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事,世子自有安排,你打听什么?”
“我这不是好奇吗?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比这还要重要的,我就随便问问。”话音一落,那黑衣人便连忙退出了书房。
苏越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是他们口中的世子究竟是谁呢?
明日总能想办法见到的。
他见这书房渐渐安静下来,应该也打探不了什么消息了,便也不在久待,趁着夜色便悄悄的从书房跑到了知州府的后院。
那杨殊遇应该是关在了知州府的地牢内。
今日下午,苏越趁机灌醉安之易唯一的到的一个有用信息就是他曾到过这青州知州府的地牢里,苏越套出了具体的位置,准备去见一见这被父亲和兄长赞誉过的杨殊遇。
他一路小心的避开那些守卫,径直朝着后院而去,他寻了处偏僻的确定没有人的院子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油浇了上去,取出怀中的火折子将其点燃。
苏越还甩出一道劲风,火势瞬间便见风长,见状苏越便直接往相反的方向飞身而去。
很快整个知州府边都看见了西北角的火光。
“快快,快救火……”
“救火,救火……”
苏越趁机来到了地牢所在的院落里,并没有人守在门口,看来那些黑衣人是都赶去救火了,且他们是笃定这整个青州都不会有人来救杨殊。
究竟诬陷这杨殊能达到什么目的?
苏越飞身落地,警惕的看了眼这处院落,修得素净,若是没有安之易只怕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地牢的入口竟是在此。
他推开门顺着长长的暗道往下走去。
杨殊遇方才边听见了知州府着火的消息,那些看管自己的人都跑了出去,他一听见有人回来就急切的出声问道,“是何处着火?可有伤到人?火势控住住了吗?可有波及到周边的民房?”
“杨大人放心,偏院着火,不曾伤到人,火势还未控制住,没有波及。”苏越看着已经身陷囹圄仍担心着百姓安危的杨殊,心底多少还是有几分诧异。
“你是谁?”
杨殊遇看着苏越,也心生警惕。这人虽也是一袭黑衣,脸上却蒙着块黑布,看气质也不像是和那群黑衣人一伙的,那双眼睛反而隐约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苏越淡声道,“不知杨大人是犯了何事?竟连审问的过程都省了,直接下狱以罪臣的身份押送回京?”
杨殊遇闻言一声冷笑,“我犯了何事?我杨殊行得正,从不干作奸犯科之事。”
“哦?那杨大人为何要写认罪书呢?”苏越又问。
“你问这些干嘛?”杨殊遇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正色看着外面站着的那个年轻人,“你想知道些什么?”
苏越沉默了一瞬,咬了接着才开口道:“秦……秦阁老通敌叛国一事是不是真的?”
杨殊遇眼神一凝,气愤道:“自然不是。”
“那你知道多……”苏越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地牢阶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猛地看向那阶梯的出口。
那黑衣人竟回来的如此之快。
“你身后那幅画后面又密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记住秦府没有通敌叛国,我杨殊也没有作奸犯科,你快走。”杨殊遇说。
苏越闻言转身便掀开了那幅画,手在墙壁上摸索了几下,便摸到了一处凸起,按下去便见一条密道显露在眼前。
“快走。”杨殊遇又催促道。
苏越扭头复杂的看了杨殊遇一眼,这才钻进了密道。
看着那相似的眉眼消失在自己眼里,杨殊的心这才渐渐安定了下来。
这小子倒是有几分像他兄长,就是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夜探知州府地牢。这背后之人定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带价的,自己也绝不会就这样被冤枉而死的。
既然他相信他,我自然也相信他。
看着眼前在此出现的黑衣人,杨殊遇又故作焦急的问道:“何处着火?可有伤到人?火势控住……”
苏越沿着密道一直往前跑去,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出现在了青州城内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他看了看这小院的布置,有些破败应是不曾打理过,这杨殊遇竟然在自家的地牢之内造了一条密道。
只是他为何要救我?莫非认出了我?
不对,我和他未曾见过。
此时天已是微微亮,若是被小二发觉自己夜里出去过,怕是不好,苏越又连忙朝着云来客栈赶去。
苏越小心的掩上窗户,将身上的黑衣换下取出一件常服穿上,又打来水将脸上不慎擦到的灰尘洗去,刚在桌边坐下便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客官?客官?你起来了没有?”
苏越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这小二莫非是察觉到我昨夜曾出去过了?
苏越揉了揉眼,做出一副刚睡醒不久的样子后这才打开了门,“何事?”
小二这才开口,“楼下有位叫安之易的郎君说是您的好友,约好了今日早上便来寻您。”
苏越不禁扶了扶额,这安之易往日里看着不大清醒,酒醉后倒是记性不错。
“苏越,我一醒来就来找你了。”
安之易明晃晃的笑容忽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苏越朝他点了点头,“嗯。”
“看来二位的确认识,那二位慢聊,我先去忙了。”小二见两人打了招呼,这才放心往楼下大堂走去。
“苏越,你今日想去哪里玩啊?我都可以带你去的,青州就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安之易亮晶晶的看着苏越,一脸期待。
他可真的是好久都没有遇到既不嫌弃他话多,还长相如此出众的人了。
苏越想到昨夜听到,那世子今日上午便会来青州,状似无意的说:“随便寻处离城门口近的茶楼,喝喝茶坐一坐吧。”
“茶楼?还要离城门口近?”安之易狐疑。
苏越瞥了他一眼,“若是找不到也没关系。”
“谁说找不到了?我这就带你去。”