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宽敞的正厅里,寅斑领着两名新罗女子转了一圈四处参观。露出满意的表情,那个小鞋疑惑道:
“你的小母人呢?”
寅斑伸手示意低声:
“别吵醒她,她在里面睡得可甜了。”
听见这话小鞋直接走到起居室和卧室连接处将帘子打了起来往里头看:
“这时候了还没起床?这样懒的宠物人养来干嘛?”
见对方如此寅斑吃了一惊,立刻挤过来挡住了门。见寅斑这样两名女子也不再多说,转而被寅斑引着坐了下来。虽然是来做客小帽还殷勤地给寅斑斟茶倒水,小鞋也拿着个扇子大冬天不住给寅斑扇:
“听说这女子到您手上时还是个议了亲的黄花闺女,又是一路从上白山跟着来的。大人最是只有责任感的好老虎,不管再差也自然负责到底不肯换一只的。”
就在这时帘子突然打了起来,却见松萝穿着一套橘红色的新衣服画着妆戴着首饰垮着张脸走将出来。见松萝朝着两名女子冷漠地福了福似乎是不怎么高兴,寅斑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谁知就在这时松萝突然对着寅斑鞠了一个直角躬:
“奴婢起晚了,请大王责罚。”
突然挨了这一下寅斑顿时面露尴尬,而松萝已然开始转头烧茶水切水果准备招待两名女子。见松萝费劲地在灶上提沉重的铜壶,寅斑忙过来提壶示意不要烫着:
“好了好了,你把水果切了,用那个小刀不要把切了手。”
被晾在原地半晌,两名女子互相看看表情有点僵硬。见松萝提着壶为二人倒满水又放好果盘又准备出去买菜,寅斑示意不要弄了,去村里看看倘若有应季的河蟹买点来吃就好。本来这种事松萝从来不做的,但毕竟有客人在还是要给足寅斑面子,况且门口摆着鸡客人来了按道理是要杀的,如果不买螃蟹那就要杀鸡了,但那两只鸡松萝养了三个月压根就没想过要吃,无奈只能扛着竹篓憋着一肚子气打了只迷路跑去村里,又气喘吁吁地骑着麋鹿提着螃蟹篓子跑了回来,进门便看见寅斑和那两名女子正在说说笑笑,顿时感觉一阵憋气。
日里松萝本来是不吃螃蟹的,而且螃蟹要活着下锅,即便吃松萝也从来不自己蒸,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叫寅斑来蒸,只能忍耐着用冷水将螃蟹随意冲了冲蒸上。终于弄好了螃蟹和小菜,松萝将东西端上来只感觉身心俱疲,谁知刚要坐下那小鞋却道:
“你在干什么,宠物哪有上桌吃饭的道理?”
听见这话松萝瞅着小鞋完全震惊了。你是在别人家洞里吃饭好吧,就算我是宠物上不上桌又关你屁事呢,你已经当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吗?想到这里松萝低头看向寅斑,寅斑也愣了一下,随即拉开椅子示意松萝坐。见寅斑如此小鞋也不好在说什么,寅斑也连连给两名女子布菜。此刻松萝已然没有了寒暄的心情,拿起一个螃蟹就掰开吃了起来,寅斑正在寒暄夹菜,转头发现松萝在掏螃蟹顿时一惊,扬手用力将松萝手上的螃蟹壳打掉了。见此情形两名新罗女子瞬间面露喜色,谁知寅斑再次把螃蟹壳拿起来从里头将螃蟹心挑出来:
“说了多少次不能吃这个不能吃这个,这是有毒的。”
这下两名女子都是一脸无语,松萝顿时也气不起来了。相视沉默了片刻,那个小帽又陪着笑给寅斑斟酒布菜,而松萝好像感觉桌子下面不太对劲,用余光去看才发现小鞋正将光着的脚丫子伸进寅斑裤子里在腿上上下搓,而寅斑正在桌子上头一脸风平浪静地抠螃蟹。松萝也是有点无语了,他是老虎啊,老虎的敏感点在后背和头上啊,你搓他腿没用啊。
眼看小鞋搓了半天徒劳无功,气氛也显得越来越尴尬,小帽突然道:
“您说好了送我俩一人一根金镏子,如今您已然高升,这事难道黑不提白不提了?”
听见这话寅斑连连点头,甚至直接伸手摸着小帽的手示意下次一定,这时松萝对寅斑道:
“我首饰盒里刚好还有两个,不如就送给她们吧。”
见松萝如此寅斑又缩回来给松萝剥螃蟹:
“壳太寒了,我们吃点腿好不好啊?”
眼看又没人理自己了,小鞋清了清嗓子:
“您可知道,自从上个月您下了聘,我俩日日等着您将我们接过来为妾,为着这事我俩已经推了三四个妖精的聘礼。您口口声声说是日就将这女子送人,为何到了今日还没有个论断?您若如此言而无信,我是当真要看不起您了。”
听见这番话松萝和寅斑瞬间全都愣了,寅斑手里拿着螃蟹松萝手里拿着筷子,两人对视了半天还是二脸痴呆。见情况僵在这里,小帽突然上前打圆场:
“这女子是大人从长白山带来的,为着我俩便将人送走,这又如何不忍心呢。您也不要为难,这两日我听说九重天新开了个宠物人寄存中心,在那里既可以将存起来,也可以将宠物人托管出去当日租赚钱,不如我们便将她暂时送到那里,如此岂不两全?”
听见这话寅斑直接将螃蟹丢在桌上沉默着不吃了,小鞋和小帽也全都不说话了,就在这时松萝突然转向寅斑:
“看到这张桌子,我就想起那个百里。他可是我见过的所有妖精里最硬的一只了,他通天通地,你也是鞭长莫及啊。”
眼看松萝这么一个端庄的女子突然说出这么一番奇怪论调,寅斑和两名新罗女子全都呆了。原地难受了片刻,寅斑终于调整好心态:
“那百里将你当个血包,要不是我救如今你早就死了,他硬与不硬又与你何干呢?”
对着寅斑冷笑一声,松萝道:
“奴婢的意思是,我也是李氏部女子,又与他夫人沾亲带故,不如干脆将我送去给百里。那百里倒是个有情有义又专一的妖精,我自然也是十分情愿的。否则送去四重天还各位花钱,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听见这番话寅斑突然站起来,直接伸着两只手掐着松萝的细脖子就前后猛摇,挨了这一下松萝感觉自己脑浆子都要被摇匀了。这下来得太突然,两名新罗女子直接被吓得站起来不住后退,但寅斑掐了几下又放开了手,随后将松萝连凳子带人推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要不是看你身子差我真的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