯水。
面前那张面容姣好精致的脸突然放大,伊芙琳条件反射地保持距离,缩回手往后靠了靠。
阿贝多的手落了空,悬在身前,一时气氛凝固,有些尴尬。
伊芙琳这才反应过来,磕磕绊绊地回答他的问题:“水温合适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控制不住地开始咳,喉口一阵猩甜,伊芙琳心想不妙,低眸一看,果然,手心一滩暗红色的血迹,一时间,她茫然的眼神里染上些许惊恐。
我怎么会咳血啊!
吾命休矣!
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阿贝多反应迅速,赶紧上前扶住了她瘫软的身子。
他不明白之前她说去外面走走为什么没有任何回音地走了那么久,也不明白这次再见到她时她怎么会毫无知觉地倒在雪地上。
阿贝多依稀看到那边的雪地上有个人影的时候还不确定,因为积雪已经薄薄地盖了一层,可见人已经倒在雪地上有段时间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再次遇见她时会是这样的重逢。她的体温低的可怕,若不是确认了她还有微弱的呼吸,阿贝多差点以为她已经死了。
把她带回就近的营地之后他做了一番检查,结果发现她的身体状况更是差到还能活着就是个奇迹。
如果他来的再晚一些,恐怕真的……
伊芙琳昏迷了五天才醒过来,结果还没过多久就又昏了过去,一连好几天。这样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问话。
好在这些损伤并不是完全不可逆的,根据阿贝多目前所掌握的知识,慢慢调理还是能逐步好转的,只是需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
……
我好绝望,我真的好绝望。
伊芙琳再次醒过来时心里这么哀嚎着,她满怀期待地希望所谓穿越只是一场梦,睁开眼还能看间宿舍的天花板。但是没有,入目光滑的石壁打碎了她的美好幻想。
谁好人家穿越没系统、没buff,直接把人半死不活地扔在雪山,然后还给了个未知疾病的debuff。
这开局,困难重重。
“你醒了?”阿贝多匆匆赶过来,扶起要坐起来的伊芙琳,面色担忧,“感觉怎么样?要喝点水吗?”
“还……好?”可能是吐掉了那一口淤血的缘故,伊芙琳感觉自己现在好多了,顶多是身上感觉没力气。
伊芙琳眨巴着眼睛,看着已经把水杯端到自己手边的阿贝多,觉得有些奇怪违和,虽说救人这一行为举止在大部分人的字典中都是非常正常、并且会积极去做的的行为,但阿贝多的态度,不管怎么说,未免也有些太热情了。
伊芙琳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尤其是这些肢体接触,太过自然了,实在不像是与一个陌生人的相处模式。
“你的身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