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旁圆柱上姿态娇俏的阿茉儿。
辜笑川还在对阿茉儿说着话。
阿茉儿嘴上也回着他的话，可她目光却看向二楼的楼弃。
阿茉儿隔空朝楼弃扬起一个娇纵的笑容。好似昨日的那个巴掌并未存在过。
她看着楼弃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楼弃关门后，嘴角才微微扬起。他转身看向那女孩。
她则怯生生地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握上了楼弃的手。她去抱楼弃，将身子贴到楼弃身上。
最后，她卑怯地抬头看向楼弃。
楼弃手抵着她的肩头，将她缓缓推开。
“谁教你的这些？”
那女孩呆兮兮，神色木讷。
“李，李嬷嬷。”
“还教你什么了。”
“要，跪下。然后，然后张开嘴。摸。”
她说着，几乎要按照她的话行动。
可她连话都说不完整，整个人更是痴傻着。
楼弃拧眉，推开房门。
他吩咐小九：“寻个妇人照顾她”。
他踱步下了楼，阿茉儿仍旧靠在那柱子上，辜笑川不知去了何处。
阿茉儿看着楼弃胸口处沾上的泥浆。
楼弃走向阿茉儿。
此刻，柱子旁只他两人。
阿茉儿微微侧头，先开口：“我穿的好看么？辜哥哥给我买的。”
楼弃从阿茉儿的眼睛往下望去。然后又将视线挪回来。
“腰间处松了一寸。我那件更合身。”他说。
“可我恰好喜欢松一寸。”她呛。
楼弃不恼：“那人呢？也喜欢矮我一寸的？”
阿茉儿笑，伸手将楼弃衣衫上的泥剥掉。然后顺势攀上楼弃的肩头，用食指划过楼弃的鼻梁，在鼻尖处停顿。
二人都没提那一巴掌的事儿。
阿茉儿不答他，却又抛出个问题。
她问他：“舒服么？”
楼弃眸色凝了一瞬，只一瞬。
阿茉儿乘胜追击，话语直白：“我在问你话。”
“我这样碰你，情蛊会缓解些么？”
楼弃看向阿茉儿，没再展露出什么讶异。
他只是看着她，音色平静冷淡：“你答应裴沽什么了？”
阿茉儿鼓起脸颊，性质缺缺的模样：“一猜就中。好生无趣。”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伸出手勾起楼弃的下巴，说：“用你换来的情报。告诉你，岂不是违反规则？”
楼弃轻笑，他伸出手攥住阿茉儿的手。
“舒服。”他这么答，声音却没什么起伏。
他手上攥得紧，阿茉儿也不挣脱。
二人就这么对视。
仿佛宣告着一场较量的开始。
不知对视了多久，阿茉儿的指尖有点发麻。
又是她先开口，她说：“答应什么不重要。你跟我接触足够久，只要是我说出口的，你就都会答应。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不再是你了。而是我的傀儡。”
阿茉儿试图挣开楼弃的手，楼弃却握得更紧。
“楼弃，我给你机会。在成为我的傀儡之前，你让情蛊失效。那就不是我不帮裴沽办事儿，而是事儿办不成了。”
不知过了多久，阿茉儿的手尖发麻。
楼弃才开口，没理她那段话。
他只问她：“辜笑川呢？”
阿茉儿不正面回答，只说：“你调查的还挺细。”
楼弃：“离他远点儿。”
阿茉儿先是不回复，直到楼弃松开了她的手。
“远不了。”
“但我可以离你近点儿。”
阿茉儿用被握得紧而发麻的指尖点了点楼弃的嘴唇，转身离开。
楼弃看向阿茉儿离开的背影，他很喜欢看她的背影。
阿茉儿那段话只说了一半。
余下的一半她在心里说给自己听。
可在情蛊失效前，我会挑逗你，触碰你。
好让你尽早成为对我欲罢不能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