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然不能。”楚洛嘴角抽了抽,堵死了这句话。
黑土憋嘴,果然是个顺着台阶下的货。虽然被这人折磨,但不用在外面晒太阳也挺好。如是想,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既然心情顺畅了,现在总该帮本王把衣服穿好了吧?”楚洛指了指松散的领口。
“哼……”
心情调整过来,黑土不情不愿却又不敢不从的靠了过去,重新去解已然松散的衣带。
麻力的将衣裳给换好,黑土却被他身前的腰带难住。
他的着装与他们不同,按照先前给自己束腰的方式,怎么都束不好。
于是黑土灵机一动,直接打了个死结,也算是小小惩罚一下这混蛋。
“好啦!”黑土一拍双手,退到一边。
楚洛满意的低头,当看见难看的死结时,顿时气的咬牙瞪了过来:“你弄的这是什么?给我解开!”
黑土瘪嘴:“不会。”
“不会就不知道开口问?亏得吴叔还夸你聪慧过人。赶紧给本王解开!”
“不会解。”黑土赌气道。
说罢,楚洛看他一眼,忽然一把捉住他的手,拉向腰间。
黑土下意识的想抽回来,楚洛不放,反倒拉的更紧。黑土想喊疼,楚洛却突然道:“不许叫。”
‘疼’字被堵在嘴里,黑土气愤的瞪住楚洛。
楚洛温柔的眼神恰好看过来,四目相对,黑土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你……”
“跟着我的手~”
黑土像是中了邪,真就按着楚洛说的在他的大掌包裹下,一点一点的扯开死结,又跟着他的步骤,缓慢的打成一个好看的活结。
在黑土看不见的地方,楚洛俊朗的脸上,轻轻勾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待腰带彻底束好,黑土正准备离这人远点,手却再次被紧紧捉住。楚洛垂眸看着他,眼神清明又邪魅:“你方才说,我们不一样。我想知道,我们哪里不一样?”
额……
黑土只觉脑子嗡一声,一双邪恶的手已经摸向身体,要看就要碰到,那只手突然换了方向,捏住他胳膊,用力带入怀中,紧紧的,又轻轻的抱紧。
黑土吓得一怔,气的怒火滔滔,赶忙怒斥挣扎:“放开我!”
“别急,先让我看看我们究竟是哪里不同!”
“混蛋……嘶……放手……”
黑土本是想蹭脱这人的咸猪手,怎料他突然用力,肩胛骨猛地一疼,他倒抽一口气,眉心紧紧皱了下。
楚洛身子微愣,松了些力道,却并没放手:“安分点。”
黑土继续挣扎:“你先松开。”
楚洛拗不过,这才松开了人,只不过双手捏肩,不想让人离开。
黑土嫌弃的盯着肩膀两侧的手,怕扯到伤口,不敢再动。
楚洛满意的睨着黑土,心情不错:“下次不许再这么抗拒……你受伤了?”
楚洛下意识的一拍黑土肩膀,眼神余光却猛地发现掌心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身子倏地一僵,瞬间推开黑土,不敢置信的看着手心的血迹,而后气愤又心疼的质问。
“不小心摔的!”
黑土眼中极快的划过一抹森冷的寒意,趁机一甩胳膊,与楚洛保持距离。
“小心……”
楚洛见他动作太大,担忧的提醒。
黑土恨恨的瞪楚洛一眼,转身就准备跑出营帐。
楚洛眉心紧拧,极快的闪身到黑土背后,点了他的穴。
黑土霎时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心下骇然,正要破口大骂,楚洛又绕到他身前点了哑穴。黑土只能震惊又愤怒的盯住楚洛,想知道他意欲何为。
却没想到,楚洛突然打横将他抱了起来,轻轻的放上了他的床榻
黑土心狂跳,他究竟想干嘛……
楚洛不理黑土,只是扯过被子将他裹严实后,撂下“等我回来!”四个字,便取了斗篷出了营帐。
黑土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安。
半月高悬。
西楚地势偏高,山势连绵,多以盆地为主。此番对阵全因西楚聊城的秣陵镇与北羌孤雁城的姚渡镇交壤一带的山匪闹的,因此羌军驻扎在姚渡镇之外一里,背山而居。
楚洛急行至山林边才驻了脚,朝着林中低咳了声,林间遂飘出来个矫健的身影。
“主子!”
“上京可有消息?”
“回主子,未曾!”
楚洛背于身后的手猛地一紧:“最迟明日午时,本王要太子这些时日来所有的动向。”
“属下明白!”
待黑影消失,楚洛目光飘向东北方,那面有都城上京,亦有主将帅帐。用手按住心口压下一阵阵抽疼,喃喃低语:你答应过我,一定不会有事!
山野密林,雨水充沛,温度适宜,虽交通不便,人口稀少,却实属富饶之地,天然的药材库。
半个时辰后,楚洛回到营帐,手中拿着些草药。
黑土看着认真捣置草药的人,心头微动,鼻尖泛酸,涌上难以言说的感动,只是感动过后,却余下满心疑惑与担忧。
这家伙竟亲自动手为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去采药?
莫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难道……
心尖猛地一颤,黑土一甩脑袋,努力地想将脑中猜想挥掉。
不会,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她藏得这么好。
“你甩脑袋干嘛?脑子不灵光了?”楚洛一边磨药,一边还不忘调侃:“对了,本王还不知道你哪里与本王不同呢?”
闻言,黑土一个头两个大。这人还有完没完?
楚洛将草药碾碎,用白纱布裹了拿到床边,继续道:“其实,本王知道你哪里与本王不同……”
黑土倏地朝着衣领瞟了一眼,瞪出一个凌冽的眼神看去,戒备又凶狠。
“切……瞧瞧你这模样,本就长得不怎么样,还喜欢大眼瞪小眼,丑死了。看你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