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心揪成了一个疙瘩,要是我,我早在嫁到这个家的时候就特么上吊自杀了,还能熬到这把年纪。 更令我惊叹的是,老太太竟能用如此平静的口气把这一部血泪史给讲出来。 我问:“奶奶,早年你伺候过的四个小叔子还都过得好吗?” 曹老太太说:“好呀,个个都子孙满堂,日子过得不愁吃不愁喝的。” “那他们也不跟你来往,没帮助过你?” “哈哈,他们躲我还来不及呢,还跟我来往?不会不会。” 我骂:“他们都是狼心狗肺。” 曹老太太摇头:“不是,不是,人活着哪个不趋吉避凶啊,我就是个灾星,他们远离我人之常情,我不怪他们。” 我哑口无言。 这时小灼把调成糊糊的中药弄好了,提醒她说:“奶奶,这药有点烫,敷上也有点疼哈,您忍着点。” 老太太笑呵呵地说:“没事没事,你奶奶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忍、能受罪。” 果然,小灼把药敷到她腰上,她动都没动一下。 黄小爷和黄飞鹤也进来了,关心地问老太太受得了吗? 老太太说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小灼夸她太坚强了。 她叹口气说:“这算啥呀……” 小灼嘱咐她:“奶奶,这药得敷两个多小时,等过了两个小时你让飞鹤兄弟帮你揭下来就行了,我们得告辞了,三天后再来。” 曹老太太没有过多客气,只是说:“闺女,三天后再来奶奶还给你们蒸馍吃。” 又嘱咐我:“闺女,我给你们捞的咸菜带回去,吃完下回来再拿。” 我甜甜地说:“谢谢奶奶。” 临走时,我问她:“奶奶,你也不问问我们是哪里人吗?” 曹老太太呵呵笑笑说:“我老婆子问那么多干啥呢,你们都是好孩子呵呵呵……” 黄飞鹤轻声问:“奶奶,你也不问问我是从哪来的,怎么受伤的?” 曹老太太说:“你爱哪来的哪来的,你受伤了被我看见就是咱娘俩的缘分,我家你不嫌弃就住着,爱住到啥时候就住到啥时候。” 我们都被老太太的处事态度给感动了。 我们告辞出来,黄小爷开我的红旗,我开劳斯莱斯,我们一前一后驶出老太太的村子。 “这位老太太不是寻常人。”赵凌云忽然从我镯子里现身出来。 我问:“她是什么人?” 赵凌云说:“她是冥界一位娘娘,因私放一位受极刑的犯人被冥王惩罚来人间受苦。” 我和小灼都吃了一惊,也顿悟她对人世苦难的淡定姿态了。我问:“那她的苦受完了吗?” 赵凌云说:“这个不知。” 我抛开了曹老太太的事,急切地问赵凌云:“你见到绿萼娘娘给大家吃的变美药了吗?你怎么处理的?” 赵凌云说:“我已经命令她停止这桩荒唐事了,从今天开始再不许祸害人。” 我心立马提了上来,“你自己跟绿萼娘娘交涉的?她就那么听你的?” 赵凌云回答:“她不听我的我就会对她不客气,我还会利用媒体揭露骆家的勾当。” 我追问:“你怎么对她不客气?” 赵凌云眸色一沉:“我会不惜以下犯上。” 我一点不怀疑他会这么做,因为他言出必行。 “那被她祸害了的这些人呢?”我问。 赵凌云摇头:“她们只能自作自受了。就是让她们再变回去原来的样子,她们肯吗?” 我敢保证她们不肯。 我问:“那就这么让那个死娘们停止作死就完了,不给她一点惩罚?” 赵凌云说:“她的娘娘庙也被我用法力封了,明天没人再找得到那座绿萼娘娘庙,她再吃不到香火了。” “啊,那骆家人会愿意吗?”我有些慌。 骆家的势力不可小觑,听说省长都给骆家老爷子几分薄面。 赵凌云不屑地一动眉毛:“他不愿意可以找我。” 我一脸花痴地抱住他,赞:“霸气!” 我们回到家里,我爸妈都去沛哥家了,我把咸菜放到冰箱里,就和赵凌云回房间。 一进门赵凌云就抱住我,边狂吻边说:“这几天可把我想坏了……” 然后不要脸地说了一句:“下次再来例假提前多做几次。” 这还是人吗? 我想问他费文仲的事,可我试了几次都没开得了口,只好放弃了。 我都不知道一夜被他折腾多少次,次日醒来都日上三竿了,他也早去上班了。 还算有良心,竟然在我枕头边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早上多吃一个蛋补补。 我骂了句:吃你的蛋啊。 骂完捂住嘴笑了。 麦子种上了,地里没活了,以后我爸妈就光忙活养鸡场了。今天我妈在家晾晒冬天该穿的衣裳和鞋子,准备天一冷就穿。 看见我起来了就说:“赶快吃饭去,饭在锅里给你盖着。一早就有人来看事,兰兰替你打理着呐。” 我揉揉眼走进妈妈身边问:“昨晚上你跟我爸劝丽娜嫂子劝得咋样?” 我妈叹口气说:“非离不可,她明说了,你沛哥要是不跟她离,她就离家出走,时间长了法院自然会判离。都这样了,你沛哥不答应也不行了,今天俩人就去民政局办离婚。” 我说:“也好,强扭的瓜不甜,最好丽娜她以后别后悔。” “哎,对了,昨晚上你从那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