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郑重地说:“老太太,我想请教你的就是这个老房子的事,这里面、有故事吧?” 王老太太顿时一脸惊恐,她喘着粗气说:“有故事,确实有故事。你们果然是高人呀,这都看出来了。” 赵凌云说:“老太太,你就把这座老房子里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我们吧,对我们有用处。” 一听对我们有用处,王老太太顿时挺挺身子,一副豁出去的姿态说:“小伙子,既然对你们有用,我老婆子就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了。” 她说到这里看看身边的小孙女,又改口说:“小伙子,等等再说吧。” 我们会意了,就不再问她什么了,在车里聊起了家常话。 到了镇上,我们找了一家看起来最高档的饭店,向服务员要了一个单间,让赛潘安和兰兰先上去点菜,我和赵凌云搀扶着王老太太去另一间空房间说话。 王老太太的话颠覆了我们的三观:那座老屋里面曾经住着一群重犯,那一群重犯是从地狱里逃到人间的。 “那就是一群恶鬼了!”我哑声叫。 赵凌云在我耳边哑声说:“是有这回事,到现在还没捉回去。” 我捂住了嘴。 王老太太点头:“从地狱里逃出来的能有好鬼吗?肯定都是恶鬼呀。那座院子本来是我们村一个富户的,那群恶鬼来了就把他们一家老少统统给杀了霸占了那座院子。我们没见过那些鬼什么样子,只在夜里听见那座院子里的动静,令人心惊肉跳……” 我问:“什么动静?” 王老太太双手合十,“造孽呀!造孽!” 然后说了那群恶鬼在那座院子里做下的恶行。 那时候王老太太还没嫁到这个村,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是她娘家村子跟这个村子挨着,那座院子里发生的事他们村的人也都了如指掌。 那群恶鬼自觉逃出地狱了,在人间就肆无忌惮地寻欢作乐。他们明目张胆地在各个村子里抢掠年轻貌美的姑娘,抢了就带到那座院子里行乐,一到夜里,那座院子里女人的惨叫声,恶鬼的狞笑声就传遍附近几个村子…… 他们还捉了小孩玩儿,听说摘小孩眼球,挖他们的器官…… 大家又怕又恨,但无一人敢声张。 有一回,那些被抢了姑娘和孩子的人家拼了,结伴去那座院子对付恶鬼,但统统被那恶鬼给弄死了,死状一个比一个惨,从此再没人敢反抗了。 那几年,导致附近几个村子家里有成年姑娘的人家都逃往外地,剩下的人家每天都活得战战兢兢。 终于有一天,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支书聚到了一块,商议大家凑钱请个阴阳先生把那群恶鬼给收拾了。 虽然大家那时候都穷得很,但还是一致同意,凑钱去外地请了个名气很大的阴阳先生来。 那阴阳先生来那座院子里捉鬼的那天,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来看,当然都不敢近前,都挤在山上远远地看。 才十来岁的王老太太虽然看不见,也跟着大人过来听动静,她从小听力就有异于常人。 当然,她娘也在她身边跟她讲着看到的情景, 那天是正午时分,那阴阳先生在那座院子门口设坛驱鬼,他拿着一把桃木剑,点燃了很多符纸,嘴里不知道念了什么,最后他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桃木剑上就燃烧起熊熊大火来。 大伙正摒神静气看着他夫就遮天蔽日,天空像涂了墨一样,霎时四周漆黑一团。 大伙都慌了,吓得四散逃窜,不少人惊慌中跌落山下,死的死伤的伤。 王老太的母亲因为拉着她跑不快,就目睹了那阴阳先生的死状。 就在众人四散逃跑的时候,王老太的母亲看见一个形状瘆人男鬼从那座院子里飞了出来,一把掐住阴阳先生的脖子,另一只手像无根钢针一样刺进了阴阳先生的肚子。 眼看着把阴阳先生的肠子,心肝肺掏了出来,一口填进了嘴里…… 纵然过去这么多年了,王老太太说起来还受不了,浑身都打摆子,我忙端杯酒递到她嘴边,让她喝点压压惊。 王老头一口干了那杯酒,扶着胸口说:“我娘吓得到家病了一个多月才好,从此再没人敢说驱鬼的事了。都离那座院子远远的,那座院子的邻居也早搬走投亲靠友去了。” “可是那群恶鬼并不消停,他们见附近几个村子没大姑娘小孩子给他们取乐了,就去别处找……也不知道那个院子里有多少被鬼玩弄死的冤魂。最后政府出手,用枪对着那座院子扫射,但那子弹却统统都返回来打到了那些持枪人员身上……政府也怕了。” “那后来呢?”我皱着眉头问。 王老太太说:“后来,是政府请的一个隐居深山的道长,那道长用法宝把那群恶鬼封印在那座院子里了。为了确保安全,也怕万一有人动了封印,政府在那座院子四周按上了铁栅栏,又在外围种上了杨树,不许任何人靠近。” 所以我们当时都没注意到那座院子,它被一圈杨树围得严严实实,被赵凌云提醒我才透过杨树的枝叶看见了。 王老太太说到这里苦笑一下,“别说不让靠近,让靠近也没人敢靠近呀。将近七十年了,那座院子还是附近村里人的噩梦,经过那件事的人不敢再回忆,小孩子从小就被老人警告不许靠近那里。但又怕孩子听了在心里留下阴影,就都不跟孩子们说里面曾经发生过的事。” 我和赵凌云激动地对视一眼,问:“奶奶,这么说,那座院子里的恶鬼还在?” 王老太太说:“可不还在嘛,谁敢动它们呀。” 赵凌云淡淡地说:“我敢!” “啊……”王老太太看向赵凌云。 忽然她慌张地拉住赵凌云的手,“小伙子,你可别冲动呀,虽然你们不是一般人,可是那鬼道行太高,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