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忙慌地端着多肉去了阳台，有点好笑地跟向沉解释：“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向沉看向喻宵宁的背影，他把手里的果篮和礼物熟门熟路地放到桌上，点着头也笑起来，附和妈妈：“嗯。”
吃过饭邻居张奶奶过来敲门请妈妈过去帮点忙，张奶奶七十多了，一个人住，儿女偶尔回来一次，有什么事情还是找邻居帮忙来得快。
妈妈让她给向沉洗点水果就出了门，她听话地进了厨房，向沉也跟着进去。
“我送你的花，你居然不承认它？”他靠着在水池旁边，水龙头洗水果的水溅出去一些，喻宵宁让他走开点。
“哎呀，你别——”喻宵宁不自觉地就拖长尾音，是她的习惯，在亲密关系里会耍赖。
他只觉得她好可爱，上手去捏她的脸，被她呲着牙躲开，塞了一个葡萄在他嘴里，端着剩下的水果出去了。
那束花在电视旁边太显眼，提醒她那束花没被承认，她稍感愧疚，去拉向沉的手，被他紧紧握住。
“想干嘛？”他唬她。
喻宵宁想起来上次问了围巾之后给他买的礼物在房间里，是问了小羽之后买的。不太贵，比起向沉帮了那么多忙，但是她也只是一个穷学生。
她拉着向沉往屋里走，他也不问要干什么，就跟她进去了。
她的房间不大，床边靠窗的位置有张书桌，她的被子乱糟糟的一团，这会儿才勉强伸手拉开一点。
“等等啊。”她在书桌底下拿出来一个纸袋子递给他。
“送我的？”他有点惊讶接过来，袋子里面是一个盒子。
“是上次……围巾……不是。”她又说不明白了，说：“反正也是给你的，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向沉很有钱，她知道，从他住的房子到他开的车，虽然她也不认识那是什么车，但她总知道向沉住的那个小区，有华江最贵的房价。
向沉看着手里的盒子问她：“是送给我还是谢谢我的？”
“谢谢你的。”是送给作为男朋友的他还是用来感谢帮过忙的他。
她有点不好意思，东西不贵，他也不一定能看得上，但是她那会儿想着就算送不出贵重等价的礼物也该送一份表达心意，就是送出去的时机不太好。
向沉伸手，她抱抱他：“你送的都喜欢。”
她听见门口传来点声音，妈妈回来了，紧张地把向沉推开，然后听见妈妈喊她：“宁宁？”
向沉看她装作和他不熟的模样，故意伸手去牵她，被她拍开，她在桌上随手拿了本书然后回答妈妈：“哎。”
向沉跟在她身后走出去，她的解释太过多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有点问题，请向沉哥哥帮忙看一下。”
妈妈一直让她喊向沉哥哥，她觉得很别扭，一直没喊过，平时和他说话也几乎没有称谓，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喊。
“噢，你张奶奶的衣服破了，让我帮她缝缝，我回来拿针线。”妈妈回房间拿了针线盒又过去了。
她把向沉送到楼下，又怕被发现，躲在树荫下才敢跟他牵手。
“我怎么跟做贼似的。”向沉垂眸看她，她正低头看外套有没有遮好他们牵着的手。
喻宵宁的另一只手在兜里掏出来几颗糖，往他兜里塞：“下次一定不躲着了。”
又掏出来一颗单手捏破喂给他，手里捏着那张糖纸把他送到车边。
向沉上了车喊她：“宁宁。”
她站在边上，看他在笑：“怎么了？”
“下次可以只叫哥哥。”
她睁圆眼睛，头往后仰了一点：“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