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难受,本王就发发慈悲,让你说几句,不过不许骂人,听到没?”
说罢,楚洛伸手解开哑穴,在床边坐好。
“无耻流氓王八蛋,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放过…”你。
‘你’字还没说出,楚洛又抬手封了穴,不悦道:“本王不是说了嘛,不喜欢你骂人,你这小子怎么不识趣?”
楚洛将弄好的药放在凳子上,从床上拉起黑土坐好,开始给他脱衣服。
然,当楚洛利索的脱掉外套时,黑土不太漂亮的脸顿时拧成一团,眉峰皱紧,脸倏地红了起来,额上还渗出了一颗颗汗珠来。
楚洛只当他是心气不顺,遂打趣道:“你瞧你,本王不过给你上个药,还没怎么着呢,你的脸就红成这样。那日后本王与你坦诚相见,岂不要……”
楚洛一边说着,手上已经将黑土的衣服脱的只剩里衣了。楚洛满意的去取凳子上的药草,可等他回头时,仿若一个晴天霹雳将他生生劈开。
脱衣服的手一抖,险些将另一只手中的药打翻。
愣愣地看着黑土松开的领口处厚重的纱布,楚洛竟一时失神,忘了该转身避嫌,并且赔礼道歉。
此时此刻,心头叫嚣着一种情绪全然霸占了他所有的理智,引领着他抖着手继续拉开她松垮的衣领,露出一层层缠裹严实的束胸布才罢手。
他震惊又欣喜的看向黑土。
黑土满心满眼的愤怒在被扒开里衣的瞬间达到了顶点,然后又轰然瓦解,不属于她的脸上除了浓烈的杀意外,就只剩下如释重负的随意。
楚洛迅疾解开她的穴道,语气愧疚:“你……没事吧?
黑土得脱,抬手便扇出一耳光:“出去。”
楚洛愣了愣,担忧的看着她,声音虚弱:“我走,你别生气。”
说完直接出了营帐。
黑土看着摆动的门帘,心颤抖的厉害。
被发现了……
女子的身份,终于还是被他发现了……
谭怡不甘心,内心矛盾,似乎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愤怒究竟是因为他粗鲁的行为,还是这么后知后觉。
帐外,守卫的士兵早被吴叔遣散。
楚洛紧着衣袍站在暗处,看着灯火下那个坐着一动不动的身影,想起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心中的狂喜再也抑制不住。
她真的来到了他身边。
只可惜,未等到她亲口说出这个秘密,他就强行知道了真相,依照那个人的性子,该是极为生气的吧?!
可生气又如何呢,只要在他身边,他总归会让她开心的。
可是……她怎么会受伤?
楚洛忽然想到什么,眉心一皱,眼中露出万分惊恐,随即掀帘而入,直冲床榻。
伤口突然一阵剧疼,谭怡额头生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咬牙脱了里衣,准备自己给自己上药,门口动静,她也懒得理会,更无心顾及衣裳是否完整了。
伤口先前被那混账捏的裂开,中间又一番折腾,取下旧药时竟连带着扯下一些皮肉来,疼的谭怡直冒冷汗,痛的抽气。
伤口是从肩背穿入,她凭着感觉摸索伤口的位置,却碰到了一双冰凉的手。于是她索性收了手,由着那双手慢慢动作。
楚洛听着那一声痛吟,仿若伤在己身,感同身受的捏紧了拳头。
接过她手里的药瓶,看着雪白肌肤上深浅不一的疤痕,血肉模糊渗血的伤口,一时手抖的厉害。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不该是细皮嫩肉吗,怎会受这么重的伤?
“心……黑…土,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