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很差,不完全是在雪地里的冻伤,更多的是一些药物损伤,内脏都有受到影响。”
还有这副熟稔的口气。
伊芙琳隐约感觉事情不对劲。
紧接着,阿贝多接下来的提问证实了她的想法,“能告诉我,你离开这里之后去了哪里吗?”
话音刚落,伊芙琳的大脑高速运转。
离开这里,去了哪?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又是什么时候去哪的?
她的出生点不就在这个白茫茫一片的雪山上吗?
还是说他认错人了?
不不不,可能性应该不大吧,都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了。
难道说她是魂穿吗?
然后这个人正好阿贝多认识。
原作中有说到阿贝多认识什么关系很不错的女孩子吗?
可莉,艾莉丝,莱茵多特。
很明显她都不是吧。
不是吧!
伊芙琳快速低头,慌张地确认了一眼,只看到自己部分垂落于胸前的蓝色长发,非常自信地排除了以上三个答案。
然而再次抬头和阿贝多对视时,看着他那关切的目光,脑袋空空给不出答案的伊芙琳目光躲闪。
回想起在穿越之处植入大脑的一段没头没脑的回忆,伊芙琳更加坚定自己是魂穿。
想起那漫天的风雪和触目所及白茫茫的一片,伊芙琳急中生智编了个答案扔出去,闷闷道:“至冬。”
这里通信也没那么发达,至少没有遍布全球的互联网,至冬那么远的地方应该无从考证,对吧。
阿贝多沉默了。
至冬。
遥远的雪国。
少女可能是因为死里逃生心有余悸,两只手死死抓着水杯,以期求获得物理上的温暖带来的安全感。
她的目光躲闪,声音轻轻的,不细去听就要被风吹散了一样,表情愁苦而又无奈。
确实经历了很困难的事吧,所以才那么久都杳无音讯,甚至连身体状况都到了如此糟糕的境地。
如果他之前没有经过那条路的话,她可能甚至会死在那里也说不定。理解她可能不愿再回忆那段艰苦的时光,阿贝多没再多问。
他俯身凑近,轻轻覆上伊芙琳捧着杯子的手,尽管已经暖了好几天,少女的手仍然冰凉。他弯下腰,额头与少女的微微相碰,语气温和柔软,“没关系,你想说的时候我会永远倾听的。”
一时之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对方的呼吸声在伊芙琳耳边无限放大,伊芙琳的心脏从某一时刻开始跳动的飞快,“砰砰砰砰”,她甚至紧张地摒住了呼吸。
那一句近乎贴着耳朵说的话像是一簇小小的火苗,点燃了引线一路从耳膜火花带闪电烧到大脑,然后簇然炸开。
他不知道的是,少女原本正在疯狂脑补自己这个角色看起来没有记载,名不见经传,八成日后是死掉了或者就此销声匿迹,她还在愁苦自己日后要怎么办,被他弄的这么一出,脑子里的烟花瞬间炸出了新的词条。
这真的是阿贝多吗!这真不是阿贝少或者阿贝花或者什么别的吗!
啊啊啊啊等一下他在干嘛!我在干嘛!这谁教他的!
我难道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吗!
短命就短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