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门朝外徐徐打开一条缝。眼看这是有东西要出来,大家先是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见苻重杰抽出腰刀往前走,众人也受到激励徐徐缩小包围圈。就在这时苻雍从大门里头走了出来。本来以为是什么妖孽出来了结果瞧见苻雍,所有人都傻了。众人心想这倒也没毛病,统治阶级有时候就是最大的妖孽,只不过不是动物变得罢了。见众人都举着刀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苻雍站在台阶上木然地瞅着赵王。见苻雍这么看着自己但不叫人,苻重杰也有点尴尬:
“苻,苻雍?”
苻雍看着苻重杰眨了眨眼;
“七叔。今日宣武将军府闹了一场,府里已经通知了全幽州戒严每家每户等待猎犬搜查,您不在赵王府安坐跑到这里所为何来?”
略微噎了一下,苻重杰再次挺胸抬头瞪起眼睛:
“那么老虎找到了吗?”
苻雍悠悠瞅着苻重杰:
“搜到了一只雪豹,尚未搜到老虎。”
苻重杰抱起胳膊嘘了口气:
“正是。这不是普通的老虎,而是一只千年的虎妖,你不懂此中的门道,自然是找不到的。除此以外还有一层。”
说到这里苻重杰指了一下冀北王府:
“你在幽州城中挨家搜索,可你搜自己家了吗?”
苻雍嘘了口气:
“的确没有。倘若我先搜自己府,这城中之人马上就会认为老虎极端危险连我都怕了。如今幽州九门紧闭,一旦如此城中就会发生骚乱,我说的可有错?”
听见这话苻重杰一愣,但马上再次支棱起来拍了拍苻雍肩膀:
“正是这话。你不好搜,就由七叔来帮你搜,如此大家自然就说不出什么来了。七叔我乃是北周大萨满,捉妖这事天下最强,你要信我啊乖。”
说到这里苻重杰朝身后的下人招了下手示意前进。但苻雍是幽州刺史,眼看城里最高行政长官树一样戳在前头,众人彼此看来看去一时都有点不敢上。见没一个人过来,苻雍独自站在冀北王府前:
“幽州本来不该有两个王府,幽州刺史和大萨满更不该同时出现在一个城里。您带着赵王府府兵压到冀北王府,这断然不是聪明的行为。七叔,请回吧。”
眼看苻重杰和苻雍对着大眼瞪小眼,一众府兵开始无助地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会儿,苻雍忽然看向一众拿着刀的府兵:
“奉赵王令,立刻把刀放下。”
听见这话苻重杰愤怒地拍自己的大腿:
“我看谁敢放!!”
见众人一脸里外不是人的便秘表情,苻雍用鼻子出气抬头打了个手势。忽然之间四周响起一阵铠甲碰撞的擦擦声,王府围墙和对面高墙上出现了几十个穿着轻甲拿着gong弩的士兵。眼看几十只弩从更高处指着自己,赵王府府兵徐徐蹲下将刀放下又举起双手。见众人把刀放了苻雍再次打个手势,墙上的士兵立刻将gong弩放下,与此同时两排士兵从冀北王府正门两边的街道上跑来将马刀收了。眼看事情变成这样苻重杰一时也有点哑口无言。呆了片刻,苻重杰再次打了个手势,一名府兵立刻拿了一大把符纸和一个铜盆出来。谁知刚把铜盆拿好,一大群冀北王府府兵又扛着消防水缸过来在缸里注满水,几名士兵一人拿着一个装水的铜盆做好一个准备灭火的姿势。被搞得十分不自在,苻重杰还是将符纸在铜盆里烧成灰又浇上水:
“干什么?我不动刀动枪,作为大萨满我泼点符水还不行了?!”
受了指令,几名府兵继续头铁地王府门口街道上泼来泼去。
王府后头。闻见一股符纸的味道,寅斑眼神闪了一下,随即徐徐退了几步用尾巴盖住松萝。
王府前头。
见苻重杰示意往王府墙上泼,拿着盆的府兵弱弱地看向苻雍。见苻雍背着手悠悠看着自己,府兵直接把最后一点符水泼在了地上又把盆控了控。眼看一群人徐徐顺着街道走远了,苻雍又从打开一道缝的冀北王府正门走了回去又示意把门敞开。常麟道:
“这是怎么话说的?”
看了一眼常麟又翻了个白眼,苻雍道:
“烦死,炸酱面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