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惊天动地之事她不用打听也能知晓一二,只是这件事一直是个悬案。
她思量一瞬,蹙眉道:“当时禁卫军何在?火势如此之大为何这么晚才被人发现?”
那老妇猛的睁开眼做了个“嘘”的手势,她左右望了望表情神秘,“肯定是有邪祟做鬼!您还是莫要查下去了,小心引鬼上身呐。”
夜风吹来,使得曲宜染手中的火折子疯狂摇曳着,火光在那老妇枯黄的脸上忽明忽暗,那一双混浊的眼犹如死水仿佛下一秒就将你拖下去。
曲宜染握紧火折子,盯着老妇抿唇不语。
回去的路上,曲宜染与阿流一左一右闷声走着。
两人忙活了一晚上又是一无所获。
看着曲宜染平淡的侧颜,阿流犹豫开口,“大人莫要灰心,皇城那么大,总有人会知道内情的。”
曲宜染转头冲她笑了笑,查了这么多年了她早习惯了。
不过她可得加快速度了,得在身份暴露之前调查出一些什么,也算给自己多年的努力一个交代。
反正查到最后横竖都是死,可不能白丢一条小命。
——
将近年关,宫内开始渐渐忙活起来。
一来是喜迎新年,二来是当今圣上的生辰将近,京城内各路人都各怀心思。
而后宫娘娘们的心思可谓是简单明了。
“姐姐,好久未见姐姐真是越□□亮了呢。”静贵人身穿一俏粉色长裙,扭着小腰走了进来。
她靓丽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上座的余妃娇娇地行了一礼。
余妃瞧见静贵人后仍靠坐在精致木雕椅上,纤纤玉手拿着玉轮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着脸颊。
“李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了,快坐吧。”
静贵人微笑着坐下身来,“这不听闻姐姐近日又见到了圣上龙颜,我们东楠堂的姐妹几个挑了些礼物,特地派我前来恭贺刘姐姐您的。”
边说着,她转身让身后的丫鬟将手中的木盒呈了上去。
一听这,余妃面露一丝傲色,她端坐起身来轻咳了一下。
余妃一侧的大丫鬟阿芷走上前将木盒盖打开,是一对当下最流行的宝玉金簪。
“妹妹们真是客气了。”余妃垂眸看了眼抬手取出一只拿在手中,金簪在其指间转了一圈后又被放回盒中。
仔细瞧着余妃反应的静贵人出口笑道:“这后宫之中也只有姐姐最配戴这对金簪了,您下次见圣上之时可要戴着这对金簪,好让圣上瞧瞧姐姐的绝美容颜。”
余妃抿嘴浅笑着,连下次见圣上的衣服都想好了。
“诶对了,姐姐上回费心费力为陛下做的莲子羹妹妹怎么听闻被圣上送给了那曲大人,莫不是旁人乱说的?”静贵人一脸诧异道。
上座的余妃听此从刚刚的美好幻想中回过神来,她脸色未变耐心解释道:“这个倒是真的,应该是圣上不爱吃莲子又怕本宫伤心才出此下策。”
静贵人瞧着余妃娇羞的表情默默翻了个白眼。
“当时听闻圣上担心曲大人饿着身子,妹妹当真是吃了一惊呢,到头来原来是怕伤了姐姐的心啊。”
她又陪着余妃笑了一会儿,再三斟酌后出声道:“对了,姐姐可曾听闻过鱼先生?”
“鱼先生”这三个字像是什么敏感词,余妃嘴角渐渐下沉倒是好一会儿没有接话。
一方蚕丝手帕被她攥在手里,扯弄间被挤成一团。
余妃身旁的丫鬟阿芷见她状态不佳端起桌上的热茶递给了余妃,“娘娘应是口渴了吧。”
“......啊,嗯。”余妃接过来微抿了一口。
再次抬头来,她面上已恢复原样。
“真是巧了呢,我正准备把这个鱼先生介绍给你们呢。”
静贵人一听立刻笑容满面,她身子前倾捏着帕子道:“妹妹听说这鱼先生是最懂陛下的人,只要花钱就能买到任何关于陛下的消息,此话可是真的?”
上座的余妃敛下眉眼,呵呵笑了一声。
“这鱼先生倒真是个神通广大之人,陛下的一些习惯、爱好他当真能一说及中,只不过...”
余妃顿了顿,“他那里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若是想换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妹妹可就不能心疼钱财了。”
静贵人尴尬一笑,垂下头掩盖眼底的厌恶。
想着她花大价钱买了那对金簪就是来打探消息的,才问出一点点就走可不划算。
随即,她忍着心中不悦接着道:“那敢问姐姐,我们如何才能联系到这位鱼先生呢?”
余妃微微侧脸,她身侧的阿芷得令转身走进里屋取来一个木盒放在了静贵人身侧的桌子上。
静贵人一脸疑惑,她在余妃和阿芷的注视下打开了木盒。
怎料到,里面竟是一堆整条整条的鱼干。
“怎么是鱼干?”静贵人纳闷道。
余妃弯起嘴角拿玉轮继续按摩着脸颊,“李妹妹可莫要小看了这些鱼干,这可是联系上鱼先生的关键。”
鱼干是关键?
静贵人思考了半天,犹豫道:“莫非…这鱼先生爱吃鱼干?”
对面的余妃一听这忍不住遮嘴大笑起来,静贵人见此撇着嘴略显尴尬。
“妹妹可真会说笑,不是这鱼先生爱吃鱼干,而是他的猫爱吃鱼干。”余妃忍住笑意解释道。
“猫?”静贵人秀眉轻挑。
余妃叹口气,她站起身踱步到静贵人面前伸手拿起盒中的一条鱼干递给静贵人。
“这鱼干是被特殊处理过的,有一股独特的味道,鱼先生的猫闻到此味就会带着消息来寻你了。”
静贵人抬手接过鱼干嗅了嗅,还真有一股独特的清香。
送走了静贵人后,余妃又靠回了椅背上,屋内只剩下丫鬟阿芷沏茶的声响。
“阿芷,你说这鱼先生为何非要我将他介绍给后宫的姐妹们呢?是嫌本宫给的不够多么?”
“娘娘已经给的够多了,只能说这鱼先生不单图钱财吧。”阿芷一边冲着茶沫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