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茉儿出声问。
裴沽笑:“我能使得动他?”
阿茉儿笑,也搂着裴沽,亲了上去。裴沽瞳孔放大一瞬,惊讶与喜悦共存。
裴沽伸舌,舔她的下唇。阿茉儿则咬他唇珠。
二人亲得忘乎所以,直到阿茉儿被小九强行拉走。
清晨,还是那间红屋,新房。
气氛却与之前完全不同。
阿茉儿被小九冷脸塞进这屋子后,便抱膝坐在床上。
屋门紧锁着,直到天都要亮起来时,楼弃推门而入。
他进屋时,手上拿着铁链。
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楼弃一只手捏着铁链,另一只手戴着手套,他捏着阿茉儿的下巴。
“你是我的妻子。”楼弃语气冷淡许多。
“你骗来的。”阿茉儿眼神锐利,回。
阿茉儿即刻便被人掀翻在床。她跪在床上,头抵着大红的床单,双手被楼弃反扣钳制住。
对楼弃来说,控制住一个人的行动太过简单,钳制住一人的手腕,将人按在床上更是不值一提。
不过他倒是不太乐意这么对犯人,太脏了。
他不想碰他们。
楼弃一只手控住阿茉儿的手腕,另只手还能将锁链扣到她脚腕上。
铁链碰撞声充满新婚屋里。
黄铜镜中映出链条、床头的红双喜与黑衣的男人。
“还跑吗。”楼弃声音不仅冰冷,此刻更多了一分威严。
阿茉儿紧咬下唇,手腕还用劲儿挣着楼弃的手。
“说话。”楼弃将手腕握得更紧,阿茉儿腕上的痛意传向全身。
“跑。”
手腕上的痛意在下一刻便减轻,取之而来的是腰间束带松动的摩擦声。
衣衫散开,阿茉儿即刻往前爬去,可下一秒便感受到脚踝上铁链轮廓的坚硬。
她没屈服于脚腕的痛,继续床的另一侧爬去。
尖锐的脚环将她的脚腕处擦破了皮,她也不在乎。脚腕散落的血滴在新婚夜的床上,床上的枣与桂圆哏得她膝盖痛。
下一秒,温暖的手抚上小腿,可动作却不温柔。
楼弃握住她小腿,将人拉回来。
阿茉儿下一刻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她又被楼弃翻了回来。
楼弃压在他身上,她却没看到楼弃的脸。
楼弃将头埋在她耳边:“行。”
他故意将语气拿捏的暧昧,可阿茉儿仍能读懂他话里的压迫感。
阿茉儿看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一个笑。
“洞房花烛夜,我逃婚,你嫖妓。我红杏出墙,你美人在怀。这样不好玩吗?”
她伸出手摸上楼弃的脊背,然后微微侧头,将唇印上楼弃的脖子。
楼弃的眸色深了一分,阿茉儿伸出手将他衣衫褪去。
“我没碰她。”楼弃泄气,认命般说。
“亲了。”阿茉儿说。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跟裴沽上床,我也只会…”
“伸舌头了?”阿茉儿带笑。
“你早亲过裴沽。”他说。
“对。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她说。
“你脏了,楼弃。”
阿茉儿笑。
他没伸舌头。
但,不重要了。
因为她伸了,还咬破了裴沽的嘴。
下一秒,身上的重量减轻。
别处则受了报复般的挤压。
烛火长明。
脚腕上的锁链碰撞声回响一夜。
天将亮时,楼弃衣冠整齐,推门而出。
昨日,她对他的闻声细语,都是为了逃。
再次醒来后,阿茉儿从柜子的角落里拿出日记。脚上的铁链限制她,于是她只能趴在地上,伸出手尽力往前伸。
她往日记上写了什么。
楼弃忙一上午,小九来找楼弃,向他说阿茉儿要求解开链子出门。
小九询问楼弃,楼弃语气冷漠:“松绑。”
他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
小九回是,打算离开,却又折返,将顾不夕的资料交给楼弃。
小九关上门。
他只觉得熟悉的头儿又回来了。
阿茉儿去了医馆,顾不夕瞧出了她脚上的不便,开口问她。
她只摇摇头,笑。
于是三人继续聊阿茉儿的研究。
夜间,阿茉儿孤身一人躺在床铺之上入眠。
夜半,她忽然觉得脚上一凉,随之醒来。
楼弃回来了,身上带着酒味儿。
他明知她在眼皮底下跑不掉,却还要为她戴上脚链儿。
只因,这是他对她逃婚的惩罚和羞辱罢了。
阿茉儿闭着眼继续睡,无视楼弃。
这之后,阿茉儿白日里还是会被松开,去医馆。
可夜间,楼弃总要来一趟。
他什么都不做,只为她扣上脚链,而后便离开。
楼弃近日早出晚归。
他在调查九年前情蛊为什么没有落在他身上。
除此之外,他长久地坐在桌前,思索着新婚夜里裴沽的话。
那夜,阿茉儿被小九劫持走后,楼弃进了裴沽那屋。
他一眼便瞧见了裴沽手上的钗子,桌面上的茶盏印着的红唇。
楼弃一拳打在裴沽脸上,门外的人很快进了阻拦露脐。可他的拳头只再次挥向裴沽,直到裴沽嘴角渗出血。
“若你情我愿,我写一百封信也叫不来她。”
裴沽淬了口血水,笑着开口。
是啊。
他怎么会默认她也想嫁他呢。
她甚至没开口问一句他为什么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