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进了小区,停在楼下。盛京辞熄火,林天赐手攥着安全带却迟迟没有解开:“谢谢你送我回来。”
“客气。”
两人都无动作,车厢内的狭小空间沉默蔓延。
直到盛京辞慢慢转头望着林天赐,一边眉毛轻轻下压,像是在问她为什么还不下车。
视线在茫茫夜色中胶着。
林天赐受不住地垂下眼,睫毛颤了颤,提出请求:“那个,你想上去坐坐吗?”
电梯里两人一前一后站着,林天赐望着不断跳动变化的楼层数字,心里雀跃。
她原以为盛京辞会拒绝。
“叮”一声,电梯门开,林天赐率先走出去,却在撞见了门外的人时顿住脚步。
“天翊,你怎么在这?”
盛京辞紧跟着出来,险些撞上,紧急刹车下,两人的距离还是骤然缩进。衣服蹭到她蓬松柔软的羽绒服,鼻尖闻到馥郁的发香。
喉结滚动,盛京辞往旁边撤出一步,抬头看见林天赐面前站着一个英俊型男,那张脸家喻户晓,正是十几分钟前林天赐在车上说澄清绯闻的傅天翊。
还天翊,没谈过恋爱,半夜等在家门口。
盛京辞心里一阵发酸,突然觉得自己没劲,收回视线,想直接离开。
可身边的人像是预料到他要走似的,刚要动身,下一秒手被人握住,熟悉柔软,掌根相贴,盛京辞刚刚躁动的身体瞬间哑火,脑子停运,只剩空白。
盛京辞眼睛垂下,看见白色袖口下清瘦的手牵着他的,只堪堪握住一般,他手掌翻转,无意识地想要反扣,但很快反应过来,生生将手心的欲望忍住,而他的动作让林天赐误以为是要挣脱,更用力的握紧他的手。
两人的小动作落在傅天翊眼里,像被人撞见闹了别扭还要偷偷牵手的小情侣。
傅天翊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正好路过来给你送剧本。给你发了微信没回,我就问了小爱,她说你快到家了,所以我就上来先等着你。”傅天翊看向盛京辞,“这位是?”
“我——”林天赐想了想,握着盛京辞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我初恋前男友。”
盛京辞一怔。
晚宴上听她以校友相称时心里不虞,可如今她亲口承认他们曾在一起的事实,却又苦的人心里发酸。
“今天车坏了,他送我回来的。”
林天赐说完悄然无息地松开手,盛京辞掌心一空,本能去抓,指尖蜷缩,最后垂落在身侧,夜里风凉,毫不留情地带走掌心的温度,感觉手心温度流失,盛京辞紧攥手,将手插进裤袋。
林天赐上前输入密码开门,摁下开关,满室亮堂。“进来吧。”
傅天翊没客气,直接进了,打开鞋柜,取出一双拖鞋,换上就走进客厅。盛京辞停在门口没动,林天赐又出来伸手拽了一下他衣服。
那一刻,盛京辞很笃定,如果他刚刚没有把手揣在口袋里,她会再次牵住他的手。
头顶的光照在她眼睛,两人对视几秒,林天赐拽着衣角晃了晃,盛京辞无法拒绝,终于进来。
林天赐从鞋柜里又取出一双男士拖鞋弯腰放在盛京辞面前。
站直身时轻声说:“新的,没有人穿过。”
像在哄人。
盛京辞换了鞋进去,傅天翊正坐在沙发上,林天赐招呼盛京辞坐下,又急着转身去拿东西招待他。
她还穿着白蓬蓬的羽绒服,长长的裙摆被压在羽绒服衣摆下飘飘晃晃,傅天翊见状起身,走过去:“天赐,你先进去把衣服换了,别感冒了,我来。”
林天赐低头一看也觉得这身打扮不方便。
“奥,好。”
傅天翊很熟悉林天赐家里东西的摆放和电器的使用,从柜子里取出茶叶,看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盛京辞:“喝茶吗?”
“不喝。”
傅天翊也没和他客气,取了俩杯子,只接了杯热水放在他面前。
傅天翊:“盛先生今年多大?”
盛京辞:“28。”
傅天翊:“28啊,那我比你大几岁。平时工作忙吗?
盛京辞:“看心情。”
傅天翊没想到这个回答,笑了笑:“有什么爱好吗?”
盛京辞:“骑马。”
傅天翊有些吃惊,看盛京辞一身西装,矜贵豪门公子的样子,很难和骑马联系在一起。
“我早年拍《广平遥》的时候在剧组跟着蒙族老师学过摔跤和骑马,骑马这项运动,接触的人蛮少的,但确实有意思,以后有机会可以切磋一下。”
盛京辞只微微颔首。
两人间陷入一些尴尬。静了几秒,傅天翊借着喝水的动作打量了一下盛京辞问:“你平时应该也经常健身吧?”
“偶尔。”
“但看你身材保持不错。”
“基因好。”
“哈哈哈幽默,男人30岁之前靠基因吃饭,但过了30以后啊,体能精力各方面就大不如前了,还是得靠后天努力,锻炼身体才是王道,毕竟身体健康,肌肉强劲才有能力保护别人。”
傅天翊说着将双手交叠,将指关节捏的啪啪作响。
西装下看得到喷张的肱二头肌,傅天翊嘴角勾一抹笑,宛如西装暴徒。
盛京辞看着他略带暗示意味的动作,点头:“受教了。”
林天赐回到房间先脱了羽绒服,又取出厚厚的毛绒睡衣,迅速脱掉礼服后换上。
从放在床上的贝壳小包里取出腰链,撩起衣服,林天赐用下巴夹着衣服不让坠落,将腰链重新戴回腰上。
如果不是要穿一些贴身的礼服,林天赐一般不会把链子取下来。通常情况下它都是裹在戏服里或者隐藏在礼服的褶皱下。
但有时团队也会为了造型和背景情况来决定搭配服装。
红珠猛地贴到腰上时冰得林天赐腰间一颤,像冰冷的电流。林天赐将衣服放下盖住,没一会儿冰凉的玉球被体温渐渐捂热,和体温趋同。
林天赐将礼服妥善放好后,开门出去就看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