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讲述同一个故事,有人如泣如诉,充分发挥自己的感情;但也有人只是平静地讲述,而让听者自己去感受其中的波涛汹涌。两种讲述方法各有长短,很难用一个标准评判。所以,我就想,如果请你来演唱这首歌,那就会是另外一种风格。虽然这偏离最初的设想,但歌曲原本就会因演唱者的风格不同而呈现不同的格调,所以,我很期待听到你的演唱。”
他的这一番表达真情实感,比此前那一番冠冕堂皇的恭维令孟蕴仪感觉好多了。但她依旧显得为难:“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觉得这首歌会红……”
杜月农一怔,姚远忙代替她解释:“孟小姐担心家里人知道这件事……”
杜月农也想起姚远在他来这里之前对他说的话——孟鹂喜欢唱歌,但是她也只喜欢唱歌,不想红。因为红了,被家人发现了。她也不能再唱歌了。所以,她对他的创作能力十分肯定,但是,也会因此而拒绝他。而他必须说服她才行。
“长辈们反对以歌舞为业,一是担心不能以此养活自己,二是担心抛头露面招惹麻烦。但据我看来,孟小姐完全具备成为歌星的条件,可以以此为职业,得到听众的喜爱,这样的话,他们也反对吗?”杜月农诚意劝说。
“即便是这次唱片大获成功,家里人也未必认为我应该以此为业。”孟蕴仪苦笑说,“他们会说,也有人一曲成名,但最终潦倒落拓……事实上,我自己也有这种担心。我不想因为唱歌的事跟家里人闹僵,所以我更想长久地默默无名地唱歌。杜先生,真的很抱歉。”
杜月农茫然无助地看着姚远。
姚远想了想,说:“月农,要不你跟公司也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助孟鹂小姐既可以录唱片,又不要暴露于人前。孟鹂小姐想要的是歌红人不显,做一个隐身歌后。”他说着,悄悄对杜月农眨了眨眼睛。
杜月农立即会意——孟蕴仪还是一团孩子气,这个时候说太多只会吓坏她,让她选择拒绝;但是,如果先录制了唱片,再根据唱片的销售情况来跟她商量,胜算反而更大。
“好的,孟小姐,我去跟公司同仁商量一下。我相信只是你的歌声也有足够的魅力。”杜月农立即回答。
孟蕴仪果然不再纠结,点头说:“那我考虑两天,周一给你答复,可以吗?”
杜月农连声答应,约好周一来电台的时候再跟她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