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的位置。
确实倒霉。
“算了。”程意安掏出手机，“我查查，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赔吧。”
“这玩意还不知道多少钱呢。”
以防万一，沈梨在手机里调出自己刚刚拍的照片，企图在里面找出作者标签。
可惜一无所获。
她按灭手机，木着脸说：“走吧。”
“去找展务部负责人。”
.
同一时刻，场馆二区。
空旷的主展厅内，数个展品用玻璃罩保护好，整整齐齐排列在墙面。
大厅边缘摆放着立体科技主题的设计品，形状各异，效果壮观，引来不少游客停下观看。
几位年轻女孩围在一座展览边，兴致勃勃地用手机拍照记录。
“这个好像是运动轨迹记录诶。”
“边上还有图解。”
“点子好新啊。”
其中一位隔着展品的玻璃罩摸了摸，露出新奇的神色。
围观群众众多，她被人挤着，肩头突然传来一阵热意。
她扭过头，以为是登徒子，正想怒斥“挤什么挤”，却在看到对方脸的瞬间，硬生生吞了回去。
许奕笑了笑，举手示意：“不好意思啊美女，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
姑娘抿了抿唇，看到许奕身侧不偏不倚，还立着一位黑色外套的冷脸帅哥。
这位帅哥手腕缠着摄影机挂带，手腕骨骼清瘦，碎发柔软搭在浓郁的眉眼之间。
正低头调试相机参数。
她的脸庞腾一下红了：“没、没关系的。”
待几个姑娘走了之后，谢苏年才道：“看完了？”
许奕：“这才哪到哪，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谢苏年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对你吗？”
“……”
许奕盯着他看了几秒，忍无可忍：“你是真不要脸。”
谢苏年装聋听不见。
许奕也不指望这人嘴里能蹦出什么好听话，重新看向面前的展品。
这个装置把动捕的过程以每秒72帧的速度具象化捕捉下来，还挺有创意的。
他装模作样地说：“跟我那个比起来，还是有不少差距。”
“你做的在哪？”
许奕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苏年说：“你的那个ppt作品。”
……神他妈ppt。
许奕愣了一下：“谢苏年你这人有没有艺术细胞啊，懂不懂欣赏啊？”
他越说越来气：“实话说吧，你大学艺术理论课的考试都是找谁考的？”
谢苏年：“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艺术理论作业是谁写的。”
许奕：“……”
大学期间他忙着享受生活，对作业啥的都不上心，标准ddl选手。
理论作业有很多，都是这位被家里断了生活费的大少爷写的。
还收费。
一次一百块。
简直在敲诈他这件事上乐此不疲。
他无法继续攻击谢苏年的审美，正打算在别的什么地方损回来，就听身边的大爷道：“走吧。”
“？”
谢苏年左手拿着摄影机，迈开步子：“去看看你的。”
他顿了一下，改口：“大作。”
.
许奕设计的这件作品需要用到投影仪和电脑插件，因此，展览方特地拨了个珍贵的单间给他。
位置在负一层。
虽说早已做好准备，但乍要给谢苏年看，许奕还挺不好意思的。
毕竟这位哥当年是美院有名的学霸，眼光挑得很。
走到展间外，许奕踌躇片刻，犹犹豫豫。
最终，对自己设计的自信战胜了羞涩，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就是这个。”
与想象中数码像素顺着水流倾泻而下的壮观场景不同，展间里一片漆黑，黑得有些离谱。
地板上还残存着小孩乱踩的脚印。
“……”
谢苏年站在门口。
半晌，淡淡道：“你展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