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身份相当的也犯不着与她结怨,沈莓这下也算明白了,课室里另外两人不与她说话的原因。
而她就是运气不好,阴长阳错撞上了。
沈莓叹口气:“那我运气挺不好的。”
慕百年大大咧咧手一挥:“那是她的问题,与你何干,我就觉得你很好!”
她交朋友向来讲究一个随缘,若是她瞧得上的,不管那人出身如何她都能与人做朋友。
说着慕百年又无意识拍了拍沈莓的手,突然“咦”了一声,转头看她:“阿莓,你的手感觉好滑好好摸哦,怎么比之前滑那么多呀?”
话落,她又因着这眼愣了一下。
“等等,怎的还觉得你变白皙了些呢?”
湖边的垂柳入秋后便渐渐黄了叶子,如今更是金灿一片,今日出了点太阳,正暖洋洋笼在小姑娘身上。
她今日穿了一身官绿藤纹古香缎儒裙,罩兰苕青枝披衫,意外的衬肤色。
沈莓近些时日的衣裳都是陶真儿帮她选的,还有好些是真儿姐姐特意去了锦绣坊再挑颜色料子给她做的。
每晚她都要替她挑好翌日要穿的和要系的头绳、珠花,又检查过她有没有好好用那些膏脂,这才回院。
不仅如此,每次挑衣裳时,真儿姐姐还会教她什么颜色会衬她的肤色,什么款式会显的身形窈窕,要如何戴珠花、发簪、罗钗才会不显累赘又好看。
沈莓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有好多好多学问的。
难怪真儿姐姐每次出现,从头到脚,无一处不让人看着便觉舒适又赏心悦目。
只是从她开始用牛羊乳沐浴,抹花露涂膏脂,吃好多好多红枣枸杞芝麻这些已快月余,还未曾有人说她瞧着白了些。
这下听了慕百年的话,沈莓简直快要高兴地蹦起来。
她不禁一把抓住了慕百年的手,迭声问:“真的吗?阿年你真的有觉着我比从前白了些吗?手也有变化吗?”
慕百年原本只是在阳光下突然这么一眼,下意识问出来的。
现下瞧见一直文文静静的沈莓竟然好像有几分激动,还愣了一下:“我、我刚刚是这么觉得的啊,你怎如此激动呀?”
沈莓这才不好意思地将自己近些时日听了真儿姐姐的话从头到脚的养护说与她听。
慕百年过去是在西漠长大的,那儿的民风与京都十分不同,没这么多规矩,随性许多。
女儿家自然也不似京都贵女这般养的精细。
也就是慕百年原本便生的也算白皙,是以来了京都也未曾觉得有什么。
她一边听着沈莓的话,一边睁大眼睛,忍不住感叹:“你们府上这位表小姐……真的好富啊!”
牛羊乳虽然对富贵人家来说不算什么太金贵的东西,但沈莓可是日日用一桶来入浴呢!
沈莓对此深表赞同,随着她一起点头,喃喃:“是啊……真儿姐姐可富了……”
慕百年闻言蓦然一笑,又故意摸了摸她的脸,调笑:“哎呀,我就说嘛,阿莓最近身上有股奶香,脸也滑滑的,这是要变成大美人了呀!”
沈莓被她打趣,有点不好意思,在指尖比了个小小的手势:“也不用太美,稍微……一点点便好了。”
慕百年哈哈大笑,突然想到什么,又拉低她,兴意盎然道:“我还有个小道消息未告诉你,昨日我偷听到周先生与彭先生说话,彭先生家中有事需告假一段时日,你猜谁来替他?”
沈莓愣了一下:“唔,张先生?”
慕百年伸出食指摇了摇,看着她意有所指:“错啦错啦。”
“是你的怀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