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秦潇的福,隔壁捕梦提前撤走的事情,很快在楚韵组内传得沸沸扬扬。
作为竞组,楚韵和捕梦平时经常被吃瓜网友和业内人员拿来比较,时间一久,两个组私下也会悄悄关注对方的情况。
对于这件事,组里人的看法却出奇一致。
那就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裴珍是这么解释的:“捕梦打开播来闹得幺蛾子多了,就提前几天走,这么点小事,根本无人在意。”
沈梨:“隔壁之前有什么前科吗?”
“多得很。”裴珍掰开手指给她数,“什么女嘉宾公开怒怼节目组、提前卡点极限抢播、天价合同之类的,闹得比现在厉害多了。”
这些炒作的新闻,估计在营销上砸的钱不少。
沈梨听完,只有一个想法:“隔壁真有钱。”
裴珍说:“那也分情况。今年隔壁下血本请了秦潇,热度全靠嘉宾自带,花在营销上的资金就少多了。”
话是这么说,捕梦毕竟是个强势的竞争对手。消息出来的第一时间,杨导还是叫了几个人,连夜开了个小会。
会议得出的结论是,捕梦走了,楚韵这边也要加快进度,最好这周末就能回去。
隔壁走得这么快,很可能就是冲着抢播去的。同样的题材,观众盘就那么大,先播的节目,注定会占据时间上的优势,吸走一部分路人。
别的倒没什么,只是这样一来,公费旅游的项目被无情取消,直接引得全组上下哀鸿遍野。
还有人扬言要举报剧组压榨劳动力。
然而,沈梨一点也不信。
共事几个月,她深知组里的人都是一个德性。表面扼腕痛呼,转头就在背地里挑灯夜战,干活到凌晨三点。
一群死卷王。
是懂怎么表里不一的。
天气渐暖,整个剧组的氛围都在忙碌中变得隐隐有些燥热。
胡璇脑门上贴着冰凉贴,坐在她身边,一边按压额头,一边拿起桌上的无糖冰美式猛灌。
沈梨婉拒她推荐的冰凉贴,扎着丸子头,露出额头,专心浏览推文文稿。
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胡璇接过手机,目光仍然没舍得从电脑上挪开,随口应了几句,麻木地挂掉。
沈梨看她这生不如死的样子,怕把人闷死,主动道∶“这歌挺熟的。”
好像是程意安最近在追的那部电视剧的片头曲。
“嗯?嗯?”胡璇将手机反扣,思绪似乎有点缓慢,“好像吧。”
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件事∶“你是不是也是向向粉丝啊。”
沈梨早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编的追星少女身份忘到了九霄云外。
“向向?”
“向澈啊。”胡璇瞟她,手上动作没停,“最近热播偶像剧的男主角。”
见沈梨反应不大,胡璇狐疑:“你不是他粉丝吗,脱粉了?”
对上胡璇质问的视线,沈梨滞了几秒,竟然觉得这个理由是最合适的。
她不得不承认:“嗯。”
本来以为胡璇会有什么过激行为,谁知对方叹口气,语气幽幽的∶“在咱们组呆过,很正常啦。”
沈梨∶“?”
这话就很奇怪了。
以胡璇这种骨灰级追星的程度,同担脱粉,她不该疯狂摇晃着自己的肩膀强迫她粉回来吗!
胡璇说:“咱们组有谢哥在,看他看久了,眼光自然会高点。”
她面露忧愁∶“说起来,我现在看向向好像都没之前那么帅了。”
“……”
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沈梨对谢苏年就没什么滤镜,讨厌还来不及。可能因为这个,她还没感受过谢苏年在别人眼里“六宫粉黛无颜色”的那种颜值。
吹得未免太玄乎了。
不过这不妨碍她好奇∶“你跟他认识多久,能有这种效果?”
胡璇单手托腮,按着鼠标,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这个嘛,我前年来的,那时候楚韵已经拍了一季。他在组里还是挺有名的。”
都过了好几年,她回想起这些事情也不太清晰。
断断续续的。
“刚进组那会儿,我还是实习生,同组的人就跟我说,组里有个超级大帅比,A大的,才跟着楚韵上岗一年。”
“我当时想着,能有多帅。一见面,不夸张地说,我当场卧槽一声,感觉视网膜都被净化了。”
A大。
沈梨怔了一下。
她也是A大毕业的。
谢苏年在A大读书,她还是第一次知道。
说白了,沈家订婚订得急,她当时没有那方面想法,从没深入了解过对方。认识之后,谢苏年不喜欢提,她也从不过问这些事情。
胡璇说得起劲,没注意到她的沉默∶“不怕你笑话,我甚至短暂地爱了他一下。不过后面很快就有新墙头了。”
沈梨∶“你的爱好廉价。”
胡璇幽幽道∶“你以为。混了两年都没被记住脸,难道是我自愿吗。”
“高岭之花都是只可远观的,摘不下来,自然就放弃了。再说谢哥那时候刚失恋,谁敢上去找他不痛快。”
这事沈梨听程意安说过,现在再听,和当时的感受却不一样了。
她清了清喉咙,迟了几秒,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
胡璇说∶“记不清楚了……好像在大前年末吧,算起来就是三年前。”
“那时候和谢哥呆过的人跟我提了一嘴,说他跟初恋感情特别好,谢哥那会跟家里关系很僵,打几份工也要凑钱给初恋买礼物,跟被下了蛊一样,家里人求和,让他去和别的女孩子接触,他也拒绝了。”
“因为这个事,他还被圈里其他人嘲了很久,说他摆着白富美不要,非得赶着倒贴。”
沈梨皱起了眉∶“倒贴?”
“对呀。”胡璇看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听说是闹掰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