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徐嫚怕她会紧张,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徐妠笑着坐在一旁,听着她在一旁说道着自己第一次赴宴时的窘事。
“阿姊宽心,万事有我。”徐嫚握着她的手一脸郑重的宽慰着她。
“如此像个小大人,看来我改日得称你为阿姊啦。”徐妠在一旁调侃着。
徐嫚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倒在徐妠的肩头撒着娇,“阿姊,莫取笑我。”
两姊妹打闹一路,不久便到了长公主府。
待马车停下,马夫先行下车将车凳放置好,徐嫚拉着她起身下车,她们弓腰从车厢中走出,徐嫚下一步下车,待徐妠下来后,才命人将请帖递上。
待他们细细查验过后,门旁的一小厮转身朝里喊道,“乘氏侯府娘子到——”
随后,一小厮走至她们跟前,引着她们前去筵席。
待走至后院中,身着锦衣的年轻女子便多了起来。
“娘子再向前走便是筵席了,小人告退。”
徐嫚颔首。
“阿姊,待会儿人多,可跟我跟紧些。”说着便昂首领着徐妠走进□□。
筵席在湖上水榭之中。正值酣春,花开的正好,满园春意萦绕在四周,徐嫚领着她走上木桥,桥边靠着几个着玉色宫衣的女子,衣着颇有些相似,但仔细看去,裙上的纹样却是各有千秋。水榭中两两三三地站着身着宫装的妙龄女子。隔得有些远,徐妠看不仔细她们的装扮,只见的她们发髻中缀着的钗环,在光下熠熠生辉。
桥上的女子正趴在倚在桥边的栏杆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湖面,似是在——钓鱼。
“那几个由近至远,是丞相长史齐玄甫家的两位娘子,比我们稍大一些,年已及笄,一位名叫遥光,另一位名唤迢粲。剩下的那一位是恪靖侯秦文也家的娘子秦惠休——秦府同我们算是世交。当年勤王之时,我们阿爷与秦爷爷都是打头阵的,他们是过命的交情……”
说着那几人见徐妠她们走来,先是将手指竖于嘴边示意她们安静些。随后放好钓竿,福身作礼。
“这位便是妠儿吧,长得可真是水灵,回京许久了吧,我们还不曾去府上拜会,是我们这些做阿姊的不是。”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的香囊递了过来,“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妹妹莫嫌弃。”
徐嫚在一旁替她接下香囊,佯装气愤,“我同遥光阿姊自幼相识,也未见阿姊赠送与我,只得从旁听闻阿姊绣工是多么精巧,阿姊可真叫人伤心。”
此言一出,惹得几人皆是一笑。
“早问遥光阿姊女红工致,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徐妠接过她的话头,“想必这两位便是迢粲阿姊与惠休阿姊吧。”
“阿姊可真不厚道,替妠儿准备了礼品却不提前告知与我们,显得我们这两位阿姊好生小气。”秦惠休在一旁打趣道。
“菲仪罢了。”
“好啦,放她们二人去水榭中吧,你们再这么闹着,吊钩上鱼又该逃了。”齐迢粲言笑。
徐妠二人见礼,走向水榭中。
水榭之上虽有不少人,但却安静非常,琴声袅袅,还偶听的几声私语。
见有人前来,皆起身见礼,徐妠二人随之回礼。
因着长公主还未入席,众人都不曾落座,只在一旁赏诗作画,或是折枝赏花以此作乐。
徐嫚带着她走至无人的栏杆旁,带着她一个一个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