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云是因为沈晚棠的案子,言官弹劾,折子数十张到了内阁,又到了洪仁帝耳里,他仍是一意孤行,查验尸首,偏是一夜风雨,烧的一干二净。
三司大理寺,督察院,管稽院会审下来,判下白家三族尽诛,家产冲公,女子入青楼,沈家在里头,白得了多少白家财产,又除了沈晚棠,大房也能有几日安枕无忧的日子。
可这里头太多蹊跷了。
公堂之上撞柱死的婉儿,难防的暗箭,沈娇自尽.....
沈晚棠觉出太多疑窦,卫凌云估摸触到其中隐情,却被人从中阻挠,贬来扬州。
能轻而易举,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也能静声做,全身退,沈晚棠能想到是京城内的,锦衣卫,禁军,御林军,也有可能......和朝堂有关。
她得回京城。
沈晚棠摩挲着茶杯,放在桌上无响,“锦衣卫内,有没有百步之内,撒箭无声的高手?”
“高手?”花解语听了都摇头,“顾老头自行辞了同知,跑到益州鸟不拉屎的浦洛,这京城四大世家,可是使了劲塞人,进来的都是些良莠不齐的货色,你去十二所逛下,拎着大刀跑三圈的,气喘如牛,虚无乏力。”
花解语啃完梨子,果核扔出窗外,拿了沈晚棠帕子拭手。
“你们师徒俩,这性子从前到现在,一个是一点就着的炮仗,一个是点不着的性子,怎么看都不像师徒。”
沈晚棠起身,揉了揉酸胀的脖子,“他是我师父,也是......我爹。”
花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